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章 觀棋真身，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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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結束了？”

楚江上前抓住觀棋的雙手，緊張兮兮的詢問著。

這是觀棋第一次開口說話，他很驚訝。

很不幸的是，觀棋在說完這句話後，再度陷入死寂，整個人歸於平靜，雙眸緊閉，周身法則消散，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靈仙，長眠於此。

楚江叫了好幾聲，甚至是灌注自己的真氣靈力，才將其喚醒。

“阿巴阿巴！”

她又變回原樣了，依舊不會說話。

觀棋盯著楚江，看著他，然後晃了晃腦袋，感覺有些沉重。

看著這妮子傻頭傻腦，不知所措的樣子，楚江忍不住笑出了口。

估計觀棋自己都不知她經歷了什麼，身體的變化，靈魂的異樣。

都讓楚江覺得好奇。

剛才觀棋身上一縷古老的靈魂甦醒，他能夠親切的感受到，那就是一位大帝級別的不朽靈魂，時隔無盡歲月，依舊存活。

居於觀棋體內的大帝道果中，潛伏著。

不曾奪舍重生。

“或許…真的是觀棋的轉世之身！”

楚江猜測著，嘀咕著，一雙妖異的眸子盯著觀棋，想要將其看透。

但可能是礙於自己如今實力不濟，根本突破不了觀棋身上的帝道庇佑。

那是來源於前世的道行和法則在默默的守護著她。

無論是觀棋道心受損，哪怕是像剛才那般，會有走火入魔的徵兆，那帝道果位都會散發出神秘力量淨化她的道心，洗滌她靈魂，確保她的安全。

從這一點看來，楚江自己明確可以確定，觀棋就是某一位古之大帝轉世，而且還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強大女帝。

不像自己這般奪舍重生，也不像石中聖靈這樣的大聖涅槃，觀棋她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位女帝的轉世，重活一世。

只不過，大帝道果太強大，讓她的身體出現了超負荷的狀態，修行起來也倍感壓力。

李觀棋的爺爺李滄海曾經說過，觀棋小時候被一道天雷劈中，因此才被種下了無上道果，成了這副模樣。

所謂的天賜體質，其實就是一種道果的誕生，激發了她前世的力量，卻又承受不住，導致身體出了差錯。

“阿巴阿巴！”

觀棋疑惑的抬頭看去，發現楚江愣在了原地，於是乎用纖纖玉手戳了戳他的的腰間的。

斜著腦袋看去。

“觀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不要有所隱瞞。”

楚江並未出神，他只是在想怎麼讓觀棋真正的開始修行，並且覺醒前世道行的神力。

自己當初離開李家，前往紫陽宗之前交給她的長生經，讓其修行。

而今也才只增長了一層境界，從煉體一層達到了煉體二層。

這也就表明，在她體內大帝道果不影響她的前提下，觀棋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修行。

“阿巴！”觀棋點頭。

她也不知道夫君要問什麼，只是痴痴的盯著楚江，一張絕美的容顏對著眼前的男子，上下咕咚著腦袋。

“你體內，是不是經常有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楚江詢問。

“阿巴！”觀棋默默回答。

她自從小時候被雷劫劈了以後，腦海裡的確多了一個身影，總是停留，揮之不去。

但這些並未影響她的生命，也未曾讓她感到不適，甚至那道身影還能夠幫助自己恢復一些被利刃意外劃傷的傷口，這些年來，她甚至沒有得過一次病。

唯一的缺點，就是她怎麼修煉都提升不了修為了。

“你從來沒有跟你爺爺說過？”楚江又問。

“阿巴阿巴！”觀棋很乖地搖頭，然後又道：“阿巴阿巴阿巴！”

（翻譯：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楚江能夠聽懂其中的些許意思，觀棋未曾與外人道也。

這也導致，沒有人重視過觀棋的變化。

就連自己，也不曾真正看透觀棋的異常。

“阿巴阿巴阿巴！”觀棋有些委屈，在床上開始給楚江講解，手舞足蹈，打著手語。

她一會兒盤坐修煉，一會兒攤開手搖頭無奈。

“你修煉的法力無法存入體內？”

楚江總算看明白了，觀棋不是不能修行。

而是修行吸收的靈力，在體內無法長存，都會被那人影吸收，進入大帝道果，成為那一枚道果的養分。

有點類似於自己這妖眸，只不過妖眸吸收自己一半修行靈力左右，而觀棋的大帝道果卻全部將他的凝練的法力吸收了，導致她的境界修為上不去。

“阿巴～”觀棋重重地點頭，倒在楚江懷裡。

不聲不響地睡著了。

這是後遺症。

觀棋總會在無聲無息間，陷入沉睡，每次的沉睡時間都不長，頂多一兩個時辰罷了。

但也深受這道果的影響，讓她總感覺很疲憊。

畢竟一身法力都被抽乾了，擱誰身上也會乏力，感到心力交瘁。

這避免不了，睡覺是恢復人體的根本，也是人的身體自主治理的一種方法。

趁著觀棋沉睡之刻，楚江施展全身力量，灌注妖眸中，嘗試溝通觀棋體內的那一顆道果。

雙手雙指併攏，在眉心中交叉，一股彩霞綻放，九色瞳孔極為映人，帶著祥和而寧靜。

妖謀探出一縷光華，對準觀棋的嬌軀。

一時間，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出現在楚江的視線內，晶瑩的面板，閃閃發光，在她的丹田深處，一顆纏繞著萬道法則加持的帝級道果凌空漂浮，正汲取著觀棋全身上下的力量，無論是靈力，還是精氣神，都會一點一點的汲取，因為有楚江曾經加持的封印，所以這大帝道果汲取靈力的速度非常緩慢，並未真正影響觀棋的根本。

