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9章、大日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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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快速移動中的風行藏突然停下了腳步。

“什麼消失了？”張鐵蛋看著他。

“敵人已經離開了。”風行藏道。

“發現我了嗎？”豬大腸下意識看了一下週圍。

“應該是魔教發現第二處據點被我們端了，所以撤回了人馬。”白瘋子道。

“多半是這樣。”石虎點頭，同意白瘋子的看法。

“還有其他的路子嗎？”藤蔓人問。

“沒有了！”風行藏搖頭。

“這一顆導彈把魔教炸懵了，短時間內，應該都不敢冒頭了。”浪子閆世三道。

“你帶大家回去，謹防魔教偷襲。”劉危安對白靈道。

“你要去哪裡？”白靈有些擔憂。

“有個地方我要去一趟，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劉危安道。

“多帶幾個人去。”白靈道。

“月影姑娘陪我去就行。”劉危安道，帶上白瘋子和大象是最好的，但是考慮兩人一走，總督府的防禦會出現很大的破綻，大本營的安危很要緊。他相信與嫦月影聯手，想要離開，天下間能攔住他們的力量不多。

“玥玥也一起吧，有個伴。”嫦月影忽然道。失落的黃玥玥頓時綻放異彩，期待地看著劉危安。

“也好！”劉危安略微思考便答應了。

雙方分道揚鑣，劉危安與嫦月影因為帶著不會武功的嫦月影，走得不快，黃玥玥對嫦月影獨自歷練的經歷很好奇，不斷問這問那。

“月影姐姐，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害怕？”

“如果遇上陌生人要求同行，你會答應嗎？”

“見義勇為的時候會不會出現恩將仇報的情況？”

……

嫦月影不厭其煩，一一回答，她的經歷其實不算精彩，大部分時間，她都是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旁觀者，而非參與者。而且，她不是聖女，輕易不會出手救人，她很清楚，救人不能救到底的話，不如不救。

“我個人是不建議當下的環境下獨自修行的。”嫦月影總結道。

“我知道，當今的環境太惡劣了。”黃玥玥道。

“很多人認為自己活不了多少時間，已經失去了敬畏之心。”嫦月影道。

“無知的人最可怕。”黃玥玥點點頭。

“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善良的有為青年，他的能力很強，救了很多人，但是骨子裡，卻是一隻惡魔，他喜歡用十四到十八歲的少女的皮做鼓，然後讓樂師彈奏給他聽，剝皮的時候，少女還是活著的，此人認為只有如此，鼓的音質才不會被破壞，才能達到最高境界。此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殺了他，很多人都找我報仇，如果不是一位落網之魚出面指控，那些被他拯救過的人都不相信他是一個惡魔。”嫦月影道。

黃玥玥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活著剝皮，太殘忍了，令人髮指。

“如果不是偶然發現，我也不會相信，此人長相英俊，貌比潘安，談吐、見識皆為一流，文質彬彬，很有風度，與他接觸，如沐春風，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受了他恩惠的人，都無法接受他是惡魔。”嫦月影道。

“大奸似忠，往往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黃玥玥道。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的東西。”嫦月影道。

“人心如果能看透，世界上可以減少99.9%的煩惱。”突兀出現的聲音，讓黃玥玥為之一驚，看向聲音出現的方向，不知何時，在他們前進的方向，出現了一位乞丐，衣服打著補丁，但是洗得很乾淨，衣服可能穿的時間太久了，已經洗的發白。

給人的感覺是一位愛乾淨的乞丐，很樸實。

黃玥玥馬上發現劉危安和嫦月影似乎早知道乞丐會出現，並不奇怪，她的一顆心放下來了，不是敵人就好。

“小姑娘，你認識喜鵲道人嗎？”乞丐直接忽略了嫦月影，看向黃玥玥。

“……見過！”黃玥玥先是看了劉危安一眼，才弱弱地回答。

“果然是好苗子，難怪這個老雜毛這麼捨得。”乞丐上下打量了黃玥玥一會兒，眼中露出驚歎之色，有帶著一絲遺憾。

劉危安和嫦月影安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沒有動作。

“老雜毛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善待它。”乞丐拋過來一件物件，黃玥玥下意識接住了，她有些不安地看著劉危安。

