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子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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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沉默的洛克斯，瓦格納原本好看了一些的臉色，再次陰沉起來。

“怎麼，這樣的條件都無法應下嗎？老船長，你這是在玩火！”

瓦格納已經緩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的見聞色霸氣死死的鎖定了洛克斯，洛克斯後背一涼，一股如同12月隆冬的寒意突然爬上了洛克斯的靈魂，他不由得全身一震，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呵呵，瓦格納，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我不會傷害這個小子的，我只是想佔用他的身體一段時間，等到成為了真正的世界之王后，我自然會還給他自由！”

“可是如果你沒有成為世界之王，在這條路上被人殺掉怎麼辦？你死了倒是小事，但是老子的弟弟，他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傷害！更何況，只要找到了手術果實的能力者，將你的靈魂分離出去，你們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這不是很好嗎？”

在家人這一方面，瓦格納從來都是不會有半點妥協的，他的話讓洛克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是瓦格納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的時候，洛克斯突然笑了。

“賊哈哈哈！小子，知道為什麼你的這個提議老子不會採納嗎？罷了，老子是瞭解你的，這件事情和你說一說也倒是無所謂。”

洛克斯直接盤腿坐在地上，他拿起腰間的酒壺，裡面裝著的是他最愛的朗姆酒，咕咚咕咚喝下半瓶後，他看著瓦格納，緩緩的開口說道：

“首先，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你們船上的那個小鬼出手吧？是的，就是因為他手裡的那個惡魔果實，自然系暗暗果實！你應該知道的，那顆果實只能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發揮出它的最強實力！”

我瓦格納知道，曾經的洛克斯就是一位暗暗果實的能力者，他將這顆果實開發到了極高的境界，展現出的力量無異於是天災級別的。

“你還是不夠了解親情啊老船長！相信我，如果當時的你是光明正大的朝薩奇索要那顆惡魔果實，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你的。”

瓦格納的話讓洛克斯一愣，他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仔細一想，好像憑藉著兩者之間的交情，似乎真的有可能！如果他真的是索要到了那個暗暗果實，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那種力量，同時以自己要外出歷練為理由，既不會暴露身份，還可以去磨練自己的力量，趕上甚至是超越巔峰時期的自己！不僅如此，他還能夠得到白鬍子海賊團的庇護，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他都要羨慕的流口水，他的心中微微嘆息，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

“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呢？既然是已經做出來的事情，老子是絕對不會後悔的！”身為一位梟雄，懷疑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洛克斯深深的知道這一點。

“可是，就算是這樣，暗暗果實的能力應該是更傾向於你吧？如果老子沒記錯的話，蒂奇這個小子可是擁有這三顆心臟！憑藉著暗暗果實對你的肯定，移出一顆心臟寄託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那個能力大機率也會和你一起被轉移吧？”

身為白鬍子海賊團的2號人物，瓦格納對於自己的那些弟弟都很是瞭解，甚至說白鬍子都不可能有他了解，作為蒂奇曾經的魔鬼訓練教官，再加上船醫馬爾科的告知，瓦格納很輕易的就得知了蒂奇擁有三顆心臟這樣令人震驚的事實！三顆心臟，這是與生俱來的優勢！畢竟毫不誇張的來講，三顆心臟，那可就是三條命！

“是啊！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啊！在老子得到了暗暗果實後便迫不及待的將其吃下，可讓老子怎樣都沒有想到的是，這顆惡魔果實所傾心的物件並不是老子，而是老子的這個愚蠢的兒子！你敢相信嗎瓦格納？身為暗暗果實上一任的被選定者，它已經見識過了我的力量，可是，這顆果實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蒂奇這個小子，你知道當時的老子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洛克斯面目猙獰的大吼起來，他的話讓瓦格納一愣，對於惡魔果實會選擇宿主這一件事，瓦格納清楚的知道，這的確是存在的。通常來講，每一顆惡魔果實都會選擇幾乎是最適合他的宿主，當年的洛克斯被暗暗果實選中，他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鎮壓了一個時代，可是現在，他的老朋友居然選擇了他的兒子！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洛克斯和蒂奇之間，後者更適合掌控這股兇惡的力量！

“你覺得我可能會甘心嗎？！你知道老子為了這道後手做出了多大的準備嗎？！”

洛克斯低吼著，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過去的記憶，他抬起頭，雙眸猩紅的盯著瓦格納，在瓦格納的眼中，眼前這一張猙獰的面貌已經和過去的洛克斯緩緩重合，他嗅到了洛克斯身上傳來的憤怒，不甘，狠辣與堅決。

“老船長……”

“不必多言，你是不會理解那種感受的！你知道嗎！”

看著眼前的洛克斯，瓦格納的眼中閃過一絲嘆息，但隨即又被三尺之冰一樣的寒冷取代了，洛克斯咆哮一陣後，那高大的身體不僅有些彎曲，他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實：

“小鬼啊，老子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從前呢，在一個美麗的雪國內，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生活的平靜且幸福……

