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小十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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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鵬的決定不容置疑。
即便捨不得自己溫暖如春的石室,馬六也必須收拾家當,搬至隔壁。
至於原先的十一號扒手,自然晉升去了空著的十號扒房。
為了讓眾人好好工作,扒皮司有諸多獎賞制度。
譬如,妖魔肢解得乾淨,不浪費物料,會獎勵金剛功之類的法門。
扒房排名越靠前,食物越高階。
十號以前的扒房,水果都是靈果,食物也不再是點心和普通肉類,而是靈丹。
扒皮司死亡率高得嚇人,卻沒幾個扒手逃走,過了休沐日,都會乖乖回來。
全因待在這裡,只要不死,遲早會成為絕世高手。
進入十一號扒房,馬六忍不住蹙起眉頭。
這間石室更寬敞,只是精鋼鎖鏈血跡斑斑,鮮紅的妖血浸染地縫,角落裡還堆著不少的獸毛,腥臭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雷鵬只管收取廢料,扒房是否乾淨,工具是否擦拭,他懶得管。
長期掃不乾淨,日積月累下來,只憑那些腐爛的肉沫,發黴的妖魔廢料,各種細菌和病毒飄在空中,便足以要了扒手的命。
“這個王狗蛋。”
馬六心裡暗暗腹誹,只得捂住口鼻,連夜打掃。
這十一號王狗蛋,乞丐出身,後被屠戶收養,也住在京城,兩家離得很近。
兩人可以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發小,合夥上樹掏過鳥蛋,一起尿過別人家的灶鍋,去河裡玩水,馬六差點被淹死,結果王狗蛋卻跑了,後來才知他回去喊家長,救了馬六一命,兩人都被老爹拎回家把屁股開啟花。
後來馬六親爹去世,他小小年齡接了班,得經營自家肉鋪子,兩人漸漸斷了聯絡。
直至在扒皮司相遇,人長大了,各自變了性子,形同陌路人,再也回不到年少時“拔草為香,就地結拜”的純真。
王狗蛋依舊是小時候那副乞丐模樣,披頭亂髮,不修邊幅,經常摳指甲縫裡的黑泥吃。
不過人倒是挺活潑,能說會道,與其他扒手關係不錯。
他在扒皮司最出名的便是刀工粗糙,隔三差五被雷鵬抽鞭子,惹得眾人笑話。
馬六正仔細擦拭精鋼鎖鏈上的汙血,便見有人倚著石門撇嘴說道:
“你這不白擦嗎,今天擦完了,明天吊個妖魔,又是血淋淋,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出來賭兩把,娛樂一下。”
王狗蛋好賭,每到夜裡便拉著扒手們開賭。
初來乍到時還比較收斂,只想著法子贏別人的靈果靈丹。
後來與眾人漸漸熟絡,竟賭起了扒手的生死。
十二號扒房經常換人,幾乎是來一個死一個,能堅持七天的寥寥無幾。
馬六是病癆鬼,打小就體弱,王狗蛋對他無比了解,當場下了血本,賭他堅持不過三天就得跑路。
結果連褲衩都輸光了,只能編個蒿草裙子遮羞。
配上他那雞窩式的乞丐髮型,活像個原始人。
馬六頭也不抬說道:
“想要活得久,一個良好的棲息環境,必不可少。”
“你快得了吧。”
王狗蛋嗤之以鼻道:
“我等刀尖上起舞,明天能不能活著,只有天知道,你現在打掃乾淨了,明日不祥加身,說死便死,豈不全給他人做了嫁衣?”
