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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依舊做出一副懨懨的樣子,似乎沒有郭太醫和內侍官的攙扶,就會立刻倒下去。
“孤王記得前些時日汝要自稱蜀王,不知道因何又放棄了這樣的打算?”
司馬禁儒有些吃驚,不過,早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此事兒臣正要向父王回稟。”他做出很無奈的樣子,“那封信是蜀漢後主所寫,並非出自兒臣本意,只是當時兒臣被他轄制,有苦難言。吾兄帶兵到達之後,兒臣即刻伺機逃出,為此還險些命喪敵人之手,兒臣與吾兄協力拒敵,只是因吾兄不聽良言,導致接連慘敗,兒臣無奈才會千里迢迢回來搬兵。”司馬禁儒說著,舉起了那條曾經被劉永射傷的胳膊。
胳膊上還殘留著一條絳紫色的傷疤。
“如此說來,孤王是誤會吾兒了。”司馬昭顯得很難過,“吾兒受苦,為父之過也。”
“只要父王明白兒臣的心就好。”司馬禁儒用力擠著眼睛,卻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只好用手捂著臉。
“你等退下,待孤王與吾兒單獨敘話。”司馬昭對郭太醫和內侍官說道。
兩個人用枕頭幫司馬昭把身體固定好,這才退了出去。
“我兒近前來。”司馬昭有氣無力地說道。
司馬禁儒站起來,湊到床邊,仔細觀察著司馬昭的臉色,心裡還在想著,昨天的藥量是不是太小了,怎麼這麼久還不見老傢伙毒發身亡?
“為父自知難以繼續苟活於世,恐怕也很難等到你兄長歸來之日,為父最擔心者,便是你兄弟反目,遺旨已經擬好,且交給你儲存,在你兄長歸來之前,不可擅自開啟。你兄素有大志,且極有才能,你要用心輔佐,不可妄生異心。”司馬昭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對司馬禁儒說道。
司馬禁儒的一雙眼睛瞪得滾圓。
“遺旨現在何處?”
司馬昭指了指自己的床下。
司馬禁儒顧不得多想,一頭鑽到了床底下去。
果然,在床底,他看到了一個用檀木製作的盒子,上面還用黃色的錦緞包裹。大概是放置了很久,錦緞上面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司馬禁儒也顧不得擦掉上面的灰塵,索性就坐在床底將盒子開啟。
裡面放著的是一塊黃色的綢子,上面的字跡不是很清楚,但是,司馬禁儒還是一眼看到了寫在中間的幾個大字:承繼孤王爵位者——司馬炎。
老匹夫,果然還是將爵位賜給了司馬炎!
司馬禁儒恨得就差鑽出來給司馬昭幾記耳光了。
用力撕扯了幾下,他發現根本就撕不破,正要另想辦法,忽然又停了下來,眼珠迅速在眼眶裡轉動著。
他把黃綢重新放好,慢慢爬出來。
剛剛站起來,就發現司馬昭已經倒在了床上,嘴角還在不停地流淌著黏稠的液體。
為了叫司馬昭死得更透徹一些,他故意又等了一會,這才裝作很急切地叫道,“父王醒來!”
聽到聲音的郭太醫和內侍官從外面跑進來。
郭太醫首先抓起了司馬昭的手腕。
司馬禁儒迅速將錦盒藏在自己袖筒裡。
“郭太醫,父王如何?”
郭太醫閉著眼睛,專心把脈。
很久之後,郭太醫才慢慢開口道,“侯爺勿憂,大王雖然毒發,但是還能熬上幾個時辰。不過,還請侯爺立刻吩咐府中家人準備後事,並草擬奏章,隨時準備奏請陛下得知。”
“還要幾個時辰?”司馬禁儒脫口而出,隨後,又立刻後悔了。
早知道是這樣,剛才本侯爺就該活活掐死他。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幾個時辰之內,司馬炎那廝也趕不回來,而且,還給自己留下了修改遺旨的時間。
想到這裡,司馬禁儒扭頭走出來。
門外,兩名武士還站在魯雍的身後,似乎隨時等待吩咐,也好將他捆起來。
“父王即將宴駕,你等立刻去吩咐家人準備後事。”司馬禁儒對站在門口的另外一名內侍官說道。
內侍官臉色煞白,不敢多問,飛跑著離開了。
“你二人還是先回去吧,此事與魯大人無關。”司馬禁儒又對兩名武士吩咐道。
武士相互看了一眼,大概覺得司馬昭一死,這裡便是司馬禁儒的天下了,不敢違拗,答應著離開。
魯雍長出一口氣。
司馬禁儒見四處無人,拉著魯雍來到了寢宮的後面,把錦盒遞到了魯雍的手裡。
“此乃父王遺旨,本侯爺要你立刻將其修改一下,不得使人看出破綻。”
魯雍雙手發抖。
修改遺旨,這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
“此事由本侯一力承擔,你只管按照吩咐行事就是了。”司馬禁儒惡狠狠的看著魯雍,“別忘了,父王中毒,乃是因為服用了你藥方上面的藥物所致,若有暴露,本侯如何處置你,也當隨我心情。”
魯雍再也沒有了拒絕的底氣。
看著魯雍離開,司馬禁儒覺得事情已經基本成功了,只要遺旨修改完成,並在司馬昭嚥氣之後當眾宣讀,就算司馬炎明日趕回,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晉王爵位落到自己的頭上。
傍晚的時候,郭太醫從寢宮裡出來,看著冷冷清清的門口,覺得有些吃驚。
“侯爺可曾吩咐家人們準備後事?”
司馬禁儒走過來。
“只因無法確定父王宴駕時辰,本侯要家人們先行回去休息了。不過,父王遺旨在此,給陛下的奏摺也已經擬好,只等郭太醫的訊息。然後,召集所有朝中大臣,當眾宣讀遺旨。”說著,他把魯雍剛剛送回來的錦盒舉了起來。
郭太醫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侯爺還真是心寬得很,小人出來就是要侯爺進去見大王最後一面的。”
司馬禁儒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一隻腳剛剛踏進寢宮的小門,司馬禁儒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這裡什麼時候忽然多出來兩名高大威猛的禁軍武士,手裡的鋼刀反射著桌子上蠟燭的光芒,冷眼看著自己。
穿戴整齊的司馬昭穩穩的坐在桌子旁邊的一把椅子上,臉上雖然依然有著些許病態,但神情冷峻,目光如電,一隻手用力按住放在桌子上的長劍。
“父、父王!”司馬禁儒還沒有徹底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司馬昭用力用長劍在桌子一拍。
“吾兒所行實在令為父大失所望,你這逆子,還不跪下!”
“跪下!”一名武士大喝一聲。
司馬禁儒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將錦盒拿來。”司馬昭吩咐武士道。
這一刻,司馬禁儒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一股汙血直衝頭頂,他跳起來雙手抓向了桌子上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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