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心有靈犀一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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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票，本屆增補先知工作中，沒有任何一位候選人，直接獲得一半的推薦票。

甚至也沒有候選人，獲得三分之一推薦票，開啟強推模式。

所以是直接流票。

“流票麼，也還好，至少沒有新增先知。”杜克對這個結果，還算能夠接受。

他選不上，是因為資歷和實力太淺，不是成就不夠。

但如果別人選上了，而他卻落選，這才會顯得他發明的烙印之環，還不夠震撼。否則依靠烙印之環的成就，這個增補先知之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越過他。

“先生，是增補先知的通知嗎？”慕菈麗扭著水蛇腰，小聲的詢問一句。

“是，流票了，這一屆沒有增補新的先知。”杜克將文書隨便扔回到桌子上，失望的確有些失望，畢竟之前抱有過希望。

但結果已定，反而鬆了口氣，不需要分心再想增補先知之事，反而整個人的狀態更集中了。

可以更專注於當下手頭上的事務。

得益於他制定的人才政策，如今短短一年多時間，翠海市人口便突破了八十萬人。

增長了約莫三十萬。

大部分都是從外地市遷徙過來的普通民眾，因為杜克承諾過會支付往返車票、食宿，這些普通民眾才敢於搏一搏，加入翠海市這座新建立的城市，發家致富。

當然，杜克本人的招牌，也是相當重要的吸引力。

如今七塔聯邦誰人不知杜克之名，杜克擔任翠海市聯合塔首席執政，普通民眾願意相信，在他的帶領下翠海市能夠有大發展。

否則普通民眾，很難冒著顛沛流離的風險，不遠萬里之遙，前往一個陌生的地域生活。

“治安還要繼續加強，爭取將犯罪率進一步遏制，尤其是命案，我給你們對內部定一個新規定，就是——命案必破。”杜克在聯合塔內部會議上，著重強調。

七塔聯邦的社會治安，已經很不錯了。

除了僱傭兵團比較血腥之外，大部分城區、集鎮都相對安全，很少有命案、大案發生。

特別是七塔聯邦對於人體實驗，嚴苛管控，進一步遏制了奧法師殺人的空間——若非有此政策，估計奧法師為了研究人體實驗，根本不可能把普通人當人看。

靈魂實驗，人體實驗，都是七塔聯邦的禁忌。

這是從群星夢境中得到的啟迪，被奧法至高塔接受，並制定成了七塔聯邦的法律。

“謹遵大人之令。”聯合塔對內部主管，一位2環奧法師，迅速應道。

開開會，強調一下政策，杜克便在聯合塔內無事可做了，因為大部分具體的瑣事，都可以交給工作人員。

擔任五塔首席的奧法師，本身就有足夠的實力，保證了不需要太多的勾心鬥角，不需要太多內耗，所以程式執行起來更簡潔高效。

杜克的一聲令下，整個翠海市都會因此而快速運轉，不會有人陽奉陰違。

即便遇到阻礙，也大可舉辦一次學術交流，幾名奧法師之間交流學術甚至實戰演練一番。

以確定某件事的最終解釋權，歸誰所有。

離開聯合塔之後，杜克就又到了自己的杜克賢者法師塔，沒有立刻投入到實驗中，而是巡視了一圈法師塔上下。

主要是巡視各層實驗室。

十六層到三十五層，是開放實驗室樓層，已經有很多公司進駐了實驗團隊，藉助杜克賢者法師塔這個平臺，貢獻資源、人力，為自家公司設計、研發產品。

其中實驗團隊最多的，是光之巨人靈器公司，足足佔了四個樓層，擁有十幾個實驗團隊。

“大人，這是我們新研發的車載大燈，在強光技術的基礎上，升級了全新的供能系統，以及聚光材料……”實驗室負責人，在杜克身旁，恭敬的介紹著實驗產品。

光之巨人生產的靈器種類，已經越來越多，當然主業依然是燈具，從家用照明，到路政照明，到車載照明，應有盡有。

巡視一圈，杜克又去了另一層實驗室。

這裡入住了幾家公司的實驗團隊，其中有一家叫“萬靈醫療器械公司”，是山菲斯投資開設的公司。

專門生產各種醫療器械，以及醫用靈器。

此時山菲斯就在這裡，跟著實驗團隊一起討論研究，某款新型的醫療裝置——他也是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助理教授，基本上醫院、法師塔兩點一線，常常能見到。

