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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姒垂眸一笑,空青瞧見,忍不住揶揄:“是寫了什麼,主子好開心。”
“慣會哄人的。”雲姒眼底的笑意,帶著歡愉。
拿了燭火,燒了信。
“說起來,你跟陸鶴的事兒如何了?”雲姒抬眸問空青。
空青低頭,有些羞澀:“還行吧,這傢伙有些憨直,有的時候賤不兮兮的。我也不知道,他喜歡我這麼久。”
這些,讓雲姒想到了戰死的烈風。
烈風也是喜歡空青的。
到死,都拿著空青曾經雕刻壞了的一塊木牌。
只是都已經過去的事情,雲姒不可能說出來讓空青心裡增添負擔。
“空青,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陸鶴的?”雲姒依靠在椅背上,笑著問空青。
空青坐在了雲姒身邊,今晚上九爺不在,她可以跟雲姒一起睡覺講悄悄話了。
“我也忘了,日久生情吧,他對我,一直很好,什麼都惦記我。尤其是後來,他以為我死了,還是把我當活著一樣。那天,她把我帶去他的宅子裡面,給我看了一屋子的東西,都是我喜歡的那些雕刻的木頭。”
空青想起那些,隱約有淚光:“我問他是不是傻,我當時都已經死了,你怎麼還準備那些。”
“陸鶴說,他活著一天,就幫我活一天,只要他活著,那就是我也活著,他要當我也活著來對待。那五年,他過得也很苦。”
擦掉眼淚,空青有些哽咽:“主子,不,姐姐,我喜歡陸鶴,但不知道,他對我的情那樣深。他太傻了,看得我那天哭到了半夜。有個人惦記著,真好。”
“他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我愛吃的每一樣東西。明知道我死了,什麼都好東西都買來那宅院裡面放著。他還悄悄地跟我拜了冥婚,找人合了八字,把我的衣服,放在了棺槨裡面,葬進了陸家祖墳。”
雲姒都不知,還有這些事。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陸夫人找過我,問我願不願意做她陸家的人。”空青抹著眼淚,不由的笑出來:
“陸鶴那個傻的,都沒有說冥婚這事兒,還是陸夫人偷偷告訴我的。知道我回來,他自己又偷偷的去把墳刨了,陸家的人以為遭賊了,想要報官,陸鶴這才老實承認了是自己挖的墳。”
“照你這麼說,陸家的人也好,也不妨礙陸鶴。想要跟你冥婚,他們也沒有說一句不行。”雲姒握住空青的手,是放心了。
空青跟陸鶴,都是她身邊的人,陸鶴的品行,雲姒信得過。
“那你們應該好好在一起啊,我怎麼看你不怎麼理會他?”
空青道:“那個假的六小姐那事兒,陸鶴這個傻子,讓你受盡委屈,我不忿,想著以後要是有個假冒我的,那怎麼辦?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我還不想要原諒他。”
“原來是這個……”雲姒笑起來:“這不怪陸鶴啊,要怪,得怪那個作惡的人,要怪,也要怪那個假的六小姐。陸鶴也是受害者!”
“這要是換了你是陸鶴,突然出現一個我,曾經那些細枝末節都記得,你信還是不信?陸鶴必然也後悔,也難過,被人騙了,這麼對自己敬愛的師父。你啊,這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了。誰換成陸鶴,都會這樣的。”
空青著急:“可是……”
“沒有可是,單單是看陸鶴當時把假的當成了我,我當時一無所有,他還繼續幫我爭取的這份心,都證明陸鶴是個值得的,我沒有認錯人,看錯人。他只是被矇蔽,他是受害者。空青,我們做人做事,得找到最根本的錯誤,不能把受害者也怪進來對不對?”
“這樣,跟那些女子被強暴,怪女子長得太美,穿得太漂亮,為什麼大晚上出來的那些糊塗人,有什麼區別?”
話音才落,門外響起陸鶴的聲音,帶著小心的討好:“空青?空青?”
空青抿唇看向了外面。
雲姒推了推還彆扭的空青:“去吧,你兩個兩情相悅,可不能因為這些事情生出不好的來。別弄得跟我當年一樣,不然我會難過的。”
空青點點頭,走出去時,陸鶴看著空青哭過,有些著急了:“你怎麼哭了?”
“我沒事。”空青擦了擦臉。
陸鶴討好的開口:“你吃飽了沒有,我看你都沒有吃幾口,我給你留了點吃的,你要不要跟我去吃?”
飯桌上,陸鶴把心思都放在空青身上了。
空青現在是能夠獨當一面的醫者,做不了那些大型的手術,醫治不了太難的人,但是那些一般的小病小災,在她手裡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兩人在一起,堪稱天作之合。
雲姒在窗外看著,很滿意這樁婚事。
“哎,等回京城,風風光光的給你兩人辦!”
殊不知,在陸鶴帶著空青走了好一段路,空青吃完了之後,陸鶴道:“空青,我們去祭拜一下烈風吧?”
陸鶴是個念情的人,在這樣無情的世界,很難得。
空青點點頭,沒有拒絕。
兩人來到了烈風的墳前,柔和的風颳過一陣,像是烈風再給兩人問個好。
他們兩人,對烈風的情誼,毫不知情。
如同祭拜老友,來了,又走。
霍臨燁在遠處看著,再看看他手中,烈風的那個牌子。
等著人走了之後,他到了烈風的墳前,將那一塊空青雕刻給他的木牌,一起埋在了他的墳前。
一股悲涼之意,漸漸蔓延。
霍臨燁輕聲道:“等我回京城安頓好,就派人幫你挪墳。我不會讓你孤孤單單地葬在這裡的,你跟我回家。”
烈風沒有家,沒有父母,沒有親人。
這一生,也就孤墳一座了。
明鳶跟在霍臨燁身後,聽霍臨燁這麼說,她輕聲開口:“烈風將軍泉下有知,知道所愛的人能幸福,也會開心的。殿下,不要傷心。”
霍臨燁轉頭看向了明鳶。
明鳶道:“我聽過一句話,其實所謂的親人離世,不過是你在家,他外出。你在戰場,他在營帳。你去營帳找他,他又恰巧回了家。烈風永遠都在,只是今後你們每一次都會擦肩。”
明鳶是霍臨燁的解語花,他能訴苦的人。
只是,這輩子,她跟霍臨燁,終究不會可能。
明鳶做好了這個準備,她不愛霍臨燁的愛。
霍臨燁也不再要雲姒的愛。
“去雲姒的濟民堂吧,學好醫術,將來或許能在戰場上,助我一臂之力。”霍臨燁給了指了另一條路。
明鳶眼底潮溼,點了頭:“好,你讓我去,我就去!”
如果她的醫術足夠好。
如果那一場戰爭,雲姒在。
烈風就不會死了。
他死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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