第110章 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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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說幹誰就必須要幹誰,無論有著千難萬險,也無論經歷什麼風雨,說幹,就必須幹,這是他做人的信條,仲孫無霜可以作證。
之前韓佑說讓柳家團圓,做到了。
後來他和柳文冠說讓吳勇也跟著他們團圓,做到了。
韓佑又做出了一個承諾,對吳勇說的,讓他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同樣做到了。
上午散的朝,中午抓的人,下午做的承諾,晚上團圓了。
吳勇一家老少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瘦瘦胖胖四十九口,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關進京兆府大牢之中。
加上柳家幾十號人,京兆府大牢面臨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與壓力,地方不夠用了。
韓佑很善良,也容易輕信別人。
韓大少爺很善良,不希望柳家和吳家的人十幾個擠在一個牢房中,連伸腿的地方都沒有,所以法外開恩,讓一些兩家為虎作倀的狗腿子們來到後衙空地上,不需要在牢房中人擠人。
他也很容易輕信別人,覺得這些狗腿子們不會逃跑,因為這些狗腿子的雙腿全被砸斷了。
狗腿子們很後悔,還不如在牢房裡擠著呢。
出來混,早晚要還,他們覺得冤枉,韓佑還覺得那些被他們欺負到報官無門的百姓們冤枉呢,兩條腿,連利息都算不上。
馬家不是一時片刻就能解決的,韓佑認為應該先集中精力將柳、吳兩家做成鐵案,找到更多的罪證,只是沒想到提審了幾個人後,那是一個比一個嘴硬,柳家的早就招了,吳家的全都閉口不言,看來吳勇這幾天已經給他家人做好了心理建設。
老爹覺得好大兒最近應該是沒讀書,哪用這麼麻煩,站成一排,隨機挑選幸運觀眾宰了,一個一個宰,宰的多了就有人開口了。
對此,韓佑給了三十二個贊,要不是王山帶著一群屬官攔著,父子倆真想這麼幹。
就在暫時沒有突破口的時候,一個穿著儒袍的胖子來到了京兆府,自報家門,名叫北門御庸,尚書省右丞,從四品。
坐在公堂裡,小胖子不時呷上一口茶,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拎著馬鞭從後衙來到公堂的韓佑頗為詫異。
這胖子也就三十歲上下,長的和發麵團團似的,非但是從四品官員,竟還是尚書省的從四品。
六部衙署都叫衙署,工部與吏部能一樣嗎,同理,都是從四品,其他衙署的從四品與尚書省的從四品完全不是一個性質。
九寺官員入了六部,一般都是高升。
六部官員去了尚書省,沒有高升,只有平調,乃至降級。
但是,如果是尚書省出來的官員,到了六部至少高升一個品級,要是去了九寺的話,十之八九是擔任一把手或者二把手。
尚書省與工部都是最為特殊的衙署,前者升官最快,後者升官最慢,想要高升,出人頭地,削尖了腦袋往尚書省混就好,想要混吃等死擺爛,那工部就是不二之選。
尚書府的官員可以說全是精英,要麼家世背景厲害,要麼能力厲害,而且內部競爭也極為激烈,很多封疆大吏都出自尚書府。
可以這麼說,想要在尚書省混,你可以不活,但是不能沒活。
北門御庸這個從四品,光是年紀就可見一斑,換了其他衙署,從四品大部分都奔四以及四十開外。
“小弟北門御庸,見過韓兄。”
北門御庸站起身,施了一禮。
韓佑回了一禮,頗為詫異。
對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年紀,知道了還稱自己為“兄”,並且自稱“小弟”,不是本官,甚至不是愚弟,而是小弟,姿態夠低的。
“北門大人前來…”
現在已經入夜了,這胖子跑到京兆府,還沒穿官袍,韓佑也猜測不出對方的來意。
“小弟入夜打擾,多有冒昧,還望韓兄海涵。”
北門御庸的表情一直沒變過,彷彿平常無論幹什麼都是這幅笑眯眯的模樣。
“小弟前來是為了知會一聲,詢問一聲。”
韓佑:“知會什麼?”
“申屠老大人命小弟,助韓兄一臂之力。”
韓佑不是很意外,微微點頭:“又是詢問什麼?”
“可遇阻礙,小弟願幫襯一二。”
“坐。”
韓佑繞過了小胖子,跳坐在了書案上翹起二郎腿:“我不認識你,也沒聽說過你。”
小胖子用手指在茶杯了沾了一下,又在桌子上寫了個字。
韓佑翻了個白眼:“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韓兄直言。”
“這間屋子有其他人嗎?”
北門御庸搖了搖頭。
韓佑皺眉道:“你確定除了你我二人,沒別人了?”
北門御庸四下張望了一下。
屋內空蕩蕩,屋外月色皎潔,微風徐徐,靜謐異常。
韓佑眯起了眼睛:“當真沒有了?”