“玄天！”

道果內，有一道聲音。

聽起來是經歷了萬古輪迴，長存於此，極為可怕。

“你為過去身執念，又何必存於此世，影響現在身的修行？”

楚江聞言，質問此人。

“過去身不滅，現在身永存，未來皆是變數！”

“過去的我是我，現在的我亦是我，未來的我卻非我！”

“何談影響？”

那聲音回答道，讓楚江更加確信，她就是一位古之女帝，驚豔絕倫，妄圖逆活過去與現在同存。

“你吸收現在身的靈力，讓其漫長歲月以來境界修為不曾增長半分，你還說不影響？”

楚江看著這道帝影，透過眸子，想要將其看清楚。

這是一個位於太古之前的女帝，比楚江的前世還要更加古老。

“我是她的前世，她是我的今生，不過是緣起緣落！”

“道果復甦，神力再顯，而今缺少的不過是覺醒的力量！”

“後來者，你曾為帝，也當知曉輪迴不過是一場笑話！”

“未來皆是變數，世間無轉生，只有相似的一朵花綻放古今，緣生緣滅，不可追尋！”

那女帝開口，聲音動聽，卻有藏拙悲渤。

好似經歷了紀元更迭與礦石之戰。

對於生死輪迴的感悟，極為深沉。

甚至，她此話，更是點明瞭楚江前世為帝的秘密，看透了楚江的一切。

一時間，竟讓楚江自己也要感到毛骨悚然。

這樣的女子，在太古之前，竟然籍籍無名。

“觀棋若是覺醒前世道果，你會消散？”

“善！”女帝回答。

“這需要龐大的靈力，你可知一位大帝道果想要復甦，觀棋一人修行的力量根本不夠你吞噬復甦道果。”楚江反駁道。

“道果連心，汲取靈力，倘若阻斷，道果凋零，她亦隕落。”

“你為帝之重生，理當明悟，道果為一世大帝之修行，她若覺醒，此生必成大帝！”

女帝輕語，訴說著一切。

這像是個圈套，將觀棋的生死與道果牢牢捆在一起。

“同為大帝，你以為你誆騙得了我？”

“你只是想要待到道果復甦，吞噬觀棋元神靈魂，再生此世間！”

楚江也為古之大帝，面對此女帝，當即紅了眼。

這為女帝轉世重生，觀棋只是她重生的工具罷了，相當於一具傀儡肉身，每時每刻修行，供給她的道果復甦，皆是她復甦，觀棋依舊隕落。

“過去現在都是我，你依舊是我的夫君，只要你願意，助我復甦，她依舊是你的！”

女帝聲音驟然變冷，見到誆騙不了楚江，立馬將夫妻關係昇華，想要藉此綁住楚江。

“你不想讓一位女帝匍匐在你的身下，服侍你嗎？”

“只要你願意，我就是她！”

女帝開口，她甚至不加以掩飾，直接想要取代觀棋。

“現在身不過是過去身重生的傀儡！”

“你為大帝，何不奪舍一位其他女子，為何選擇觀棋？”

女帝聞言，自大帝道果中發聲：“現在身乃是我之一縷元神之力所化，契合我之道，我自選擇於她！”

“過去現在皆唯一，只有未來化變數！”

“放你孃的屁！”楚江大怒一聲，觀棋的一生，竟然只是為她人徒作嫁衣。

他怎能忍受。

“我會剝離你，你是你，觀棋是觀棋，世間無輪迴，就像你說的，一切轉世重生都是虛假的罷了。”

“待我封印你，讓觀棋修行帝經大道，成長起來，吞了你這個古之大帝的道果，增強修為！”

楚江不再與她廢話，體內一滴精血飛出，繚繞星辰本源，綻放神輝，霞光豔豔，萬道加持。

“以我帝魂為旗，精血也符，化萬道為印！”

女帝見狀，露出竊笑：“你想以前身帝道法則加持本源精血封印我？”

“可你別忘了，你眼前的女子與我一體，道果若汲取不了靈力，便會枯萎化道，屆時玉石俱焚，她也得死。”

“你…”封印在手，卻無法真正打入其中。

楚江氣的兩隻手顫抖。

“哈哈哈，你為皆為帝，何必為了一個傀儡肉身與我作對！”

“只要你幫我覺醒道果，復甦前世神力，我便助你重歸帝位！”

“屆時，天地間，你我雙帝並行，縱橫寰宇，諸天宇宙，公探長生，有何不可？”

女帝斷定楚江不敢封印自己，所以說起話來為所欲為。

“考慮考慮吧，一位大帝為你的妻子，供你享用，你該滿足了！”

話音剛落，觀棋從沉睡中醒來，搖了搖頭。

楚江在原地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女帝聲音已經消失，重新迴歸到了道果深處。

她在潛伏，觀棋只要修行，她就會汲取靈力，道果就會緩慢復甦。

直到有一天，她重歸天地，元神立於此身，吞了這凡人的靈魂，屆時她依舊是大帝。

執掌天下，鎮壓四方。

“阿巴阿巴阿巴！”（夫君你怎麼了！）

觀棋小聲詢問，說著啞語。

楚江一陣心疼。

作為一代大帝的自己，也有些無能為力。

他若是還有前世的驚天神力，這個區區的女帝的道果，他溝通萬道法則，隨意剝離。

可現在不行，他只是一個煉體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