“大人，您來了。”山菲斯對於杜克來巡視，一點不意外。

“怎麼樣，超聲波診療儀器，還沒有定型嗎？”杜克對這裡的實驗研究，可以說了如指掌。

原因很簡單，山菲斯開的萬靈醫療器械公司，就是他提供的主意。

“技術原理我們已經吃透了，也委託了光之巨人，幫我們量身定製了幾套原型裝置，目前正在調教引數。”山菲斯比以前沉穩多了，“等一切都調教好了，再正式定型生產。”

“醫療裝置，謹慎是對的。”杜克點頭。

又跟山菲斯隨意聊了幾句超聲波的應用，他才在山菲斯的目送下離開實驗室。

隨後繼續巡視新的實驗室，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實驗團隊，研發著各種各樣的技術與裝置，他的心中相當有成就感。

原因無他。

這些技術基本都是他所提供，他在法師塔裡有一個專業的實驗團隊，負責研究他所提供的各種靈感，將之轉化為可行的技術。

等技術註冊專利之後，再以技術投資的方式，扶持一些小公司，專注於一項技術的研究發展。

什麼超聲波技術，什麼洗衣機技術，什麼吸塵器技術，什麼摩托車技術……不一而足。

凡是杜克想得到的，又覺得不具備太大價值——這個太大價值，是指能與影視技術相提並論——這些技術，杜克就會稍加研究，註冊個專利，便向市場推廣。

“杜克賢者法師塔，就是一座科技孵化中心。”看著實驗室裡忙碌的研究員們，杜克心中很是振奮。

他要將這個世界，從宏大奧法時代，向洞微靈性時代前進。

一場屬於靈性奧法的科技革命，便從這座剛剛建成的法師塔開始，與這座新城一起蓬勃發展。

“首席執政大人！”

正在杜克遐思時，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是一位中年2環奧法師，博萊特·風蛇。

他是博伊頓·風蛇的族人，跟隨風蛇家族一起遷徙翠海市，目前在博學塔中任職，同時也接受了杜克賢者法師塔的招聘，被聘為副教授，主要研究傀儡領域。

杜克淡然點頭：“博萊特閣下。”

“我的族伯，博伊頓·風蛇首席理事，想拜訪您，商榷一點私事。”

“可以，讓他約個時間。”

約到第二天，博伊頓·風蛇便來到杜克賢者法師塔，拜訪杜克，並帶著博萊特·風蛇一起。

“是這樣的，杜克大人。”博伊頓·風蛇微笑著說道，“您前段時間委託隨從人員，註冊了摩托車技術專利，我們風蛇家族對這項技術很有興趣，想跟您談一談合作。”

“風蛇家族也看中了摩托車技術嗎？”杜克對此不是很意外，而是說道，“黑玉家族之前也聯絡過我，想要買下摩托車技術。”

七塔聯邦已經有汽車，並且連飛梭都有，還有黑甲蟲車、黑蜈蚣車等大型運輸工具。

並且也有了腳踏車這種簡單的代步工具。

但是唯獨摩托車尚未出現，三輪車也沒有出現，這兩種技術，杜克已經讓實驗團隊研發出來，並註冊了專利。

“黑玉家族也看中了摩托車技術啊？”博伊頓點點頭，隨即表示道，“我準備親自與伯努利交流，如果可以的話，風蛇家族希望購買摩托車技術，或許黑玉家族可以選擇三輪車技術。”