馬六終於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面板髮黑,身子骨又比前幾日消瘦不少,長此以往下去,陰氣侵蝕,日漸虛弱,撐不了多久。
不過,人家能扒皮半年不死,絕不是簡單貨色。
很可能也像自己一樣,表面肺病纏身,實則中氣十足。
馬六不欲爭辯,只是擦淨鎖鏈說道:
“你還是先去贏一件衣服吧,十號扒房可不是好待的。”
一流高手之上,以武入道,可稱入道境,踏上修仙路。
雷鵬給十號扒房送去的屍體,偶爾會有入道境妖魔。
王狗蛋怎麼看都比不上原先十號扒房的黑道宗師,更不可能是入道境高手。
他去十號扒房,應當是雷鵬讓他給自己騰位置,有機會宰殺更強的妖魔,雷校尉才能同流合汙到更多的好處。
“打不出個屁的悶葫蘆,也不知道你這些年遭了什麼罪。”
王狗蛋哼了一聲,轉身去尋其他扒手。
不多時,走廊裡熱鬧起來,眾人開賭的嘈雜聲,給冰冷的扒皮司增添了幾分生氣。
馬六打了水,把地縫裡的血漬全部沖洗乾淨,石門大開著,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
王狗蛋賊心不死,又拿他打賭。
賭他在十一號扒房待不過兩個月。
至於賭注,則是王狗蛋最後的家當,輸掉褲衩都捨不得拿出來的東西——
一根碧綠如玉的打狗棒。
江湖太遠,馬六記憶中沒有多少關於江湖的故事。
但打狗棍對丐幫的重要性,只要是個穿越者都知道。
走廊裡安靜了一下,有扒手問道:
“十餘年前丐幫出了大變故,長老篡位,害死老幫主,滅其滿門,僅有年幼的少幫主逃脫,帶走了打狗棒,狗蛋你應該姓洪才對吧?”
王狗蛋不願提及舊事,只把打狗棒往幾人中間一丟,斜睨眾人說道:
“這一把,你們究竟賭不賭?”
得了打狗棒,便相當於傳國玉璽在身上,只要實力強橫,能夠彈壓眾人,便可將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掌控在手裡,好處無法想象。
但前提是,這一把能贏。
儘管之前十二號扒房傳出不小的動靜,證明馬六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可他的病癆形象深入人心,九號扒房的老劉還給他把過脈,斷言他活不過兩個月。
就算馬六天賦再逆天,藏得再深,年齡擺在這,面對巨大的實力鴻溝,身體情況不可能瞞得過老劉。
“這一把,我不參與。”
老劉率先擺了擺手,其餘幾人也都搖頭。
若馬六在十二號扒房,他們還敢一賭。
去了十一號,便相當於墜入下一層地獄,刀山火海都是輕的,想死個全屍都不容易。
而且雷鵬也沒有眾人所想的那樣關照馬六。
急不可待讓他去十一號扒房,實力不夠,殞命機率極大。
眼見無人敢賭,王狗蛋昂起了腦袋,佔據上風,一臉得意。
“諸位前輩,你們這也不行啊,潑天的富貴在眼前,爾等都拿不住……”
“我來與你賭。”
馬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走廊裡,讓王狗蛋回頭,滿臉狐疑問:
“你……?你拿什麼當賭注?”
“我用我的命,賭你這根打狗棒。”
馬六盤坐下來,加入賭局。
王狗蛋搖頭:“你的命太脆。”
“我的命現在不值錢,不代表三個月後也不值錢。”
馬六說道:
“若我在十一號扒房三個月不死,便代表我有巨大的潛力,實力至少也得半步入道境才能活下來,這條命的價值,比不上你這個丐幫少主,比一個死物打狗棒,應該還是夠的吧?”
王狗蛋聽得直翻白眼。
“你這傢伙話不多,心眼卻壞得很。”
“你死了,我什麼好處都沒有,白賭一場。”
“你堅持三個月不死,我還是沒好處,憑白丟了打狗棒。”
“合著不管輸贏,我都兩手空空是吧?”
“……”馬六:“那你想賭什麼?”
王狗蛋想了想說道:
“你若能堅持三個月,打狗棒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先三個月不死再說。”
“算了。”
馬六搖頭,很果斷的起身回房,徒留王狗蛋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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