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得罪了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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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的治療在香豔中繼續,酒吧一條街卻正在遭受劇變。
燈紅酒綠的街上,一些坐在露天酒吧裡聊天的男女,突然發現桌上的酒杯開始震動,緊接著,巨大的發動機轟鳴和氣泵的噴氣聲由遠及近,在馬路上響起。
32輪的巨型拖車,按響了震耳欲聾的汽笛喇叭,在幾輛霸道的帶領下,囂張無比的駛入了酒吧一條街。
拖車上面,裝載著一輛大型挖掘機。
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拖車艱難地停穩,前面幾輛霸道的車門同時開啟,跳下二十多名黑衣黑褲的精壯漢子,兇狠地驅散圍觀的路人,開始指揮挖掘機下車。
一輛黑色的賓利不遠不近的停在後面,寧雲山坐在後排,翹著二郞腿,神情漠然。
黑衣漢子中分出十來個人,進入一家酒吧,直奔吧檯,二話不說操起臺邊的凳子,砸向吧檯內的酒櫃。
幾聲巨響,酒水炸裂四濺,頓時一片狼藉。
有黑衣男子吼道:“音樂關了!開燈!”
他們剛一進入,一輛霸道便猛地啟動,在路上甩出一個急彎,轟的一聲,直接撞進酒吧大門。
酒吧裡的客人在短暫的驚嚇之後回過神,紛紛尖叫著往外跑,卻驚恐的發現門口已被霸道堵死。
有幾個機靈點的貼著牆角,想要從後門溜走,早已被黑衣人守在了那裡。
“全都給我蹲下!不要搞小動作,不關你們事的會放你們離開!”
音樂停止,燈光全部亮起,整個酒吧除了十來個黑衣人,其他人已經全部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酒吧的經理硬著頭皮挪過來,哭喪著臉問:“各位大哥,這是出什麼事了?”
“你是老闆?”領頭的黑衣男子說。
“我,我是經理。”
“昨天晚上你在這?”
“在啊,怎麼了?”經理的頭上開始冒汗。
領頭的黑衣男子獰笑著歪歪頭,猛然一腳踹在了他的腿間,經理慘叫一聲,捂住襠部倒在了地上,邊上幾名黑衣漢子圍了上去,悶不作聲的開始猛踹。
偌大的酒吧,只剩下皮鞋踹在身上的悶響,以及經理的呼痛求饒。
其他人看到這幅場景,嚇得瑟瑟發抖,一些膽小的女孩,更是捂著嘴哭了出來。
“各位老大,到底怎麼了?要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啊!”經理護住頭哭喊。
沒人回答他,似乎就是為踹而踹。
足足過了五分鐘,領頭的黑衣人才示意其他人停下。
經理趴下地上,已是氣若游絲。
領頭的黑衣人點了根菸,走到經理身邊蹲下,出聲問道:“這裡有監控吧?”
“有,有。”經理艱難地從冒血的嘴裡擠出回答。
“帶我去。”
經理在地上掙扎幾下,嗚咽的哭道:“我,我起,起不來。”
他的四肢已經全部呈不自然的彎曲。
“你說地方,我們拖你過去。”
兩名黑衣漢子一人抓住他的一隻斷手,將慘叫著的經理像死豬一般拖向監控室。
領頭的黑衣男子直起身,用兇戾的目光在酒吧裡轉了一圈,對其他人吩咐道:“把吧檯裡的服務員全部找出來。”
……
林豹開著大G趕過來的時候,那輛巨型挖掘機已經下了拖車,轟轟隆隆開到黑衣人進入的那間酒吧前,巨大的剷鬥升起,正對著酒吧的屋頂。
彷彿一頭巨獸,隨時擇人而噬。
林豹升起了一股無力感,苦笑一聲,這是他孃的得罪了哪路神仙?
雖然那間酒吧不是他的,但這條街是他罩的,出了事他不能不來。
只是對方擺出這種陣勢,就明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他現在只希望別把自己扯進去。
然後,他看到了那輛車牌號是五個八的賓利,禁不住一個抽搐。
你大爺的!誰特麼瞎了眼?
怎麼惹到這位爺了!
林豹做了幾個深呼吸,硬著頭皮下車,朝那輛賓利走過去。
惹到了這位爺,真要牽扯到自己頭上,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橫豎左右都是一刀,不如求個痛快。
走出兩步,林豹又停了下來,掏出手機給林梔打了過去。
混江湖的,永遠要做最壞的打算。
那一頭,林梔正在網咖,臉上還是那副煙薰妝,嘴裡含著個棒棒糖,曲著一條雪白的大長腿踩在椅子上,對著身邊的男生罵罵咧咧。
“你特麼打野就真的只打野啊!中路被打爆了你不管,開團你也不來,你在野區坐月子啊!”
被她罵的男生一臉無辜:“梔姐,我在發育啊!”
“發育你妹!狗都比你會玩!”
電話響起,林梔看一眼來電顯示,不耐煩的接通:“幹嘛?有屁快放!”
林豹將手機貼在耳邊,微笑道:“丫頭你聽我說,我房間左邊的床頭櫃裡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八,記住了。”
“林豹你幹嘛?你怎麼了?”聽到這話,原本漫不經心的林梔一下子坐直,緊張的問道:“喂喂喂!哥,別開這種玩笑,我,我,我馬上回家,行了吧?”
林豹接著說:“如果超過半個小時我沒有給你打電話,你馬上帶著媽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是馬上,千萬不要過夜。”
“哥,你不要這樣!”林梔的臉色變得慘白,聲音有了哭腔:“你到底怎麼了?哥,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跑啊!你快跑啊!不用管我們,你快跑!”
“丫頭,記住哥的話。”說完,林豹掛掉電話,將手機關掉,扔進路邊的下水道。
這就是他對於最壞情況的應對,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牽扯到他,他不敢保證寧雲山不會禍及家人。
就算寧雲山不會,如果他出了事,他的那些仇家一定會。
他是怕林梔不停的給他打電話,被寧雲山盯上,或是被別人順藤摸瓜。
這樣做,至少能給那丫頭多爭取一點時間。
如果沒事,也不過損失一部手機,對於他來說,屁都不算。
走到賓利旁邊,林豹抬手敲響了車窗。
車窗降下,寧雲山坐在裡面冷冷的看著他。
林豹彎下腰,堆出笑臉問道:“寧總,您這是?”
賓利副駕的車門開啟,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精瘦男人下了車,神情木然的站到他身邊。
林豹目光一凝,恭敬的打聲招呼:“錢爺,您也來了。”
錢貫,寧雲山的貼身保鏢,半步宗師。
車內的寧雲山緩緩開口:“我的女兒昨天晚上,在這裡被人下了藥。”
“啊!”林豹大驚,渾身的雞皮疙瘩暴起,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完了!
他一下子心如死灰。
這條街是他的地盤,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逃脫不了干係。
寧雲山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現在自己是死是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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