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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叄車,好久不見。”一道人影出現,身材雄偉,目射紫芒,一張國字臉,頭髮根根豎起如鋼針,散發著烈烈霸氣。
“黃貉,你竟然活著出來了?”白駒?叄車目光一凝,濃烈的殺氣消散了幾分,天獅族的聖地獅子座,是考驗族人的最高熔鍊試場,100個人進去,活著出來的人,可能是1,更大的可能是0,只要是活出出來的人呢,最低都是一個紫衣大主教的成就。
黃貉進去的時候,恰逢末日開啟,天地鉅變,所有人都認為黃貉會死在裡面,沒想到竟然活著出來了。
“你都沒死,我自然要好好活著。”黃貉哈哈大笑,笑聲震得附近的神職人員氣血翻湧,一個個露出駭然之色。
“既然活著,就要好好地珍惜生命,眼巴巴的跑過來送死,天獅族嫌子弟太多了嗎?”白駒?叄車冷冷地道,年輕一輩,競爭激烈,彼此之間,關係並不融洽。
“我是為了救你而來的。”黃貉一臉認真道。
“救我?”白駒?叄車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我有什麼危險?”
“你來得晚一點,沒看見,萊茵納斯?坎貝爾死了。”黃貉道。
“怎麼死的?”白駒?叄車眼神一縮,意外中帶著一絲震驚,萊茵納斯?坎貝爾為人高傲,他不喜歡對方,當然萊茵納斯?坎貝爾也不喜歡他,但是不可否認,萊茵納斯?坎貝爾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有賢者為萊茵納斯?坎貝爾算過命,是大富大貴之人,成就有望紫衣,紫衣便是紫衣大主教,尊崇無比。
竟然死了!
“此人的兩個手下聯手。”黃貉指著劉危安。
“難怪這麼囂張。”白駒?叄車凌厲的目光落在劉危安身上。
劉危安正要說話,伴隨著三股可怕的氣息,三個人出現,分明落在他的左右以及背後,左邊是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藍色的頭髮充滿妖異,兵器是細劍。
右側是殘疾人,只有半邊身體,缺了左耳、右眼、左臂、右腿,左邊嘴巴陷下去,看起來只剩下半張嘴,十分嚇人。臉上坑坑窪窪,氣息冰冷,看不出年紀。
後面是一個侏儒,身高不足一米,兵器是重兵器,獨腳銅人,侏儒拿在手上輕如無物,認識他的則知道,獨腳銅人重達888公斤,尋常兩個進化者都抬不起來。
馬蹄聲響起,一道紅光穿過人群,剎那到了眼前,速度驚人,馬上之人一身盔甲,襯托的本就雄壯的身材更加挺拔威武,神殿騎士。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神殿騎士吸引,白駒?叄車的邊上無聲無息多了一個人,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此人是何時出現的,黑衣,蒙面,氣息晦澀。
……
“聖城十兇,只來了三位,還有七位哪裡去了?”萊安納多?賽佛有些奇怪,藍髮女子、殘疾人以及侏儒是聖城十兇之中的三位,十兇輕易不現身,一般是用來對付異端的,不過,一旦出現,都是十兇一起出現的,很少分開。
“這個神殿騎士是誰?”光頭銅人在聖城呆了好幾年了,教會里面,大大小小的人物他不敢說全部認識,但是也七七八八了,就算不認識,也聽過,這個神殿騎士,他沒見過,也沒有聽過,沒有任何印象。
“他是從幽州城來的。”萊安納多?賽佛目光在神殿騎士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神色罕見地有些凝重。
“幽州城!”光頭銅人心中一凜,幽州城是一座很特殊的城池,知名度遠遠比不上聖城,很多人都沒有聽過,但是極度危險,即使朝聖者也不願意靠近幽州城,傳聞幽州城不祥,從幽州城出來的人,多死於非命,與幽州城接觸過多的人,也會沾染不祥,跟著死於非命。
傳言玄乎。
“黑衣人是誰?”萊安納多?賽佛眼中露出疑惑,他也有認不出來的人,黑衣人的氣息很古怪,起起伏伏,如同潮水。
瑪雅帝國的高手都是有傳承的,每一位高手都是有跡可循,不可能憑空冒出來一位高手,哪怕是進化者,也是有自己部落的,黑衣人身上的氣息,與眾不同,十分另類。
“這個黑衣人是何方神聖?”不僅是萊安納多?賽佛不認識,朵朵葭也不認識,黑衣人一出現,她便注意到了,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端倪來。
“沒見過!”王維峰緩緩搖頭,他走南闖北,《瑪雅帝國》幾乎走了個遍,很少有不認識的人,卻對黑衣人沒有一點印象。
“這個人很可怕!”朵朵葭眼中隱隱浮現了恐懼,其他人很厲害,她只是佩服,可是黑衣人,看一眼便心驚肉跳,多看幾眼,彷彿整個人都要陷進去,靈魂沉淪,她差點就著道了,趕緊移開目光,不敢多看。
“這個人我看不透,如果……嗯?”王維峰話未說完,臉色猛然一變,瞳孔睜大,盯著一個凌空飛渡而來的人。
