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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怎麼還提著一個人回來了。”
方英奇和陳劍看到王安提著一個人回來之後都有些吃驚。當他們看到王安提著的人之後更吃驚了。
“嚴卿?!”陳劍一口喊了出來,幾步衝到了王安的跟前,眼睛直直的盯著王安手裡已經斷了氣的嚴卿。
“好好看看,是他嗎?”王安道。
王安總覺得剛才的事情太過順利,這個嚴卿的反應有些不太正常。
他能從滇南直接逃到了蒲甘,然後一路上給王安準備了那麼多的“驚喜”,那麼的小心翼翼,怎麼會突然間看澹了生死,直接和他見面,也不跑,難道是想著憑藉那兩個人和他外面的護衛就能殺死自己?這和他先前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不符。
可惜他們攜帶的吐真劑在上次遇到襲擊的時候放在車上都被打壞了沒法問出實情。
陳劍聽後仔細的看了看眼睛,鼻子、耳朵、眼睛,甚至把嚴卿的嘴巴都翻看,仔細的看了看裡面。
“沒問題啊,這就是嚴卿啊!”
“你掰開他的嘴巴做什麼?”方英奇好奇的問道。
“他左上部有一顆牙齒修補過,還拔過一顆齲齒。”
“嘶,你這訊息收集的夠可以的。”
原地思考了一會陳劍有開始脫他的褲子。
“哎,你幹嘛呢?”
“傳說他右腿上有一片黑點,好像是七十二顆。”
“七十二顆黑點,那不是劉邦嗎?”方英奇聽後愣了一下。
傳聞漢高祖劉邦“左股有七十二痣”亦說是有“七十二顆黑點”,被視為帝王之相。
陳劍將嚴卿的褲子脫下來,還真的在他右腿的地方發現了一大片的黑點。
“嘿,還真有!”陳劍道。他也只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
王安瞥了一眼那黑點,然後蹲下來試了試,按了按。
“這黑點可能不是天生的,是後來點上去的。”
他跟著趙致遠學習推拿的時候,無意之間曾經聊起來人體身上的一些痣子相關的問題,如何判斷它們是良性的還是惡性,推拿的過程中也見過一些。
曾經遇到一個人的後背上長了一個特別的痣子,當時趙致遠就建議對方去醫院看看,最好是將那個痣子處理掉。那個時候他就隨口提了一句,現在的技術不單單是可以打掉這些痣子,甚至還可以在人多身上種痣子,類似於紋身。
當時王安還很不理解,誰會閒的往自己身上“種”這種東西,現在就見到了。
“後來點上去的,他為什麼這麼做,不對啊,我打聽到的傳聞是嚴卿出生的時候就有。”
“他身上還有什麼特徵?”王安接著問道,他現在懷疑眼前這個嚴卿是假的。
“我想想,有了,傳聞他小時候在河裡的洗澡的時候曾經被一條白魚咬了一口,身上肯定留下了傷口。”
陳劍說著話直接把嚴卿的衣服都扒光了,果然在他的後背的位置找到了一處傷口,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咬過。
“他被咬的時候幾歲?”方英奇看著那處傷口問道。
“嗯,好像是六七歲吧。”
“不對,這處傷口形成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年。”
“確定?”
“確定,我幹過一段時間的屍檢,對這類的傷痕判斷還是有把握的。”方英奇道。
“那這就不是嚴卿,那就是替身了。”王安想起來剛才和這個“嚴卿”之間的對話。
“棋子,身不由己,這算是暗示嗎?暗示自己他也不過是被操控的傀儡而已,那真正的嚴卿又在哪裡呢?”
三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就知道這廝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去,用替身,還是這麼像的替身,簡直就跟真的一模一樣他得廢了多大的功夫啊!?”陳劍道。
“那他會去哪裡,躲在什麼地方?”
蒲甘的面積雖然遠遠比不上帝國,但是要藏幾個人而不被找到也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或許他此時已經不在蒲甘了。”方英奇道。
“那他會去什麼地方?”
“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他很大可能還在蒲甘,只是在一個我們都想不到的地方。”陳劍道。
“想不到的地方?”
