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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塵、廣煉虹、玉雪龍,還有一群不認識的,年紀比較大的高手,個個氣息沖天,一群人所到之處,等級低一點的魔獸都不敢靠近,這些人眾星拱月圍著一個人,宮申昌,在宮申昌的邊上,還有一個人,不是穿著銀甲的青年,而是一個年紀與宮申昌相仿之人,深目鉤鼻,寬額長臉,長相雄偉,手長腳長,氣息如深淵。
這支隊伍接近五十個人,個個都是罕見的高手,但是無論是誰,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宮申昌身邊的這個人。
“宮申昌!”南宮斷崖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了。
“有些麻煩了。”袁小猿道,宮申昌的臉色,分明是帶著敵意的。
“他們竟然沒死!”庾秧光以前對宮申昌也是很尊敬的,但是妹妹死了之後,他對宮家就沒有任何好感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宮申昌一行人,還以為死在魔獸口中了呢,徒然見到宮申昌,他頓時想起了死亡的妹妹,拳頭握得緊緊的。
“宮申昌邊上的人是誰?”張舞鶴詢問,卻無人回答,大家都搖頭表示不認識。
“你應該認識吧?”劉危安問的是劍惡,見到這支隊伍出現,南宮斷崖、袁小猿等人都為之動容,這不奇怪,同一個圈子的人,就算沒有見過面,也是聽聞過的,但是劍惡的肌肉緊繃了一下,就有些不對勁了,從心底散發的一絲戰意很淡很快,但是劉危安察覺到了,實力到了劍惡這種級別,已經很少為外物說觸動了,只能說明一點,兩人是有過節的。
“燕七雙。”劍惡一字一頓。
“什麼?”南宮斷崖到吸了一口冷氣。
“竟然是他!”袁小猿不能淡定了,又驚又俱。
“原來是他!”魯鐵匠似乎想起了什麼。
“爹爹,燕七雙是什麼來頭?”南宮飛環詢問,傅見鱈、謝浣夜、虎躍山等人也豎起了耳朵,他們都沒有聽過燕七雙的名字,但是此人散發的氣息實在可怕,無法讓人不重視。
“燕七雙是劍道天才,30歲進入了暗金之境,60歲踏入靈域之境。”南宮斷崖的話落,周圍一片死寂,良久,才聽見張舞鶴開口。
“他現在多少歲了?”
“152歲。”劍惡淡淡地道。
眾人的大腦再次空白,也就是說,此人在靈域之境呆了92年,近百年時光,這還讓人其他人怎麼活?
“劉危安給我滾出來!”銀甲青年騎著雙色花鹿衝到城牆之下,聲音滾滾,壓下了城內建造房屋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虎躍山怒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這樣說話,簡直是找死,山頂洞人剛要動身,一道流光從城頭射出,聶破虎已經出手了。
嗡――
弓弦震動之音傳播開來只是,箭矢已經到了銀甲青年眼前,快得令人膽寒。然而,銀甲青年卻是不屑一顧,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腦袋一偏,箭矢擦著太陽穴掠過,輕鬆避開,然而,便在此時,詭異的一幕發生。
直線射出的箭矢突然拐彎,彷彿活過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銀甲青年的後腦勺。
“卑鄙――”銀甲青年爆發出一聲帶著驚恐和憤怒的怒吼,以超越視線的速度抓住了箭桿,因為他是帶著頭盔的,頭盔的阻礙延遲了箭矢的時間,箭尖只是扎破了他的頭皮,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射入。
“可惜!”兩個字還在袁小猿的心中沒有說出來,一聲爆炸響起。
轟隆――
火光之中,銀甲青年的頭顱被炸成了碎片,堅硬的頭盔四分五裂,射向四面八方,無頭屍體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留下雙色花鹿茫然地看著周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袁小猿嚇了一跳,接著眉開眼笑,嘿嘿道“我竟然忘記了這一茬!”接觸平安軍以來,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平安軍掌握的大量的符與符箭,利用符和符箭,平安戰士可以以弱勝強,超常發揮,五個黃金初期的戰士,敢去挑戰五級魔獸,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平安戰士卻做成了。
銀甲青年顯然是不清楚平安軍的做事風格,上當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這種死法,未免太冤枉了,以銀甲青年的實力,本不應該死得如此輕易的。
宮申昌一行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本來是帶著興師問罪、高高在上的表情,現在則是鐵青著臉。
不知道是氣銀甲青年不爭氣,還是劉危安不給面子。
“劉危安,你膽敢觸犯了天條,在此築城,你不但害了你自己,還害了你的親朋好友,你身邊的這些人,都要被你連累了。”玉雪龍出聲,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中,顯示出深厚的修為。