不僅是王維峰,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飛在天上的人。大袖飄飄,道骨仙風,如果不是臉上那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估計都會認為是神仙下凡。
紫色的修士袍已經有些舊了,但是在朝拜者眼中,卻比太陽還要耀眼刺目,嘩啦一聲,現場的朝拜者都跪下來了,臉上露出虔誠與狂熱。
“紫衣主教榮臻席木渡?賽佛。”朵朵葭的臉上露出敬意,還有一絲忌憚,每一個紫衣主教都是人中之龍,一身經歷堪稱傳奇,不管能力、實力還是運氣都是上上之選,在瑪雅帝國,紫衣代表無上高貴。
“終於引出來了一條大魚。”萊安納多?賽佛盯著紫衣主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得意,又彷彿充滿恨意。
光頭銅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主人一眼,他跟隨萊安納多?賽佛的時間比較久,對賽佛家族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當年的賽佛家族出現了兩個絕世天才,轟動一時,這給其他的家族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兩個天才也不負家族眾望,為家族爭回了許多榮譽,然而,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兩大天才都是男性,最終因為不為人知的事情鬧翻了,一個留任族長,一個加入了神聖騎士團,最後成為了紫衣主教,便是榮臻席木渡?賽佛。
兩大天才如同能一同為賽佛家族效力的話,一外一內,必然可以讓賽佛家族更上一層樓,或許能成為當今第二大家族,可惜,兩大天才不僅不能精誠合作,反而形容水火,賽佛家族有幾次很好的崛起機會,都被榮臻席木渡?賽佛給阻攔了,他歸為紫衣主教,一句話說出去,影響巨大。
萊安納多?賽佛作為賽佛家族這一代的傑出傳人,看見自己的長輩,心情不復雜是不可能的。
當初具體發生了什麼,有很多個版本傳下來,光頭銅人也分不清楚,也不敢過多追問,但是他知道,榮臻席木渡?賽佛和賽佛家族分道揚鑣,是賽佛家族永遠的痛。
“孽畜,還不束手就擒,跪地伏誅?!”榮臻席木渡?賽佛的聲音帶著一股蠱惑心靈的力量,聲波在空氣中迴盪,劉危安的腦海波動,隱隱有一種跪下的衝動,可怕無比。
劉危安冷冷地掃了紫衣主教一眼,注意力卻放在殘疾人身後的一個浪人身上。髒亂的頭髮擋住了臉,看不清面貌,背有點駝,手上拿著一根竹杖,淡黃色,表面有一層很濃的漿,下端沾染了泥巴,和打狗棒差不多。
浪人的左袖空蕩蕩的,是個獨臂人。
“這麼多人趕著投胎嗎?”劉危安露出微笑,看著紫衣主教,“一個人心中有畏,出手就會瞻前顧後,你認同嗎?”
“你想說什麼?”榮臻席木渡?賽佛皺眉。
“如果充滿自信,就應該是一對一,而不是和其他人一起。”劉危安道。
“收起這一套小孩子的把戲吧,我吃過的米,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攻心之策,別浪費心思了。”榮臻席木渡?賽佛淡淡地道。
“老傢伙臉皮挺厚的。”劉危安也不在意,轉向黑衣人身上:“你蒙著面,應該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不過,你的實力,值得的我知道你的名字。”
白駒?叄車、黃貉等人也看著黑衣人,雖然站在同一條陣線,都是為了對付劉危安,但是,他們都不認識黑衣人,心中也是好奇的。
其他人就算不認識,也聽過,唯獨黑衣人,黑衣人散發的氣息很特殊。黑衣人只露了兩顆眼珠子出來,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對於劉危安的問話彷彿沒有聽見。
“不說嗎?給你機會不珍惜,你放心,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盯著你,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你下水,讓你沒有機會說出自己的身份。”劉危安輕描淡寫,可是那種言出如山的意味卻讓人無法懷疑他的話。
白駒?叄車等人心頭微微一鬆,有個二愣子吸引劉危安的注意力,也是好的,這會兒,他們倒是不希望知道黑衣人暴露身份了。
“鎮魂!”
天地一震,出現剎那的停滯,劉危安把大神官的無頭屍體丟向白駒?叄車,一拳轟向紫衣主教,大戰就此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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