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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含規則之力的石頭,如果能挖出來一塊,拿到高手大佬跟前售賣,必然能賣出一個好價錢,劉危安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好笑,還真是窮怕了,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賺錢。
對於普通的修煉者來說,規則之力是豺狼虎豹,畏之如蛇,但是對於他這種已經觸控到了天道的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天生石胎反而不如規則之力來得寶貴。
天生石胎孕育的時間太長了,可能是萬年,也可能是數十萬年,對天生石胎來說,數十萬年,也就是彈指一瞬,但是他是人類,人類的壽命短暫,數百年便是一生,是等不及天生石胎成型的,而規則之力不同,可以細細感悟,揣摩天道。
劉危安得到‘天道劍訣’的日子不算短了,卻苦無頭緒,一直難入其門,這洞穴之中的規則之力,或許將成為一個契機。
陷入石室,對於旁人來說,是絕境,他卻心下歡喜。當下,他盤膝坐下,雙手貼在巖壁上,細細感悟那蘊含天地至理的力量,那是一種規則,人類是規則之下的生物,理論上,人類是不能觸碰規則之力的,但是,凡事都沒有絕對。
“劉危安,你究竟想怎麼樣?”
見到劉危安這個樣子,申怡雲反而是急了,因為,她拿劉危安無可奈何。申家意外發現這個地方,三代人的努力,也之大摸清楚了這一個機關,能自由出入,但是對於天生石胎,卻是無可奈何。
天生石胎已死,可是,胎身依然是無價之寶,還有這根殺死了天生石胎的釘子,也是一件寶物,蘊含了天生石胎死亡的厭恨,用來殺人,必然魂飛魄散,連墮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申家想盡各種辦法,也無法動洞穴內的東西分毫,無論是石胎還是連線石胎的藤蔓,都彷彿最堅硬的精鋼死死焊築了一般,連一片小小的鐵鏽都敲不下來,申怡雲是幾代人中修煉天賦最高的一人,她從小便勤加修煉,三年之前,她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父親,又經過三年的苦練,她的實力已經可以擊殺六級魔獸,她隱藏的很好,雲夢城無一人知道,可是,當她來到洞穴的時候,依然那天生石胎無可奈何。
她又是不甘,又是洩氣,之所以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一方面是形勢危急,父母家人的生命危在旦夕,另外一方面,她多少也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不行,就讓別人來,如果劉危安也束手無策,那將是最完美的結局,既解了申家之圍,也困住了劉危安。
可是,劉危安的選擇讓她感覺自己的一切心思都白費了,劉危安什麼都沒做,坐不住的人,卻成了她。
是啊,劉危安等得起,她等不起。這個洞穴,除了進出的通道,沒有其他的機關,她想傷害劉危安都做不到,又不敢進去,她沒有和劉危安交過手,但是高手之間的感應告訴她,如果動手,她在劉危安的手下走不了一招。
劉危安閉著眼睛,對於申怡雲的呼叫不聞不問,咋一看,有幾分面壁思過的模樣,申怡雲以為劉危安在裝腔作勢,故意拿捏她,消磨她的耐心,所以,在喊了幾句之後,就停下來了,可是這一停,便是七天七夜。
劉危安不言不動,宛如一座雕塑,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轉入了內呼吸,申怡雲的耐心到了極限,再也忍不住,大呼小叫。
“劉危安,你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警告你,如果我不開門,你將一輩子困在這個地方,你還年輕,你還有大好前程,何必要選擇兩敗俱傷呢?”
“我申怡雲可以發誓,以後再也不與你為敵,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家人,我可以帶著申家遠走他鄉,從此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劉危安,如果你真要選擇魚死網破,我申怡雲也不是好惹的,我會不顧一切報復平安軍團,我會殺光與你有關的每一個人,每殺一個人,我都會把人頭帶回來給你看,我要親眼看著你後悔的表情,我要讓你知道,做事太絕的下場。”
“劉危安,你聽見沒有,我在跟你說話,你別裝啞巴,我知道你聽得見。”
……
進退不得的申怡雲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對著一個男人說的,更加可悲的是,這個男人不理不睬,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從未有過一刻,如此的絕望,打打不過,走,不敢走。
她有些想不通,明明自己佔盡優勢,她在外面,被困的是劉危安,為何她卻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而劉危安卻悠然自得?
