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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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輔家的人,沒等到,韓佑等到了宮中禁衛陸百川。
韓大少爺很鬱悶,走出府外,垂著頭來到馬前。
“宰輔的事?”
陸百川沒回答,伸出手。
“沒錢。”韓佑已經確定了,百分百是宰輔的事,既然確定了,幹嘛還要給對方錢打探訊息。
陸百川比韓佑還不樂意:“上次你都給錢了。”
“咱倆是朋友嗎?”
陸百川搖了搖頭:“不算吧。”
“不算朋友,後天你休沐我為什麼要請你去青樓?”
“當然不算朋友,算兄弟。”
陸百川一伸手:“上來,抱我。”
韓佑暗暗發誓,高低得好好學學怎麼騎馬了,隔三差五的入宮總摟個禁衛像什麼事。
雖然沒收錢,陸百川還是交代了一些情況。
天子沒有龍顏大怒,怒的是宰輔,被一群御醫搞醒後,去了景治殿就罵。
韓佑還十分好奇地問了一句“罵誰”。
陸百川都服了:“當然是你罵你,不罵你難不成還敢罵陛下?”
“那也有可能罵文公公啊。”
“也是,但應是罵你,殿外我聽的不清楚,只聽見看誇口小兒、不知禮數、蠻橫刁鑽、心術不正、不學無…”
“行了別說了,一聽這話罵的就是文公公。”
陸百川:“…”
大川兄弟知道的情況也不多,剛才就是文武讓他給韓佑叫去,但是這事在皇宮裡都傳遍了,大家對韓佑很欽佩。
看的出來,尚書令宰輔人緣也不咋地,太監、宮女、禁衛啥的,不是很爽他。
原因無他,逼事多。
天子登基,徵辟申屠罡回到朝堂,這老登上任後主打的就是個“正”字,正的讓人反感。
畢竟是宰輔,尚書省緊挨著皇宮,沒事總去皇宮裡轉悠。
哪個太監走路外八字了,哪個宮女樂了,禁衛長的磕磣之類的,這老登總會板著臉訓斥一頓,特別招人煩,天子都沒那麼多事,事實上週老闆根本不管這些破事,奏摺他都批覆不過來。
陸百川給韓佑提了個醒,甭管這事誰對誰錯,入殿後二話不說直接道歉,磕頭認錯都不為過。
韓佑聽得直咧嘴,還磕頭認錯,我給他原地生個孩子得了唄。
烈日炎炎,快馬疾馳。
韓佑將臉貼在陸百川的後背上,後者寬闊的肩膀為他遮擋住了酷烈的日頭,又伸出手,感受著暑風。
不知不覺間,韓佑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雖然無法喜歡大周朝,卻不像以前那般厭惡了。
大周,所幸仍有光,天子便是那道光。
心如花木,向陽而生,韓佑絲毫不後悔自己給當朝宰輔懟的差點當場掛掉。
非但不後悔,他還很得意。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申屠老登這般滿臉偉光正卻尸位素餐的高位之人,這輩子都很難受到幾次羞辱,正是因為沒捱過社會毒打,才會如此的傲慢。
這種人最是可氣,他喜歡向日葵,就喜歡所有的花朵長成向日葵的模樣,彷彿不是向日葵就是世間至惡一般,可他不知的是,他眼裡的向日葵,並非向日葵,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認為的那般罷了。
皇宮很快就到了,陸百川翻身下馬:“入宮吧,陛下似乎並非龍顏震怒,韓兄弟簡在帝心,卻也不能居功自傲,日後莫要再如此行事衝動。”
韓佑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下次我還懟他。”
陸百川很是困惑:“你似是並不後悔?”