“這事你們兩個家族先討論。”杜克對此不置可否。

他雖然看不上伯努利此人，但黑玉家族已經在翠海市紮根，身為聯合塔首席執政，這點包容之心還是有的。

都是一些小事。

他點頭之後，便將這件事，交給了專業團隊去操持，商榷專利費用，以及後續的技術指導等問題。

至於他自己，去了基斯頓法師塔。

基斯頓·怒濤過195歲大壽，宴請了不少賓客，不過頂層小花園只招待了少數大奧法師。

“這次增補先知，以流票告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基斯頓吃著壽麵，安慰著杜克，“你終究是年紀太小，先蟄伏几年，夯實根基反而是更穩妥的一條路線。”

“基斯頓大人不必為我擔心，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杜克笑道。

威廉姆斯則說道：“杜克賢者進位先知，是一定的事情，晚個十年二十年也無甚大不了。”

“是啊，烙印之環發展勢頭太兇猛了，這一次是時間太短，才一年時間過度，聖城的大人們難以接受。等到十年之後再看，估計就沒有人能攔著杜克賢者了。”史蒂芬·翼虎附和道。

等壽宴結束，杜克便帶著基麗雅，去觀星臺上看星星去了。

先是數星星，數完之後又數身上有幾顆痣，數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這才相擁著說點悄悄話。

“你好些沒有？”基麗雅眨著大眼睛，面色紅潤的問道。

“什麼意思？”杜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見你眼睛裡藏著鬱結的神采，是不是因為這次增補奧法塔首席賢者的事情？”

杜克笑道：“怎麼會，你是猜錯了。”

“那是為什麼？”

“是因為環複製材料上面，遇到了一點難題，投影之環的施展上面，我已經大致破解，但是現在還差一個關鍵的點，沒辦法破開。”杜克簡單的說了一下，“如果這個點解不出來，整個研究就是白費功夫。”

“其實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靈性奧法的研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且你已經比很多奧法導師，在靈性奧法的探索上，表現得更出色了。”

“我也知道，所以我不心急，只是被一個問題困頓住了，總是會有一些糾結。”

“我想到了一個好的排解方式。”基麗雅昂頭看杜克的臉，“你能猜得到是什麼嗎？”

杜克想了想：“看幻影？”

“答對了！”基麗雅笑得燦爛，“我想什麼你都能猜到，這叫什麼來著，你之前跟我說過的？”

“心有靈犀一點通。”杜克隨口回道。

下一刻，整個人便頓住，似乎想到了什麼，怔怔出神。

懷中的基麗雅也似乎明白杜克遇到了頓悟，於是安靜的躺在他懷裡，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靜靜欣賞杜克臉部的線條。

與六年前初見面時，杜克的面容改變並不大，依然是一張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臉龐。

臉部的線條不會太硬朗，也不至於太柔軟，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清秀。

之後才是越品越覺得英俊，尤其是唇線特別好看，彎曲的幅度恰到好處，薄厚也剛剛好。

最深邃的是一雙眼眸，彷彿畫龍點睛一般，讓整張英俊帥氣的臉，瞬間昇華到高貴儒雅的氣質。

即便看過多少次，也不會覺得這張臉油膩。

剎那間，基麗雅希望整個世界就此停止，只剩下她和杜克，安安靜靜的保持不變。

不過很快，杜克就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雙目似有神光閃閃發亮，語氣振奮道：“心有靈犀一點通，基麗雅，你幫了我大忙，我終於知道該怎麼解開那個點了！”

隨即又急不可耐的起身道：“我先送你回去，我得立刻趕回實驗室，不把它解開，今晚睡不著覺！”

將悵然若失的基麗雅送回基斯頓法師塔，杜克直接乘坐自己的幻影號飛艇，連夜趕回了靈牙山。

直奔實驗室而去。

“小藝，完成驗證沒有？”他人尚未到實驗室時，該有的理論分析，已經交給小藝去執行了。

“驗證進度86%，即將完成，請主人稍等。”

“我不急，等了那麼久，還等不了這幾分鐘嗎。”杜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做實驗時，不喜歡有人打擾自己，哪怕是慕菈麗、慕菈姍，都很少被允許進來。