她茫然了,劇本不應該這樣做才對。
“嘰嘰喳喳,烏鴉一般,吵也吵死了,申姑娘,淑女當言語文靜,莫非你已經忘記了《女戒》上的內容?”劉危安終於醒來了,他睜開眼睛,不緊不慢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伸手在肚子上揉了揉。
“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都空了。”他在空間戒指裡面摸出了食物,一張火焰符落地,開始烤肉,不一會兒功夫,肉香味飄散出來。
扶搖酒開封,濃郁的酒香和肉香味交相輝映,不僅不會衝突,反而彼此增強,劉危安的肚子咕咕叫,又是一張火焰符點燃,增強溫度。
就在他烤好了一條幽冥白虎的前腿的時候,洞穴突然出現了一個洞,申怡雲面無表情鑽了進來,來到劉危安的面前,站定,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她。
劉危安看也不看她,對著獸腿大快朵頤,他的胃口很大,又拿出了幾條腿,邊烤邊吃,時不時還要翻滾一下,灑下調味品和粉刷香油。
“你到底想怎麼樣?”申怡雲的心已亂,分外沒有耐心。
“你這話說得好笑,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劉危安灌了一大口酒,臉上露出迷醉的表情。
申怡雲的俏臉陰晴不定,眼神複雜。
“伺候人會不會?”劉危安忽然道。
申怡雲沉默了幾秒鐘,咬了咬下唇,彷彿做出了重大的決定,緩緩蹲下身子,就在她伸出纖手抓住烤肉的棍子時候,劉危安開口了。
“等等!”
申怡雲不解地看著他。
“把衣裙脫了!”劉危安淡淡地道。
申怡雲嬌軀一顫,眼中剎那射出冰冷的殺機,彷彿毒蛇從冬眠中醒來,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死死盯著劉危安,臉上忽晴忽紅,彷彿隨時準備暴起傷人。
“做不到便請離開,當然,你也可以有其他的選擇,比如,出手。”劉危安把骨頭一丟,拿起第二條腿開始啃,滿嘴流油,一點形象都沒有。
申怡雲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如紙,她的拳頭緊緊地攥著,青筋如蚯蚓浮現在手背上,顯得晶瑩雪白的面板幾乎透明,幾秒鐘的時間,申怡雲卻彷彿過了幾個世紀,最終,她做出了選擇,如同認命一般,輕解羅裳,拉開繩結的時候,手指輕輕顫抖。
最後一個繩釦解開,衣裙猶如瀑布一般落下,露出一具羊脂白玉一般的嬌軀,劉危安毫不掩飾地看著,說道:“再脫!”
這個世界的衣裙款式很多,但是大家閨秀的穿著還是比較雷同,以長裙為主,裡面搭配肚兜之類的小衣,反而是丫鬟們的衣裙需要裹好幾層,主要是丫鬟們經常做事,容易漏光,而小姐們幾乎不用幹活,行走、坐臥自有規矩,幾乎沒有漏光的風險。
申怡雲身體緊繃,纖細的手指停留在肚兜的繩結上很久,很久,才猛力一拉,肚兜宛如一片紅色的雲彩飄向劉危安的方向,劉危安微微偏過腦袋,肚兜落在肩膀上,他也不管,指使身無絲縷的申怡雲,“烤肉。”
申怡雲蹲下身體,默默地烤肉,火光照耀在他雪白的肌膚上,反射出胭脂一般的紅色,她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只是盯著烤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說這個天生石胎吧?”吃完第三條獸腿後,劉危安有幾分飽意了,吃得斯文了一些。
“我們家發現這個地方有幾十年了,一直在查詢有關的資料,但是也只是知道,釘子名為九陰釘,一共九節,大約在兩萬年前釘入石胎內部,石胎沒有馬上死亡,經過萬年的時間才慢慢沒了生機。”申怡雲的聲音僵硬。
劉危安點了點頭,這和他猜測的差不多,雖然他不知道釘子的來頭,但是看到釘子的一刻,他就想通了金鐘拜佛的大吉地勢變成絕地的原因,一尊天生石胎變成死胎,蘊含多少死氣和怨氣,這種力量反噬,足矣毀天滅地,有人在養凶地。
有句話叫做不要把老實人逼急了,老實人發怒是很可怕的,同樣,天生石胎變成死胎,產生的破壞力是難以估量的,有人在兩萬年前就發現了此地,用兩萬年的時間做局,由此可見這股力量多麼驚世駭俗。
其實,他最先發現的並非是金鐘拜佛的地勢,而是發現了陣法,做局的人為了封鎖死氣外溢,佈置了一座大陣,但是佈陣之人不知道是低估了天生石胎的力量還是佈陣能力不足,數萬年過去,死氣還是不可避免地外溢了,雖然絲絲縷縷,很少很稀薄,可是已經造成上千公里的絕地。
“把衣服穿起來吧。”最後一口肉吃完,酒也喝完了,劉危安站了起來,拍拍手,要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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