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死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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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瓦格納大哥他們回來了！”

一大早，還處在睡夢中的白鬍子便被馬爾科的聲音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大腦開始運轉，思考著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突然間，他全身一震！

對於瓦格納等人此次外出的目的，他自然是知曉的，捕捉到了一絲小之又小的可能，卻也值得為此傾巢而動。

年輕真好啊，可以奮不顧身的去追尋一切，眨眼間的時光已經回到了十幾年前，他依然還是記得那個時候的歡樂，對於整個白鬍子海賊團來說，他們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家人，那個孩子是那樣的討人喜歡，她擔任著整艘船上的管家，所有的東西在她的面前都被管理的井井有條，等到她離去之後，馬爾科勉強的接下了這個職務，只是，偶爾看到瓦格納高大卻有孤單的背影之時，白鬍子的心總是會忍不住的感到刺痛。

然而，年長的他卻比任何人都知曉著，要將已死之人復活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至少在他這麼多年的航行生涯之中，根本沒有聽聞過這樣的事情。

“馬爾科，他們……”

看著剛剛推門而入的馬爾科，白鬍子欲言又止，他想開口詢問，但又怕聽到他害怕知道的答案，如此矛盾，與他白鬍子豪爽的性格完全不同。

馬爾科似乎也看出來了白鬍子想要詢問些什麼，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後逐漸消失，直到在白鬍子期盼的目光下，艱難的搖了搖頭。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白鬍子似乎又蒼老了一些，仔細觀察他的身體，如今的他與十幾年前可謂是大不相同，當初的他強大且威嚴，震震果實之力讓世界顫抖，那把巨大的薙刀更是砍翻了不知多少敵人，世人恐懼他強大的實力，稱其為“世界上最強的男人”！

這個名號幾乎鎮壓了一整個時代，世界最強白鬍子，力量之極瓦格納，這一對父子成立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賊團，他們擁有大量的地盤，做過許多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常年的征戰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數不盡的暗傷，身上每一處傷疤都是來自於一位至強者，其中要麼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難以讓身體修復，要麼是當時承受的傷勢太過嚴重，以至於不可能恢復，如今的他已然有了72歲高齡，這對於身為人族的他來講已經是步入了老年時期，在大海上航行的男兒，能活到這個年齡已經是極為少見了，但同樣的，這具身體的負擔已經達到了頂點，不僅僅只有暗殺，還有震震果實帶給他的副作用，也多虧白鬍子的身體強大，如果換做是常人，震震果實的幾次震動，就足以將他本身的身體震成碎片！

身為船醫的馬爾科是最清楚白鬍子的身體狀況的，後者的身體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這是他一直都心急如焚的事情，然而，就算他擁有著強大的不死鳥惡魔果實，擁有著堪稱變態的修復能力，可那再生的青炎依然無法治療白鬍子體內的傷勢，最多也只能做到緩解。

誠然，如果他的惡魔果實開發到了覺醒的境界，現在的局面或許會有所不同，但是，現在的他想要再進一步，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這並不是他的天賦不高，相反，馬爾科的天賦高的嚇人！否則他也不可能在三十幾歲的時候就達到了皇之副手的層次，他的天賦相當恐怖，至少和白鬍子相比是絲毫不遜色的，但是，也就是因為他的天賦足夠高，在當初弦月島所遭受的那一場劫難之中，他才有能力動用自己的生命本源，用幾乎逆天的手段來為三顆心臟都已經被徹底破壞的雪萊，延長那看似微不足道的時間。

那一次的不顧後果，讓他的根基受創，如果沒有大毅力、大機緣的話，他這一輩子怕是也只能在這個層次停留了。

能夠治癒一切的不死鳥，卻像帶有詛咒般，無法治癒自己與身旁的親人……

“老爹！”

如同響雷一般的大喊聲，打破了房間內兩人的沉默，他們兩人自然知道，這是瓦格納的聲音，面對瓦格納可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他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準備迎接著那個男人的歸來。

“老爹！快看，這是傳說中的純金！你的身體有救了！”

瓦格納激動的走了進來，臉上的激動是真的，畢竟那個蒼老的男人，同樣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擁有漫長的壽命，從某些角度來講也是一種殘忍的刑罰，他的壽命太悠久了，甚至說，當身為巨人族的阿塞斯等人都死光了，他依然還處於自己的青年階段，500年啊，眼前也只不過是過去了1/10而已。

瓦格納已經想象過了無數年後的孤單，但是他現在依然恐懼著有人離去，他不敢想，那樣的日子暗無天日，到底要考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夠度過？

一聽到瓦格納手中拿的是純金，馬爾科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平靜的反倒是白鬍子，他依然坐在那裡，而馬爾科卻是撲騰的翅膀飛到了瓦格納的手掌上。

仔細打量了瓦格納手中拿一塊不過尋常成年男性拳頭大小的純金後，他激動的歡呼起來！

“老爹！我感受到了一種和生命極為相近的氣息，這塊純金絕對是真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極大的不孝，而黑髮人送白髮人同樣是無比的悲傷，誰都知道那一天會到來，但只是在祈禱要再晚一些，最好永遠都是明天。

可無論是這兩個傢伙如何興奮，坐在椅子上的白鬍子卻始終都是一臉平靜，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死亡，他可以坦然接受那一切，唯一的不捨一直是眼前的這些兒子，但好在，長子的強大可以讓他放心，這些兒子是能夠生存下去的，他這一輩子，已經是相當的值得了。

三人在房間中，瓦格納與馬爾科正在商議著要怎樣將純金佩戴到白鬍子的身上，然而，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是喬茲！

他看起來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