“我觸犯了什麼天條,我怎麼不知道?”劉危安盯著玉雪龍,上次沒有殺他,以為他遭受如此打擊,會一蹶不振,未曾想,再次見面,玉雪龍不僅恢復了信心,反而實力大增,比之前突破了至少兩個小境界,不得不提,先天之體在武道上卻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宮家曾經說過,禁止任何人在此地建築城池,你不知道嗎?”玉雪龍質問。
“我不知道。”劉危安回答得很乾脆。
“那麼,你現在知道了。”玉雪龍道。
“聽得很清楚。”劉危安道。
“那麼,你現在該知道怎麼做了吧?”玉雪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還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劉危安語氣輕鬆,配合著玉雪龍。
“第一,獻出城池,第二,跪地請罪,第三,你身後的人,全部充當奴隸。”玉雪龍很得意,上次被劉危安放過,被他視為一生中最大的恥辱,他一直在瘋狂修煉,期待能在武力上打敗劉危安,一雪前恥,可是,他也明白與劉危安之間的差距,短時間內怕是有些困難,恰好這個時候,遇上了宮申昌,聽說劉危安竟然敢在咽喉之地築城,這可是觸碰了宮家的逆鱗,他立刻跟著跑來看熱鬧。
同樣身為古老家族,他自然清楚咽喉之地的重要性,同時也明白宮家對此地的重視,不容任何人染指,這麼多年,都沒人敢打這個地方的注意,劉危安這個愣頭青卻吃了熊心豹子膽,他自己找死,這種好事,他當然要來親眼看著劉危安是怎麼死的。
他打不過劉危安,他承認,但是宮家一定可以滅掉劉危安,這一點,他也十分自信。
“憑什麼?”劉危安問。
“就憑宮家這兩個字。”玉雪龍淡淡地道,他現在不著急了,劉危安已經犯了死罪,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宮家代表天條嗎?”劉危安問。
“制裁你以及你身後的人是足夠了。”玉雪龍道。
“怕是有些不夠。”劉危安微微一笑,“你知道我身後都有些誰嗎?”
“不管是誰,都沒用,你們,罪不容誅。”玉雪龍擲地有聲。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張家的張舞鶴,這一位,《神刀宮》的袁小猿少俠,這一位,百里瓏瓏,爺爺是酒中仙老爺子,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叫風儀情,來自風家。”劉危安沒說一個名字,玉雪龍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同樣難看的還有後面的宮申昌。
張家是大族,宮家雖然身為守護世家,也不敢輕易與大族鬧矛盾,《神刀宮》在江湖上的地位極為超然,實力深不可測,宮家也沒有把握能壓《神刀宮》一頭,酒中仙與太白仙人是同一級別的超然人物,這類人,沒人願意得罪,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大族,背後也沒人,但是他們本身就是靠山。
宮家是守護世家,風家也是守護世家,宮申昌如果敢對風儀情做什麼,風家敢直接與宮家開戰,這幾個人,就沒有一個能動的。
“這一位,是劍惡。”劉危安有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如果其他人都是靠身份靠家世震懾世人的話,劍惡則是靠的本身實力。
劍惡站在虎躍山、山頂洞人之間,不出聲的時候,就和一般的高手差不多,沒有太多的鋒芒,主要是在劉危安面前,誰也不敢露出鋒芒,就是有鋒芒也自覺的收斂,所以,宮申昌等人並未發現還有這樣一個高手,經過劉危安提醒,才發現這個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劍惡。
玉雪龍的見識很廣,他是知道劍惡的,看見劍惡盯著他,只感覺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思考了。
宮申昌黑著一張臉,他帶著人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劉危安介紹的這一堆人,讓他的氣勢一下子發不出來了,心中有了顧忌,這個時候,燕七雙開口了。
“劍惡,多年不見,還記得我嗎?”
“燕七雙,你的劍呢?”劍惡一開口,頓時如同惡龍甦醒,劍氣充斥虛空,城下的玉雪龍等高手呼吸一滯,一股恐怖的壓力襲來。
“劍為何物?為何要劍?”燕七雙上前一步,劍惡的劍氣頓時如同冰雪遇上了太陽,迅速融化,玉雪龍等人壓力一鬆,大口大口喘氣,一個個心中駭然,這就是超然高手之間的對決嗎?還未動手,已經讓人失去了反抗之力。
“手中無劍嗎?看看你這些年長進了多少?”劍惡冷喝一聲,劍意暴漲,頓時,虛空之中多了一道大河,由無數劍意組成,玉雪龍等人心驚膽戰,這一條大河,彷彿能夠毀滅世界。
“三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如今,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燕七雙微微一笑,他的右手緩緩抬起,正要點出的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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