有一天，這個美麗的雪國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渾身是血，腰間還彆著手槍，身上披著酒紅色的大衣，上面還刻畫著骷髏頭的圖案，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海賊，是大海上的惡棍！這個男人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可他臉上的冰冷表情卻是嚇退了僅有的那麼幾個想要伸出援手的好心人，他依靠在牆邊，點燃了一支菸，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到這個男人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一張舒適的小床上，身上纏繞的是密密麻麻的繃帶，鼻子中鑽入的氣息，有那麼一絲都屬於女性的香味，以及爐子內正被煮的軟爛的肉的味道。”

“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張臉很美，女人的手裡拿著一塊毛巾，毫不嫌棄的為這個男人擦去手上的血痕，那雙明媚的笑臉讓男人記了很久，生性殘忍的男人，緩緩的鬆開了已經握緊的手槍。”

“說起來很奇怪吧？明明只是第1次見面，其中一個人還渾身是傷，顯然不是什麼好人，可那個女人就像是傻子一般，毫無顧忌的向這個男人伸出了援手，兩人之間沒有一言一語的交談，可在這個時候，僅僅只需要一個笑臉就足以表明一切，男人小心翼翼的在這裡養傷，那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輕鬆的時光……”

聽了洛克斯的話，瓦格納同樣席地而坐，他看著洛克斯有些迷離的眼睛，在這一瞬間，他居然讀到了一絲，溫柔？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一道響雷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女子很是害怕，她太怕這些雷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女人的第1次靠近而被拉近了很多，也就是在那一個夜晚，從來沒有一句話交談的兩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沒人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想的，或者也就真是所謂的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乾柴烈火，情至深處，激吟低吼，一切都是那麼的投入，可是，卻給人一種水到渠成的錯覺。”

“後來男人知道了女人的名字——馬歇爾·D·希，是希望的希，本來想成為整片大海上最強王者的男人，突然墜入了溫柔鄉，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經意間沉淪了，足足一個星期，期間兩人的瞭解也伴隨著每一次而加深，那真的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啊……”

不難猜出，洛克斯口中的這個男人就是他自己，任誰也無法想到，這個殘忍且強大的男人，居然也曾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看著洛克斯臉上深深的回憶之色，瓦格納震驚了。

可這樣的回憶之色並沒有持續很久，洛克斯的臉色突然一變，再次回到了那個桀驁不馴的樣子！

“可是男人終究是要離開的，他是一位自由的海賊，嚮往的是星辰大海！一個小小的雪國，一個讓他有好感的人，並不能阻擋這個男人的步伐！變強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夢想，於是他開始了征途，衝向了大海，建立了一個名叫洛克斯海賊團的勢力！他得到了許多，卻也捨棄了以往這麼多年以來，最讓他珍視的東西……”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你也是知道的，男人用拳頭成名，用大刀斬殺強敵，他成為了大海上的三位霸主之一，最後發展勢力，一統整片大海，他心高氣傲的向世界的神明發起了戰爭，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心高氣傲的男人，被世界政府的力量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死了，他死在了戰場之上！可是啊，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征戰了這麼多年的時光內，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一個奇形怪狀的兒子！”

說到這裡，洛克斯抬起手，他看著自己那戴滿了10個戒指的手掌，感受著臂膀上的力量，他長嘆了一口氣！

“而這個男人的兒子，就是你所謂的弟弟！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怪胎，他似乎就是邪惡的兒子！其實，他的母親懷的是一個三胞胎，但殘忍的兒子詮釋了貪婪，他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兩個同胞妹妹吞噬，他生下來就有三個腦袋，擁有三顆心臟，身體的力量異於常人，擁有著無限充沛的精力，簡直就是天生的怪物！”

“邪惡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最終，這個嬰兒肩膀上的兩個腦袋也被他逐漸的吞噬掉了，等到嬰兒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所擁有的，是無盡的黑暗！”

“這個男孩跟隨他的母親姓，姓馬歇爾！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親，甚至說在他生下來的幾年後，他的父親就已經死了！在神之谷一戰後，他的父親，也就是老子，死在了那裡，原本已經被決定了的結局，卻又被人強行改變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他的母親擁有著一點病嬌的屬性，從小就是孤兒的她，根本不願意讓家人離開的太遠，還記得那是我剛剛成為霸主的時候，這個女人找到了我，她提出了一個瘋狂的計劃！這個計劃瘋狂的甚至讓我都心驚！可是你也知道的，以老子的性格，即使這個計劃再怎麼殘忍，可只要是對我有好處，我都不可能放棄的！”

“於是，後來的每一場大戰，我都會提前告知她訊息，她會不遠萬里的來到我身邊，成為我的最後一道生命保障！”

話已至此，洛克斯突然停下來了，在瓦格納的注視下，他拉開了自己的上衣，伸出手指，指著位於他右半邊胸膛的位置，

“這裡跳動的，是老子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