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堂上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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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韓百韌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鼓聲傳來,咚咚作響,一聲響過一聲。
王山下意識問道:“堂外何人擊鼓鳴冤?”
衙役:“少尹。”
韓百韌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看吧,就說此事是佑兒吃了虧,自古只有苦主擊鼓,愣著作甚,升堂,為佑兒,鳴冤昭雪!”
衙役服了,頭一次聽說吃虧的能將別人雙腿打斷,這要是沒吃虧,咋的,直接將人凌遲啊?
吐槽歸吐槽,衙役只能出去帶人了,王山則是扭頭喊了句,後堂衙役紛湧而出站在兩側,手持水火棍。
實際上正常情況下沒這麼“快”,誰家那個誰小誰有了冤屈,在外面叮咣一頓敲,然後迅速升堂,一問怎麼回事,那誰家小誰說怎麼怎麼滴,大人一拍驚堂木喊一聲哎呀臥槽然後迅速判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擊鼓、鳴冤、升堂之類,分很多步驟,正常情況下也沒人擊鼓,只要不是逼的沒辦法,百姓忍忍也就過去了,活著,本就很累了,哪有功夫去為自己伸張或許根本伸張不到的正義。
一旦擊鼓,那都是出了人命的大事,就算沒出人命,百姓來京兆府尹也不是馬上能見到“官”,而是先見“役”,呈狀訴說,“役”去請示“吏”,吏大致瞭解後,如果是小事,出面化解了就好,化解不了,問上官,上官去解決,如果是大事,牽著比較廣,比較深,性質比較嚴重,這才要彙報給府尹大人。
就這個過程,有時候拖上一年半載乃至三五年都實屬正常。
韓百韌的前任,也就是上一任前朝京兆府府尹名叫孫希,民間暱稱孫稀泥,最擅長兩件事,和稀泥,以及拖。
孫希還不是告老還鄉,是被髮配了,發配前結的最後一個案子就拖了足足三年之久。
這案子說的是一個叫做金步高的老世家子在城南擺宴,六十大壽。
六十歲屬於是高齡,辦的隆重,因莊子中莊戶不夠就僱了些百姓幫工,其中一人叫翠芝,二八年華的閨女。
金步高人老心不老,見翠芝身段窈窕頗有姿色,趁著酒勁就將其騙到臥房之中欲行不軌之事,還啥都沒幹明白,就蹭人家一臉口水。
在這個過程中,翠芝百般抗拒無意間推搡了一下,金步高仰面而倒,後腦撞在了燭臺上,暈死過去了。
之後倒是醒來了,半身不遂,基本上是不能動彈了。
金家怒不可遏要將翠芝置於死地,鬧到了京兆府。
孫希就將翠芝押入大牢,押入大牢之前還問翠芝,人不是你推倒的,為什麼要跑到外面喊人施救?
當時很多百姓看不下去了,自發為翠芝作證,足有上百人之多。
幾個人,是鹹魚,幾十個人,就是“眾”,上百人,是為“群”,群情激奮,這事也就鬧到了朝堂上。
事情鬧大了,孫希依舊拖,非但百姓未忘記這件事,還拖到了新天子登基,並且聽說了翠芝一案。
京兆府府尹雖是背鍋的差事,卻也是朝黨大員,天子命吏部徹查孫希。
孫希這種人哪會經得起查,最終也就被流放了。
韓百韌上任後,和孫希正好相反,主打的就是一個“快”字,大事小事,只要是事關百姓之事,親自過問,還當眾揚言,別說是人命,哪怕是丟了一百文錢,百姓都可以敲打鳴冤鼓。
當時王山很不解,丟一百文錢就要敲鳴冤鼓,會不會太小題大做。
韓百韌的回答是,一百文錢,那就是百姓的命!
所以說,韓百韌都有應激反應了,一聽到鼓聲就激動,雙眼放光,面色潮紅,心臟狂跳,渾身止不住的抖,又興奮又期待,還帶著幾分緊張。
不過這次敲鼓的不是百姓了,而是他的好大兒韓佑。
衙役分站兩側,也沒有像影視劇裡演的那樣咣咣咣一頓砸地,王山高喊了一聲升堂,韓佑第一個走了進來,快步而入。
又是一個人一路小跑,滿面陰沉之色,柳家大管家柳文方。
柳文方年逾半百,氣的渾身都發抖了。
他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府中用飯,下人跑了過來,說韓府來人了,要柳家賠償,賠償原因是四少爺柳邵南去韓府門口將人打了,打壞了。
柳文方知道柳邵南性子乖張,顧不得其他,帶著人前往了韓府。
結果一到地方差點沒氣的原地爆炸。
柳邵南、倆護院、倆下人、倆家丁,一共七個人,整整齊齊的趴在那裡,鮮血淋漓,即便是這樣,韓府的人還擱那踹呢。
就韓府那群人,都是沙場百戰的老卒,一共八個人,還都是殘疾,八個人湊不出來十二條腿,其中一個獨腿家丁,蹦了高的踹。
湊近一看,柳文方徹底嚇傻了,加上柳邵南,一共七個人,雙腿全斷了,被活活敲斷的。
韓佑見了他,竟然伸手管他要湯藥費,柳文方自然是大罵特罵了一番,然後韓佑就跑來敲打鳴冤鼓了,好像斷腿的人是他似的。
韓佑直接雙膝下跪,聲嘶力竭:“爹,您可要為孩兒做主啊,姓柳的一家人,欺人太…”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韓百韌一拍驚堂木,朗聲道:“叫什麼爹,誰是你爹,公堂之上,要以大人稱呼本官,知道了嗎,好兒子。”
柳文方:“…”
“嗯嗯嗯。”韓佑連連點頭:“大人秉公處理,不徇私枉情,實乃我大周朝官員之楷模。”
“那是自然,呵。”
韓百韌皺眉看向了柳文方:“堂下何人,何人狀告老子的好兒…何人狀告韓佑。”
柳文方氣極,大叫道:“韓大人,我柳家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韓府,韓佑竟將我家三少爺雙腿打斷,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韓佑面露凝重之色:“雙腿當真斷了?”
“千真萬確!”柳文方一咬牙:“韓大人,韓佑雖是您獨子,可犯下如此大罪,還望您秉公處理。”
“那是自然,本官身穿官袍,上了公堂,自是鐵面無私…”
說到一半,韓百韌猛然看向韓佑,面色有些難看:“你一大早就跑出府,是不是又未用過早飯,爹都說了多少次,百姓一日兩餐也就算了,你正在長身體,一日怎麼也要三…”
韓佑連連打眼色:“爹,先判案,我吃飯了。”
“哦,好。”韓百韌的目光再次落下柳文方的臉上:“那本官就先聽聽兇徒是如何狡辯的,說吧,你柳家為何要行兇傷人。”
柳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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