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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劉危安仰著頭,對著洞穴的頂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沒有溺過水的人,不知道空氣的寶貴,沒有病過一次的人,不知道健康的重要,他這個被泣血之咒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人,解脫之後,恍如隔世。
“活著的感覺,真好!”劉危安此刻渾身輕鬆,通體舒泰,比沒有被點燃泣血之咒之前的狀態還要好。
泣血之咒並未被解除,只是和之前一樣,再次蟄伏下來,不過,又有些變化,他的體內,多了一些別的物質,那本屬於申怡雲的,這使得泣血之咒對他的排斥力下降了一點點,雖然只有一點點,對他而言,改變卻是巨大的,如果能夠天天與申怡雲行雲布雨,一點一點吸收泣血之咒親和的物質,或許有一天,能被泣血之咒認可也不一定,想到這裡,劉危安的一顆心,火熱起來了。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起來。”身後,響起了申怡雲帶著羞意的聲音,本是黃花大閨女,如今已是真正的女人了。不過,心理的轉變是追不上身體的轉變的,她的心中,還是那個對男女之事充滿好奇又畏懼的人,劉危安的身材很好,線條流暢,背脊寬厚,雙腿如柱,背影是申怡雲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但是,也不能不穿衣服啊,她只看一眼便面紅耳赤,心如鹿撞,想要閉上眼睛,眼皮子卻怎麼都不聽話。
“這叫做一報還一報。”劉危安沒有回頭,嘆息道。
“什麼?”申怡雲一呆。
“就在這個洞穴,就在我站著的位置,我把你看光了,現在你把我看光,不就是一報還一報嗎?”劉危安道。
“你……你……”申怡雲怎麼想得到,這當兒,劉危安想的竟然是這個。
“不同的是,我是站著的,你是蹲著的,不過,金童玉女,不管什麼姿勢都好看。”劉危安笑著轉過身來。
“你……快轉過身去。”申怡雲又羞又氣又好笑,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還有誇自己是金童玉女的,羞不羞?
“你閉上眼睛幹什麼?又不是沒有見過,摸都不知道摸了多少下了。”劉危安道。
“胡說,我沒有!”申怡雲緊緊閉著眼睛,偷偷的看一眼已經害羞的不行了,光明正大的看,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沒有什麼?”劉危安問。
“沒有摸——”申怡雲說了三個字,馬上停下,可是已經遲了,一張臉火辣辣的。
“好了,我已經穿好衣服了。”劉危安道,申怡雲睜開眼睛,立刻呆住了,劉危安是騙他的,他根本沒有穿衣服,不僅沒有穿衣服,反而靠近了她,她是坐著地上的,劉危安是站著的,兩者相距不過一尺,觸手可及。
“騙子!”申怡雲嚇得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用手緊緊握住了眼睛,導致那一雙豐盈一陣顫抖。
“你讓我穿上衣服,你自己卻不穿,不公平。”劉危安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的衣服撕爛了,不能穿了。”申怡雲怒道。
“你沒帶替換的衣物嗎?”劉危安很奇怪,這個世界的人,但凡世家子弟,甚至有點錢財的人,都會為自己弄傷一個空間裝備,日常用物,都會隨身攜帶,一般不會出現衣服爛了或者髒了就沒有換洗的情況。
“我的空間戒指早就被你搜走了,你明知故問。”申怡雲說道這個,無名的感覺委屈起來,劉危安搶了她的東西,自己還送上門去讓她糟蹋,天底下,還有比她更蠢的人嗎?偏偏自己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腦子一熱,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忘記了。”劉危安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確實有這麼一檔子事情,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那個時候,申怡雲是俘虜,是人質,清除人質身上的物品,對他而言早已經形成了習慣,不自覺就做了。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有時候,都不經過意識的同意。
劉危安從手指上摘下本該屬於申怡雲的空間戒指,戴回到申怡雲的手指上,申怡雲本來是戴在中指上的,劉危安卻給她戴在了無名指上。被劉危安抓住手指,申怡雲本能的一縮,隨即又停下來了。
耳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等到她睜開眼睛,劉危安已經穿好了衣服,一襲長袍,英武不凡,穿上衣服似乎比光著身子多了幾許清雅俊逸,申怡雲沒來由心中一跳,隨即面無表情地道:“轉過身去,不準偷看。”
“又不是沒看過。”劉危安嘟囔了一聲,轉過身去。申怡雲快速從空間戒指裡面取出衣服穿上,把帶子繫上一抬頭,剛好看見劉危安笑眯眯地看著她,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滿是色眯眯。
“你……無恥!”一瞬間,申怡雲恨不得地上有一條裂縫,她好一頭轉進去,她以為劉危安是正人君子,既然轉過身去了,自然會遵守,誰知道,他壓根就沒想遵守,而她也太單純了,沒想到這一點,想到自己穿衣服的過程被劉危安看得一清二楚,臉頰火辣辣的。
有一點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是,之前被劉危安強制脫衣服伺候,她卻沒有如此強烈的羞意,只是感覺恥辱,而現在,則是反過來,不覺得恥辱,只是害羞,同樣的事情,心情卻是天差地別。
“三目金剛來了。”劉危安一句話,瞬間把申怡雲的心思拉回來了,脫口而出:“糟了!”馬上又想起了什麼,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劉危安,問道:“你的實力……恢復了嗎?”
