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開始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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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塵塵逃離福利院需要很多時間，徐央央也不著急。

如今塵塵敞開了心扉，臉上也有了笑容，雖然姜御南表現的還是和之前一樣對他不冷不熱的，但塵塵在知道他是好人之後，更喜歡湊到他身邊去玩。

這就導致徐央央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塵塵和姜御南在飯桌前大眼瞪小眼。

“姐姐，你這樣出去給別人看病不收錢嗎？”牽著徐央央的手，塵塵好奇地問。

在福利院的時候，有人給他們來看病都要收很多錢，福利院的院長為了少花一點錢，看到他們生病都讓硬扛著。

時間久了，那裡的孩子身體素質全面下降，這就導致來領養的人看不到健康孩子，更不願意領養了，惡性迴圈。

“姐姐幫助他們看病也是想要提升自己的醫術，況且姐姐只是看病而已，並不給他們開藥。”

徐央央也怕他們故意訛上自己，所以，在離開秦老那裡之後，出來看病就不帶著藥物了。

看病已經免費，那些人也不好意思從徐央央這兒得到藥材。

塵塵似懂非懂的點頭，這幾次跟著徐央央出來的時候，他都沒有亂跑，跟在她身後似乎在學習醫術的樣子。

徐央央也沒有拒絕，實際上，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解決塵塵的事情。

如果在調查了福利院時，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在福利院被懲戒後，塵塵能留在他們身邊嗎？

她還懷著孕，等自己的孩子出生後，她能給塵塵全心全意的關愛嗎？

這些念頭充斥著徐央央的頭腦，就在這種糾結的時候，姜御南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那個福利院真的有很多面黃肌瘦的孩子，而且距離市區很遠，怪不得虐待孩子很久了也沒有人發現端倪。”

姜御南盯著助理送來的資料，神色淡然，彷彿對這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

實際上，瞭解他的徐央央知道，此時姜御南已經生氣了，他越是沉默，就越代表他會幫助塵塵。

“塵塵，你過來。”姜御南隨意對塵塵招手，讓他坐在自己對面：“我問你，你的夥伴叫什麼，你們當時又因為什麼逃出來。”

姜御南經常和成年人談判，在談判桌上，無數人都害怕姜御南的眼神，更不要說塵塵這麼小的孩子。

他瑟縮一下，躲在徐央央身邊，小聲說：“我們當時沒有吃飽飯，還被院長打了，我們本來想還手的，可我們連看門的大黃狗的打不過，只能逃跑了。”

在塵塵的描述下，院長經常拿他們這群孩子撒氣，所以他們很早就想逃跑了。

“在你的言語中，你似乎是那裡最大的孩子了。”姜御南觀察塵塵的表情：“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證明你們那裡有不少的嬰兒嗎？”

要知道小孩子是很難被照顧的，如果院長真的有這麼多孩童要照顧，那得請很多人吧？

可在他的調查中，這個福利院裡除了院長之外，就剩兩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在照顧他們這些孩子。

和塵塵說的並不相相符。

“是有很多三四歲的孩子，平時兩個奶奶給我們做飯吃，剩下那些孩子都是我們這些年紀比較大的孩子照顧的。”

塵塵聽出姜御南的弦外之音，立刻解釋：“我們這些年紀大的孩子，很早就學會照顧那些年紀小的了，而且大到一定年紀就要被院長送出去領養，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被送出去的孩子回來過。”

想來也是，被這樣折磨到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對福利院有所留念？

但姜御南卻沒有贊同塵塵的話，反而對保姆說：“你先帶著孩子回去，我有話要說。”

塵塵被保姆帶走，姜御南牽起徐央央的手，蹙眉說道：“現在看來，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不少。”

徐央央愣住：“你是什麼意思？”在她眼中，塵塵說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啊。

“你想一下，就算福利院有社會福利，也不可能養這麼多年級小的孩子。而且被領養出去的孩子也沒有訊息，還都是院長帶出去的……”

姜御南冷冷說著，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你的意思是，這個院長是最有問題的哪個？”

“沒錯，應當不止對孩子虐待，恐怕還有其他的來錢渠道。”姜御南聽完塵塵的話語之後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讓他離開，跟徐央央商量辦法。

“央央，我知道你很心疼塵塵，也許這件事不是你能夠解決的，不如交給我來處理，能快很多。”

姜御南覺得，動用他的力量直接毀掉這個福利院是最好的，那些孩子可以送到其他更好的福利院去。

只要在市區裡的福利院，都要比那裡強。

可徐央央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我猜到你打算怎麼做了，這樣強硬的動手，萬一他真的和你想的那樣有不正當收入來源的話，就算把他抓住也沒用啊。”

姜御南沉默了，抱著徐央央不撒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想讓我涉險，可我也只是打算去調查一下而已，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在徐央央的勸說下，姜御南勉強同意了：“好，我同意你去福利院，但我也要跟著去。”

“你？”徐央央挑眉，姜御南的氣質站在福利院裡恐怕格格不入吧，真的不會引起那個福利院院長的懷疑嗎？

晚上吃飯之後，徐央央給塵塵講故事的時候，卻發現塵塵比之前沉默很多，似乎又回到了剛剛認識，尚未敞開心扉的階段。

“塵塵，你怎麼了？”徐央央真的沒見過塵塵這麼心思重的小孩子，就連她這個大人都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姐姐，是不是哥哥勸你不要幫我了？”塵塵一直低著頭，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可是姐姐，我除了求助你之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的小夥伴們都在福利院受苦，我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塵塵抓住徐央央的衣袖，眼淚如決堤一般流下，很快小臉就哭地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