就這樣尋找嚴卿的行動暫時遇到困難。剩下的那幾處住處也沒有必要去了。三個人就先找到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討論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他來蒲甘肯定不是一個人,我們可以先找到他的家人,或許他的家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陳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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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人在到達蒲甘之後的當天就坐飛機去了北歐。”方英奇道,這是他從帝國那邊得到的訊息,“他準備的很充分。”
“整個蒲甘訊息最靈通的人是誰?找他打聽一下。”
“好。”
這來了蒲甘之後一路疾行,一路跋山涉水,一路殺戮,現在停了下來,王安便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四周的山水。
蒲甘的風景其實不錯,與王安去過的的地方皆不同。
這邊信佛,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佛寺去,或大或小,造型和風格也與帝國的不同。
王安看到一座佛寺心思一動,便跟那兩個人只會了一聲,然後起身去了那廟宇之中。這佛寺的外面的院牆十分的低矮,王安進了大殿之中,裡面有僧人在唸經。
他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佛祖塑像,沒有跪拜。
寺廟裡的僧眾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誦經。坐在上首位置的老和尚睜開眼睛看著他,若有所思。
王安也沒有理會他們,獨自在這大殿之中轉悠著。沒想到那位老僧居然來到了自己跟前,開口說的還是帝國的語言,十分的流利。
“施主是從帝國而來?”
“嗯,和尚也是?”王安倒是稍稍有些意外。
“貧僧早些年曾經去帝國的學習佛法,在法興寺呆了十五年。”老和尚道。
“法興寺,和尚是去學佛法還是學佛門的功夫?”
“佛法,順便學了點功夫。”老和尚道笑著道。
“和尚倒是實誠。”
“施主進來的時候似有心事,且施主一身殺氣極盛,可是來尋求幫助?”
“幫助?你,還是他?”王安笑著望著眼前的老和尚,然後有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佛祖塑像。“他幫不了我,你估計也夠嗆。”
“阿彌陀佛。”聽了王安的話,老和尚看著他的眼神很是驚訝,他盯著王安仔細的看了一會。“原來如此,施主已有金剛之相。”
“金剛?佛門金剛?”
“正是。”老和尚點點頭,王安聞言笑了笑。
“和尚還會相面嗎?”
“千人千相,我卻在施主的身上看到了佛性。”
“佛性,和尚剛才還說我一身殺氣呢?”
“佛祖怒時亦做獅子吼,菩薩有慈悲心腸,亦有雷霆手段。”
“嗯,你們怎麼說都有理。這蒲甘的佛和帝國的佛有什麼不同?”王安道,他來這裡純粹是想過來看看所以就來了,既然這和尚想要和他聊聊佛法,那就聊聊。
“天下的佛沒什麼不同,都一樣。”
“你們修的大乘佛法還是小乘佛法?”
“一棵藤上兩個瓜而已,貧僧修大乘佛法。”老和尚道。
“和尚不用陪著我了,我就是四處看看,一會就走。”
“施主一身殺氣尚未消弭,可是要繼續走下去?”老和尚並未離開。
“我在找一個人,找到了自然就停下來,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了。”王安想了想如是道。
“施主要找的人可是從帝國滇南而來,身份還不一般?”
“嗯,和尚怎知道的?”這下子輪到王安吃驚了。
“果然如此。”老和尚心道。“最近在東撣西南一帶去了幾個人,便是從帝國滇南而來。”
“和尚是怎麼知道的?”王安盯著老和尚,他越發的覺得這個老和尚不一般了。
“我的弟子恰巧看到了。”
“多謝和尚。”王安道,這算是意外之喜了。
“阿彌陀佛,我將他們的動向告訴了施主是害了他們,貧僧的佛法修為還是不夠,沒有看破。”老和尚道,可是他若不這麼做,眼前這位繼續在這裡呆下去怕是要死更多的人,兩害相較取其輕,何況他的一個弟子被那些人害死了。
王安從寺廟裡出來,找到了還在休息的兩個人。
“打聽訊息的人找到了嗎,查查東撣那邊。”
“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
“寺廟裡的老和尚。”王安指了指不遠處的寺廟。
“老和尚,他從哪裡得到的訊息?”陳劍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他的弟子看到的,趕緊的想想辦法確定具體的地點。”王安道。
“稍等,我已經和帝國那邊聯絡,上面正在動用這裡的人脈關係網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方英奇道。
在等待的過程之中王安還品嚐了一下子當地的美食,這兩天一直趕路,尋人,沒怎麼好好的坐下來吃一頓飯。東西做的很有特色,但是在王安看來談不上多麼好吃,主要是他吃不慣這裡的味道。
訊息並沒有很快傳過來,一直到了晚上才傳過來。
的確是在三天前在東撣邦發現了有帝國旅人的蹤跡,他們的行跡十分的隱蔽,但是再隱蔽的行跡也是會留下蹤跡的,汽車終歸是要加油的,人是要吃東西,特別是他們吃東西還比較講究。
有了訊息之後他們繼續趕路,直奔東撣而去,汽車一路疾馳,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他們甚至都沒有休息,輪流開車,一直到了訊息的來源地,東撣的一個縣城。
第二天,方英奇便想辦法找到了當地的黑幫勢力,向他們打探訊息,在付出了一定的酬勞之後,得知在幾天前的確是曾經有一個車隊從這裡經過,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訊息對上了,他們又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車間駕駛汽車,方英奇使用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透過衛星地圖搜尋著附近地形,尋找著符合嚴卿居住要求的地方。
“這裡有一座山並不怎出名,但是翻譯過來的名字叫做龍山。”
“龍山?我記得他在滇南的住處是叫伏龍山對嗎?”