“無礙!”劉危安點點頭。
“你與三目金剛,誰強誰弱?”猶豫了一下,申怡雲又問。
“我說我可以一巴掌拍死他,你信不信?”劉危安半開玩笑道。
“泣血之咒呢?”申怡雲問道,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這就是我沒有馬上出去的原因,你跟我說說,這泣血之咒究竟怎麼一回事?我之前問過很多人,都不太清楚,不少人甚至不知道泣血之咒。”劉危安的表情難得的認真起來。
“泣血之咒對血族以外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但是對血族內部的人來說,卻是最強大的力量,這是一種傳承的力量,不過,只有教主才懂得如何使用這種力量。”申怡雲道。
“也就是說,想要解開封印,只能找到你們教主?”劉危安皺起了眉頭,他對血族的傳承不感興趣,他相信憑藉自己的修煉就能走到巔峰,他只想擺脫這該死的泣血之咒。
“整個聖教,能解泣血之咒的有三人,教主,一位太上長老,還有上一任教主,我們叫他老教主,不過,他不知道還在不在了。”申怡雲道。
“也就是說,很大機率,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解開我身體內的毒咒,這就有些麻煩了。”劉危安得到了答案,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從遇上的血衣教的人來看,這個教主一定極為強大,就算有一天,自己能打贏對方,但是對方是否能為自己解開咒語依然是一個未知之數,而從血衣教對他的態度來看,對方是不可能讓這一天出現的。
“可惜我在教內的地位太低了,如果我能見到教主,或許可以為你求情。”申怡雲小聲道。
“能說說血衣教的事情嗎?你是什麼地位?”劉危安問。
“我其實知道的事情很少,我是聖女身邊的一個侍女,主要的作用是對外的業務,我在教內是沒有職位的,我的權利都來自於聖女,這些年,我一直處於閒置狀態,只是在五年之前見過聖女一面,聖女給我的任務是斂財,像我這樣的侍女,大約有12個,小時候一起訓練的時候見過面,之後就被分散到了各地,彼此都不清楚對方的情況,只有聖女知曉。”申怡雲道。
“也就是時候,聖女不找你的話,你都聯絡不上聖女?”劉危安問。
“是!”申怡雲點頭。
“有急事了怎麼辦?”劉危安問,再普通的人,都會遇上十萬火急的事情,更不用說申怡雲這類人。
“在雲夢城往東三公里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點燃綠色的濃煙即可。”申怡雲道。
“試過嗎?”劉危安問。
申怡雲搖頭。
“血衣教在什麼地方?”這是劉危安最想知道的問題。
“只有風雲雙煞、三目金剛、護法、尊者級別的人才知道聖教的位置,我雖然小時候在聖教生活了幾年,但是一直居住在房間裡,不允許外出,聖教是什麼樣子,對我來說,是一個謎。”申怡雲道。
“搞得這麼神秘,連自己人都保密。”劉危安很是不忿,本以為找到一個內部人,很快就能瞭解血衣教的一切,豈知,他想多了,血衣教這麼多年都沒被人剿滅,保密工作做的是滴水不漏。
“聖教被天下人敵視,不小心一點是不行的。”申怡雲輕聲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泣血之咒誰都能釋放和點燃嗎?”劉危安問。
“不是!”申怡雲搖頭,“泣血之咒是血族的傳承,只有血統純正的血族才能發起詛咒,血統不純的話,詛咒大機率會失敗,如果失敗會遭受反噬,很痛苦的,一般的聖教徒是不會輕易嘗試的,點燃血咒就比較容易一點,但也不是一般的教徒可以做到的,必須是血族子弟,而且實力強大,比如風雲雙煞,比如三目金剛,如果是招收的外圍教徒,那是不行的,即使實力逆天,也無法點燃。”
“也就是說,遇上三目金剛,依然是一件麻煩事。”劉危安皺眉道。
“是,也不是。”申怡雲道。
“怎麼講?”劉危安看著她。
“三目金剛大人確實能點燃你身上的泣血之咒,但是是需要時間準備的,這個時間長短與實力有關,即使是三目金剛,也需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如果你能一巴掌拍死他,就不麻煩了。”申怡雲道。
“哦!”劉危安嘴角抽搐了一下,開玩笑的話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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