“額…怎麼說呢,不是太后悔吧。”
“蠢,愚蠢至極。”
陸百川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勸道:“你若入朝為官,便算宰輔下官,你將他得罪死,那日後沒你好日子。”
韓佑突然笑了,仰頭望向烈日,烈日刺目,又用手指遮擋住了眼睛。
“遇事不決,可問烈日,烈日不語,便隨本心,本心如何,烈日依舊照耀著我。”
哈哈一笑,韓佑邁著八爺步入宮了。
從低著頭小碎步,到鬼鬼祟祟東張西望,再到挺胸抬頭,現在入宮都開始和個螃蟹似的左搖右晃了。
至於一會見到宰輔後的態度,韓佑也想好了。
拉黑刪除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成年人只是不再講話,韓佑不需要那麼麻煩,只要在臉上掛上一張面具就好了。
誰能露出笑容,誰能對他放下戒備,他就掛上誰喜歡看的面具,僅此而已。
快到景治殿時,一位款款身影從臺階上緩步而下。
韓佑眼前一亮,只見一位女子身穿白紗長裙,身形苗條,如雲長髮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
離的遠,看不清面容,單單是身段以及步態便是令人覺著雍容至極,華貴無二。
韓佑暗暗猜測女子身份。
使用排除法,首先不是妃子,太乾殿與景治殿靠近皇宮西南二門,與後宮區域相隔兩裡之遙,妃子也不可能穿的這麼隨便。
其次不是官員,本朝無女子為官。
肯定也不是周老闆他媽,他媽沒這麼年輕。
姐妹也不可能,姐妹都被他送南官和野人跳草裙舞去了。
女兒更不是,周老闆就一個閨女,沒回過京中的長陽公主。
利用了排除法,韓佑確定了,自己不認識。
韓佑要入殿,女人剛從大殿臺階上下來,難免會碰到,。
二人距離越來越近,韓大少爺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女人三十二三的年紀,又好像二十七八,保養的極好,風姿綽約,容貌絕美,肌膚皓如白雪又頭顱著淡淡的紅暈,一雙明亮如夜空繁星的雙目望了過去,有些清冷,有些明豔。
倆字,高冷,這種高冷和仲孫無霜還不同,人家無霜小姐姐是外表如冰內心如火,燒起來連韓佑都難以招架。
再看遠處的女子,從骨子冷到外,氣質、容貌、眼神,都很冷,冷到了令人不敢與其對視。
女人很高,至少一米七,這個身高在古人之中比很多男人都高。
一抹紅唇略薄,一雙星目略寒,一柳腰身略勾魂,雲一渦,玉一梭,韓佑差點一哆嗦。
女子未見過韓佑,韓佑也未見過女子,眼看二人距離十米之遙時,女人止住了身形。
畢竟是在宮中,韓佑依舊低著頭往前走著,繞開了半米。
二人擦肩而過時,韓大少爺聞到了一股幽香,馥郁、淡雅、聞之一口,彷彿看到了花舞輕盈,彷彿心動暗香。
味道,似有若無,就彷彿上帝賜予人間的奢華體驗。
這幽香,讓韓佑有些失神,讓的嗅覺“回憶”想到了上一世的名品,一種絕世香水,floridawater,當然,也有人管這玩意叫sixgod的。
不由得,只是身體本能,韓佑轉過了頭。
四目相對,空氣危險,又膠黏。
“這位公子,可是韓府尹之子韓公子。”
女子突然開了口,聲音無比清冷,略微有些沙啞,這種御姐音,要麼對A兒,要麼36F,兩個極端。
“是我。”韓佑轉過身:“你是?”
“鄔明月。”女子的聲音毫無感情色彩:“當朝宰輔,明月泰山嶽翁。”
韓佑愣了一下,原來是申屠老登的兒媳婦,有主兒的,是別人的老婆。
只是轉念一想,別人的老婆,豈不是更刺…更要保持距離了,這都屬於是仇人之女了,看那模樣也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估計是知道了她老丈人被自己氣夠嗆。
又是轉念一想,仇人之女,韓佑覺得更刺…更要保持距離了。
“原來是嫂夫人。”韓佑微微一笑,還了一禮,不熱情,也不冷淡,老爹揍過申屠罡的兒子,老爹是自己老爹,那自己和申屠罡的兒子也算是“朋友”,叫聲嫂夫人也不為過。
“嫂夫人?”鄔明月眉宇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你…剛剛稱呼我為嫂夫人?”
“對啊,怎麼了。”
鄔明月冷哼了一聲:“你配嗎!”
韓佑驚呆了:“不好吧,光天化日就在這?”
鄔明月很是困惑,思考了半秒,面色羞紅:“你這登徒子,我的意思是,你配不上!”
“哦,這樣啊。”韓佑聳了聳肩:“要是連我都配不上的話,那肯定是你自身問題,抽時間找個大夫看看吧。”
“你…”
鄔明月哪裡想到皇宮之內竟有如此大膽之徒,高聳的胸膛起伏不定,秀指一抬。
“日後,莫要來我申屠府,不知死活的東西。”
“日後?”韓佑也是冷笑了一聲:“做夢去吧,半老徐娘,誰稀罕你。”
翻了個白眼,韓佑轉身走向景治殿,依舊是邁著螃蟹步。
背後,目光如刀。
韓佑感受到了背後的目光,聳了聳肩,七仙女來大姨媽,發神經,不就是差點氣死你公公嗎,有什麼話不會好好說,擱那咄咄逼的。
鄔明月氣的花枝亂顫,望著韓佑的背影,終於知道為什麼公公被氣暈了兩次。
她也差點氣的吐血,一共就說了六句話,被佔了三次便宜,以及被埋汰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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