“給你就拿著吧。”劉危安道，黃玥玥這才放心，低頭看著玉佩，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玉佩上有一幅圖案，道家的標誌，陰陽魚，古樸，簡單，似乎還有些不規則，做工來講，很是一般，學徒級別的，但是黃玥玥卻不嫌棄，反而愛不釋手，她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麼會對一塊第一次見到的玉佩那麼喜愛，她出身貴胄，見過的寶貝不計其數，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心動感覺。

“晚輩劉危安見過前輩！”劉危安執晚輩之禮。

“不用介紹，我知道你。”乞丐道。

“晚輩代替玥玥感謝前輩。”劉危安道。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順路帶一下東西，不值一提，看重小姑娘的是老雜毛。”乞丐道。

“喜鵲道長去了哪裡？”劉危安問。

“老雜毛有要事。”乞丐道。

“前輩是奔著晚輩來的嗎？”劉危安問。

“有幾個問題想聽聽你的想法。”乞丐道。

“前輩請問。”劉危安的態度依然恭敬。

“什麼是敵人？”乞丐問。

劉危安微微蹙眉，這個問題太廣了。乍一聽，似乎特別的簡單，與自己有仇的人，就是敵人，可是現實生活中的敵人，絕大多數是沒有仇恨的，他最初與笑笑姑娘、紅嬋等人有仇恨嗎？沒有，可是，兩者皆是他的敵人。

有利益衝突的人是敵人，似乎貼切一點，但是同樣禁不住推敲，或者說不夠全面。有的敵人，出現的莫名其妙，或許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老話常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敵人的定位似乎不是固定的，是一直在變動的。嫦月影和黃玥玥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兩人也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第二個問題，普通人是如何對待敵人的，身為上位者，掌控無數人命運的掌權者，又是如何對待敵人的？”不等劉危安回答，乞丐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這個得看情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劉危安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全部殺了。”乞丐道。

“前輩說笑了。”劉危安似乎明白乞丐的用意了。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和正道走上了對立面，你會如何對待正道人士？”乞丐問。

“我能問前輩一個問題嗎？”劉危安忽然道。

“你問。”乞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什麼是正道？正道是誰封的？”劉危安問。

“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為國為民，謂之正道。”乞丐不帶思索回答。

“喪屍橫行，塗炭生靈，我似乎沒有見到正道人士出來拯救世人。”劉危安道。

“你沒看見，不表示正道人士沒有在救人，以後你就會知道，他們一直在努力。”乞丐淡淡地道。

“在前輩眼中，晚輩上正道還是邪道？”劉危安看著乞丐。

“你這個小傢伙，將老叫花的軍啊。”乞丐啞然失笑，搖搖頭，對劉危安道：“我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跟你講的，看見你才知道，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或許老雜毛才是對的。”

“前輩與地仙老人相識嗎？”劉危安問。

“別逃老叫花的話，有些事情，還沒到知道的時候，提早知道了，沒有好處，老叫花只有一句提醒的話，魔教死了一個法王一個行走，必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好自為之。”乞丐說完不再理會劉危安了，看著黃玥玥，“小姑娘，別把玉佩弄丟了，這是先天玉佩，世間僅此一塊，老叫花去也。”

整個人憑空消失，和來時一樣，無影無蹤。

“他就這樣走了？”黃玥玥有些愕然，她一肚子問題還沒有問呢。

“認識嗎？”劉危安看向嫦月影。

“真可怕！”嫦月影搖搖頭，月球上的大人物，她十之八九都認識，火星上的大佬，十之八九她都不認識。

“我有一種預感，很快會再次見面。”劉危安道。

“先天玉佩是什麼意思？很珍貴嗎？”黃玥玥小聲問。

“無價之寶，這種東西誕生於天地初開之時，蘊含神秘莫測的力量，這個太極魚的圖案是天生的，並非後天雕琢而成的，可以說是世間最珍貴的物品之一了。”嫦月影解釋，別看月球是無數人心中的聖地，但是也沒有先天之物。

“這太貴重了。”黃玥玥頓時感覺玉佩燙手了。

“太貴重就給本王，小丫頭你配不上這玉佩。”突然響起的聲音如海嘯層層疊疊，從四面八方湧來，頓時，黃玥玥、嫦月影臉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嫦月影背後的長劍出鞘的時候，一輪烈日出現在天空，空氣中的溫度極速上升，虛空扭曲，沖天而上的寶劍的速度頓時慢下來了。

劉危安緩緩一拳推出，方向不是天上，而是黃玥玥的背後，拳頭的盡頭是一隻手掌，大如山嶽，殷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