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

杜克開始擺弄起了試驗檯上的器具，這間專屬實驗室中，最大的一件器具，就是高度還原的一件複製環。

複製的是杜克自己的環，以奧器的煉製手法進行打造，可以說它就是一件真正的複製環。

只是杜克定位不了它的存在，也就沒辦法像大奧法師一樣，施展投影之環凝聚分身。

“心有靈犀一點通！”

杜克走到複製環的跟前，摩挲著這件準奧器，上面有濃郁的靈性之力向外散發。

奧器與靈器最大的區別，就是奧器可以在靈能的驅動下，從真實向虛幻轉變。如果一件器具，只有部分結構或者部分效果，可以從真實向虛幻轉變，那麼它就是準奧器。

法靈塔檢測室中，可以對映靈海情況的那臺儀器，就是準奧器。

各座高塔之中的奧法投影室，可以為大奧法師凝聚臨時投影分身的儀器，也是準奧器。

而面前這件複製環，同樣可以稱之為準奧器。

“原本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越過靈性奧法的迷霧，直接與複製環進行定位。今天得到基麗雅的意外提示，才想到這一點……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定位不了複製環，是因為單向定位！”

他一邊等待小藝驗證理論，一邊心中細細琢磨：“這就好像兩個人見面，兩人都蒙著眼睛，肯定找不到對方。靈性奧法的迷霧無法撥開，這矇眼布就無法揭開。”

但是，眼睛看不見，還有耳朵和嘴巴。

兩人一起呼喊對方，循著聲音，這便自然而然就能定位對方的位置，然後雙向奔赴。

只要想著對方，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眼睛瞎了還有嘴巴耳朵，甚至扶著牆也能摸到彼此，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啟發。

“如果理論驗證透過，我只需要在複製環中，加一點東西……加什麼呢？”杜克撫摸著自己的複製環，已經想到要加什麼了，“契約，加一點契約進去，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社會能夠穩步發展，奧法師之間能夠和諧相處，固然有七塔聯邦的制度原因，但還有很大原因是契約。

契約約束了大眾的行為規則，才會避免因為力量的不均衡，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

在契約的締結下，配合七塔聯邦的制度。

即便是奧法師，也不能隨意殺人，更難做到互相襲殺，從而確保靈性奧法的力量不會失去約束。

而契約之力，大約是最神奇的一種靈性之力，不管彼此相隔億萬裡之遙，契約之力都會同時作用於雙方之間，直至完成契約後，才能解除契約之力的聯絡。

“所以說，在複製環裡，加一個契約之環，就能做到普通奧法師，也能與複製環心有靈犀一點通！”

杜克又摸了摸下巴：“這就是靈性奧法，各個領域之間並非獨立，而是彼此牽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

小藝的聲音響起：“主人，已經成功驗證了您提出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理論，透過在複製環中新增主動定位，能與普通奧法師的環之間，產生實質性的呼應，從而施展投影之環。”

“漂亮！”杜克打了個響指。

理論切實可行，那麼接下來，就是將理論轉化為現實。

有小藝從旁協助，杜克立刻制定了一整套實驗流程，此前蘇克塔拉已經率隊，做了不少相關的材料試驗，都可以整合在一起。

制定好實驗流程，時間已經快到凌晨。

杜克沒有著急去吵醒蘇克塔拉，而是先回去休息，養足精神之後，第二天早晨才去見了蘇克塔拉。

“老師，我需要你的幫助。”

“跟老師還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老師做的，只管吩咐。”蘇克塔拉溫和的說著。

隨即又輕聲安慰道：“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環複製材料不管失敗與否，盡力就好。你還這麼年輕，已經得到先知候選人的推薦票，老師相信你遲早會成為一名偉大的先知。”

“我沒有壓力。”杜克露出燦爛的笑容，“實際上我昨天有了靈感，已經解決了環複製材料的最大障礙。”

“什麼？”蘇克塔拉愣住，“你說什麼？”