“對。”
“就這了!”
汽車在距離那座山還有十多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王安獨自上了山。
這座山遠遠的望去並不是多麼的雄偉,倒是頗為秀麗,山下有一個小小的村鎮,這裡的人不多,但是生活的日常必需品還是有的。
山前有一條河裡,河面並不是很寬,不過二十米的,河水流淌的也不快,頗為清澈。
一條路通進了山裡,進山不多遠就有鐵柵欄攔住了,上面標識著“軍事管制,禁止入內”。
王安沒走尋常路進了山,從樹林向山上前進的時候,他看到了幾個崗哨攔在了進山的路上,守衛還是比較嚴密的。
他繞過了那些崗哨,在山腰靠上的位置看到了一棟別墅,外圍的安保措施十分的嚴密。有人在不停的巡邏。
王安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然後突然提速,身形晃動了兩下就到了別墅的外面。
“什麼人?!”一人喊了一聲,接著那個人就倒在地上。
別墅的一扇玻璃破碎掉,王安來到了別墅裡面。
在別墅的客廳裡,他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那老人看到王安之後很是吃驚。
“你是誰?!”
王安看到他的嘴唇最開始是要喊一個“王”字的。
那老人雙手伸向後腰,他的腰部還插著兩把槍給,王安速度更快,一步到了他的身旁,抬手一拳,直勁、猶如一杆槍一下子紮在了對方的胸口上,對方胸口立時凹陷下去,撞在牆壁上,鮮血從口鼻湧了出來。
嘶,尖銳的破風聲從身後響起。他閃身急忙閃躲,轉身回首間看到了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他手中一把劍舞動的飛快,光芒閃耀,好似雷電。
劍光過處,卡察一聲,實木桌子被一切兩半,牆壁上出現一道很深的裂痕,
這人的劍快的驚人,一般人不要說反應了,甚至無法看清楚對方的動作,他的劍快足夠快,但是身法似乎比他手中的劍慢了那麼一點點,總是劍先到,身才到。
王安的速度卻比他更快幾分,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速度這麼快的人,對方手中的劍甚至對他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威脅。
寬敞的客廳之中,劍光過出,所有的東西都被一分為二,斷口平齊如鏡。
在狹窄的空間之中,王安速度也到了極致,走磚、走缸的作用在這一刻發揮出。
這道長的劍很快,但還是不夠快,劍招的銜接之間還有空檔,有空檔就有破綻。
王安瞅準時機,在他一劍斬出,下一招的力道還未生之時突然出手,身上力道瞬間爆發開來,出手的速度比那道士的劍還要快,一掌打在他右臂的肩胛骨上,卡察一聲,將他的肩胛骨打碎,將他整個人都打飛出去。
趁著他還在半空之中便欺身而近,一掌打在他的肚子上,然後抬手在他脖頸之上點了一下。那道士撞在牆上,癱軟下來,接著就沒了動靜。
王安抬頭朝著樓上看了看,他聽到上面還有人。
這個時候外面有安保人員衝了進來,剛進來一個就飛了出去,徑直飛出去七八米遠,落地之後就沒了氣息,後面想要衝上來的人都愣住了。
趁著這個空檔王安上了樓,在樓上看到了一個人,三十多歲年紀臉上還纏著紗布,看著模樣還算俊朗,那一雙眼睛卻是分外的有神,手裡拿著一把古劍。
看人先看眼,看著那雙眼睛王安就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嚴卿!”
“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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