北門御庸面色微變,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聲音有些哆嗦。
“韓…韓兄莫要嚇…嚇我啊,我從小膽子就小。”
韓佑直接開噴:“這屋除了咱倆就沒別人,你直接說因為馬家而來就得了,非得用水寫個馬字,裝雞毛神秘呢。”
北門御庸:“…”
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方式,小胖子說是宰輔派他來的,韓佑說不認識他,然後前者寫了個“馬”字。
事,解釋清楚了。
但是韓佑覺得這小胖子純屬腦袋有病,直接說就完事了,整的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馬家人在京兆府安插細作了。
北門御庸乾笑一聲:“小心為妙,小心為妙嘛。”
看著這小胖子,韓佑心裡總有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臉上笑眯眯,心裡媽賣批。
這小胖子的長相、模樣,從第一感官來看,要麼就是個受氣包,要麼就是個陰死人不償命的主兒,在尚書省混的話,八成是後者。
“回去轉告老大人,這件事我自己辦,不需要幫手。”
將馬鞭往腰間一插,韓佑準備回去繼續炮製吳勇去了。
北門御庸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凝望著韓佑:“韓公子,似是…厭惡本官?”
韓佑聳了聳肩:“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為何?”
“你猜。”
“怕事成之後,本官搶了你功勞?”
韓佑哭笑不得:“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之前宰輔大人不派你幹掉馬家。”
北門御庸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韓佑又說道:“對了,記得和宰輔大人解釋清楚,不是我不識好歹,只是謹慎罷了,朝堂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馬家給收買了,當然,我不是針對你啊,我只是比較謹慎,還有,別誤會,對付馬家,我一個人就夠了,用不著勞煩北門大人。”
“不,你用的上我。”北門御庸朗聲一笑:“你應是不知本官長處。”
“你…長嗎?”韓佑看了看北門御庸的大肚皮:“體貼入微啊。”
“日後你便知曉了。”
“不日也能看出來,沒事多做做平板去吧。”
韓佑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回去吧,多說無益,不瞞你說,我就是信不過你,不止是你,任何人我都不相信,隨便你和宰輔大人怎麼說。”
“你可以相信我。”北門御庸正色道:“馬如龍羞辱了本官姨母,我豈會被他收買。”
“姨母是…哦,你媽的妹啊?”韓佑不由問道:“你姨母誰啊。”
“鄔明月。”
“原來如此。”
韓佑面無表情的坐回了書案上,認真的說道:“北門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為異姓姨丈可…不是,異姓兄弟可好?”
北門御庸楞了一下,隨即叫道:“好啊,原來你是垂涎我姨母!”
“放屁,我是信任你。”
北門御庸罵道:“你他孃的剛才都說漏嘴啦,欲當本官姨丈!”
韓佑翻了個白眼,既然被識破就沒什麼意思了,再次揮了揮手:“開個小玩笑罷了,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幫我。”
北門御庸皺起眉頭:“你…不垂涎我姨母了?”
“我…”韓佑雙眼一亮,試探性的問道:“我能垂一下嗎?”
“垂個屁!”小胖子破口大罵:“本官姨丈是申屠鳴大人!”
“靠,那你說個毛。”韓佑一指門口:“滾吧,除馬家這事我自己來。”
“不過,我姨丈久病在床…不知還能活幾年,哎。”
韓佑雙眼再次閃爍出光芒:“那…是不是得改嫁啊?”
“到是如此。”
“真的嗎。”韓佑試探性的問道:“那你覺得兄弟…怎麼樣,是不是一表人才?”
小胖子上上下下了一番韓佑,一拱手:“告辭。”
說完後,這傢伙轉身就走。
韓佑罵了聲娘,也沒攔,跳下桌子找水喝。
誰知已經走出去的小胖子又回來了,攥著拳頭問道:“為何不攔我?”
“你都不讓我垂涎你姨母,我攔你幹什麼。”
“韓兄莫要說笑了。”小胖子正色道:“倘若你真是好色之徒,豈會被陛下與申屠老大人青眼相加。”
“好色和有能力不衝突。”
“不,你只是裝作好色之徒趕我走罷了。”
“是嗎。”韓佑笑了,自己的形象,似乎又高大了幾分。
小胖子苦笑連連:“姨母三十有二,已是嫁為人婦,本就是二婚,便再是國色天香,有誰會…”
“等會。”
韓佑一頭霧水:“你姨嫁給申屠鳴是二婚啊?”
“額…”
小胖子連連擺手:“頭婚,頭婚,是頭婚。”
“真的嗎?”韓佑皺著眉頭:“先不說咱倆合不合作,如果合作的話,初見面你就敢騙我,太沒誠意了吧。”
韓佑只是試探一下,誰知小胖子臉一垮,只能鬱悶的承認道:“是二婚。”
“靠你大爺。”韓佑罵道:“剛才你不說是頭婚嗎!”
“頭一次二婚。”
韓佑:“…”
“哎呀,韓兄怎地如此古怪,這與我姨母有何關係,知曉你是故作登徒子之態罷了,你我攜手,必能剷除馬家,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這差事,可是小弟主動央求來的。”
韓佑抱著膀子,想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二婚,這大姐的老道挺經…不是,經驗挺老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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