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間接劊子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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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薑糖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
賀忱掉轉車頭,指尖輕點著方向盤,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楚越怎麼也在這裡?”
薑糖正在看她買的東西,越看越滿意,隨口道:“今天不是在忙王月的事嘛,我掙了點錢,就想給你們買點東西,正好楚律師在,我就問他忙不忙。”
“他說有時間,我們就一起去逛街了,他畢竟是男人,懂得送什麼禮物合適一些。”
說著,薑糖有些興奮道:“忱哥,我給你買了件衣服,一會兒回去了你試一試好不好?”
聞言,賀忱抬眸,從後視鏡裡看了過來。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他眼神也軟了下,點頭,“好。”
薑糖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想到了什麼,又趕忙說:“哦也不行,六師父也在呢,得先把禮物送給他,不然的話他吃起醋來,受罪的又是你了。”
說到這裡,她不由深深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六師父實在是太太太幼稚了。”
胡鬧起來簡直跟個小孩子一樣。
賀忱也是這麼覺得的。
不過,他說:“也挺有意思的。”
“是吧。”薑糖託著下巴,笑吟吟看著他,“我六師父這個人很好的,只是喜歡的東西有點奇怪,但是心很軟。”
“就像是我以後不能吃買來的飯,師父們只能自己種菜做菜,六師父為了我學了好多菜呢。”
雖然三師父總說,他掌勺是為了方便下毒。
但薑糖覺得,為了她好這個原因也是存在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重重點了下頭。
賀忱“嗯”了聲,想到風長水給他下的那些藥,又忍不住笑了。
跟小孩子整蠱一樣。
他搖了搖頭,眼底都染著笑意。
薑糖也和他說著以前風長水做的趣事來,眼睛彎彎,滿是懷念。
所以有時候,她是真的不恨蘇哲他們,要不是他把她扔了,她可遇不到師父們。
她想著,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賀忱對此卻有些許的意見。
他覺得薑糖不在蘇家挺好的,一池子髒泥,別玷汙了她。
不過,他更希望是把她扔到他們家。
想著,他不由得又想起了第一次見薑糖的情形。
當時他就很想把這個小肉球抱回自己家。
她的臉看起來挺好捏的。
思及此,賀忱不由抬眸看向薑糖,目光落在了她臉頰上。
沒有小時候的嬰兒肥了,不過看起來面板滑滑嫩嫩的,手感肯定不會差。
想到這裡,他的指尖下意識捻了下。
薑糖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正喜滋滋看著外面,想著風長水收到禮物的樣子。
很快,車子就停了下來。
薑糖立刻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去,“六師父,賀爺爺!”
風長水很滿意他的名字是放在前面的。
他回頭笑眯眯地看向薑糖,“回來了。”
“嗯!”薑糖點了下頭,快步朝他走了過去,把給他買的那件衣服取了出來,邀功道:“這是我給六師父買的禮物,六師父快試試。”
是一件唐裝。
風長水一看眼睛就亮了,“我試試!”
說著就拿著衣服給了他。
風長水立刻回了房間。
見門關上了,薑糖立刻往賀忱手裡塞了一個袋子,裡面放著藍色大衣,她衝他眨了下眼,快速道:“忱哥,你拿回去自己試吧,就不用出來了啊。”
說著,她朝他遞了個眼神,懂她意思吧。
看她這樣,賀忱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笑意,但面上還是佯裝沒聽懂,說:“大衣是吧,我現在就可以試了。”
說著,他就把西裝外套脫了,伸手要去拿袋子。
薑糖的手卻是一下子縮了回去,有些著急地看著他。
要是被六師父看到了,他肯定又要鬧了!
忱哥今天這是怎麼了,沒默契了是嗎?
賀永橋看著他這樣,嫌棄道:“別逗糖糖了。”
小姑娘也是為了他好,他還在那裡逗她。
沒良心。
被自家爺爺毫不客氣地嫌棄了一通,賀忱也有些無奈,拿著袋子朝樓上走去,很快就又下來了。
見他衣服沒換,薑糖就放心了,還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哼,原來是逗她的,忱哥都學壞了。
她走到賀永橋身旁坐下,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他,“賀爺爺,這是您的。”
沒想到他也有。
賀永橋有些驚喜,拿出來看了眼,也是唐裝,不過顏色和款式跟風長水的不一樣。
他心情不錯道:“我去換!”
說著就風風火火上了樓。
沒多久,他和風長水一起出來了。
風長水扭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穿的沒他好看,就放心了,大步下樓,走到薑糖跟前。
“糖糖,看看我這身衣服怎麼樣?”
薑糖看去,認真看了一會兒才點頭,“好看!六師父穿什麼都好看!”
那是!
他長得帥嘛。
想著,他看著地上剩下的幾個袋子,問道:“這些都是給誰的?”
薑糖一一介紹了一下。
風長水聽完,眼珠子轉了下,“這小子沒有?”
他指著賀忱問道。
薑糖無辜地眨了下眼,“這裡沒有他的。”
房間裡有。
她默默在心裡補充道。
這也不算撒謊吧。
她只是說了六師父喜歡聽的話而已。
果然,風長水一下子就樂了,“不錯不錯,糖糖你這件事辦得很漂亮!”
就該這樣!
賀永橋低頭掩著笑意,還是糖糖聰明,她可真是太瞭解她這幾個師父了。
薑糖看向他,也跟著說:“賀爺爺這身真好看,很精神。”
賀永橋也很滿意,“謝謝糖糖,我可太喜歡了。”
於送禮物的人來說,收到禮物的人喜歡,那也是件很開心的事。
薑糖心情好得不行,和他們大概說了下今天的事。
風長水和賀永橋聽了,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過分,太過分了!”
風長水說:“糖糖,你有沒有給她下點毒?讓她心這麼黑。”
薑糖搖頭,“哎呀忘記了,我只往她身上貼了一張符,讓她以後一閉上眼睛就能聽到敲門聲。”
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至於敲門,旁邊畢竟還住著其他人,就還是算了。
風長水聽了,有些遺憾,不過也沒說什麼,“也行,讓她多受點折磨,既然耳朵那麼聾,那就在她耳邊敲好了。”
說著,他冷笑一聲。
賀永橋很贊成他的話。
不光是行為惡毒,事後還那麼理直氣壯地面對王月媽媽,更氣人。
至於說什麼不是她動的手,就更可惡了。
他說:“不是她動的刀怎麼了,那刀是衝著她來的,就跟她有關係,我看啊,她也是間接的劊子手,比動刀子的那個還可惡。”
聽到這話,風長水指尖微顫,茶水一下子灑在了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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