“制約環複製材料這個方向的，不是材料本身，而是投影之環的施法條件。材料的進步，不能掩蓋施法條件的缺失，而我現在，已經基本補上了缺失的施法條件，只等材料就位。”

“這……這是真的嗎？”饒是蘇克塔拉一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激動的有些說話磕巴起來。

她不是不相信杜克說的話，而是不敢相信，一個困擾她半輩子的難題，竟然真的解決了。

杜克的語氣堅定，笑容自信：“理論不會錯，只差實踐了。”

“呼！”

蘇克塔拉長吐一口濁氣，用力捏了捏拳頭，才穩住自己的心神：“我們先去實驗室吧。”

“老師請。”杜克將蘇克塔拉帶去了專屬實驗室。

指著自己的複製環，詳細的闡述起了他的理論：“在現有材料的基礎上，讓複製環內部，融合一道契約之環，是這項新技術的核心。同時在我們靈海之中，也要上一道契約之環，以契約之環相互鎖定，才能確保施法成功。”

“加上契約之環？”蘇克塔拉迅速思考起來。

她本就是老牌3環奧法師，雖然只有鍊金學者頭銜，但在契約領域何嘗沒有一定的造詣。

人活得久，研究的東西也就雜得很。

很快，她就鄭重的點頭應道：“確實可行，契約之環本就是介於虛實之間的靈性力量。以奧器的手段，煉製一張契約，讓複製環與施法者之間締結契約，便可橫跨物理與靈海！”

“不錯。”杜克說道，“既然老師也認可，那我們就開始實驗吧，爭取儘快煉製好能配套複製環的契約。”

“好，你來主導，老師給你打下手。”蘇克塔拉捲起袖子，一掃先前有些懶散的姿態，重新回到之前的雷厲風行。

師生二人在專屬實驗室裡，一忙活就忙了將近半個月時間。

理論畢竟只是理論，想要從理論變成現實，其中需要解決的問題非常多，但只要理論正確，終究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靈性奧法一定有解！”

杜克站在已經成品的複製環面前，心潮澎湃、躊躇滿志，想到了半個月前增補先知失敗。

奧法塔的先知們，給出的理由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是大奧法師，無法施展投影之環。

無法抽身去開會，自然也就無法抽身去推動靈性奧法的發展。

而現在。

3環奧法師，即將可以去萬里之遙分身開會了。

“不知不覺都入冬了。”蘇克塔拉看了一眼窗外，南下的寒風吹過，萬物已經蕭條。

“是啊，入冬了。”杜克應了一句。

蘇克塔拉看了一眼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又看了一眼實驗臺上的複製環，情不自禁說道：“實驗一下吧，杜克，是時候驗證我們研究的成果，如果成功，老師死也瞑目了。”

“老師您又在瞎說了。”杜克微笑著說道，“這段時間我能感受到，老師你對靈性奧法的迷霧，已經有所窺探。”

“只是一絲絲窺探而已，得益於這段時間的研究，略微增長了一點對靈性奧法的認知，但距離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還差得遠呢。”蘇克塔拉搖頭，自我認知很清醒。

杜克卻道：“未必，等這項技術公佈，老師你會收到諸多靈性反饋，助你一臂之力，衝破靈性奧法的迷霧！”

“我在這項技術上，只做了一點點工作。”

“不，老師你做的不是一點點，固然我研究透了關鍵點，但終究是在你的工作基礎上完成它。”杜克慨嘆道，“靈性會指引一切，它會判斷出老師你該有多少靈性反饋。”

蘇克塔拉微微一笑，不再說這個話題，只是催促道：“驗證一下吧，孩子。”

“好！”

杜克看向面前的複製環，毫不猶豫的開始施展投影之環——投影之環只是一種技術，類似於釋放奧術，真正的關鍵，是複製環的回應。

蘇克塔拉看了一眼杜克。

便死死盯住了試驗檯上的複製環，擯住呼吸，不敢大口喘氣，生怕驚擾了杜克。

破壞了實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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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