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斷情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九章 將死之人,漂泊諸天只求生,小刀斷情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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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自人群刺入、戳入、割入、捲入……刀光紛飛,似銀雨千道。
這已不是彎刀,而是魔刀,一柄一出中分,神鬼皆愁的魔刀。
魔刀一出,當者必死!
面對三十二人圍攻,任意並沒有退,他似乎也從未退過,他的妙韻刀揮出時,立即漾起一悽美的顏色,像落花一般鮮豔。
那不是落花,而是血花。
刀光起,血花現,看見的人有的驚退,有的驚呼,有的只能驚慌無措,等待一死!
這些人的武功都很好,他們全無弱者,這些人放眼江湖,也能稱得上一方高手,但這些人面對這把刀的時候,卻顯得如此羸弱,如此不堪。
當任意的妙韻刀展開刀光時,只有比驟雨更驟雨,比驚雷更驚雷,比可怕更可怕!
三道劍光,被一刀劈滅,三個人,被一刀劈死。
有人看準良機,他手中也是刀,一刀使出了最強的殺招。
他急於要殺任意,因為這種良機稍縱即逝,這種良機是三條人命換來的,這種良機似乎能一下就制住這人。
刀光一閃,刀向著任意手臂劈去,這一刀會不會削下他的手臂?
沒人知道,因為任意的刀,忽然就劈中了他這把刀。
刀火四濺,刀光如夢,刀聲清靈、清脆、清澈、清而悅耳……
彎彎的刀劈進了他的刀中,發出一陣鈍刀的刺耳聲響,還夾雜著一聲痛哼。接著,他的刀被劈成了兩片,他的人也被劈成了兩片。
任意的刀法,根本不讓人感覺到他要殺人,因為他的刀法很美,很柔,很輕……美的就像個一卷畫、一首詩、一個夢,柔的似水、似風,輕的更像一抹月色。
月光映照下,誰又能逃得過這一刀?
沒人能擋得住,沒有人避的開,人一個個倒下,一具具屍體躺在雪地上,鮮血染紅了白雪。
劍刺出,寒光動。
就在這同一剎那間,刀輕輕一擋,劍尖刺在了刀鋒,或者說是刀鋒擋住了劍尖。
寒光凝結,劍也凝結,所有人都死了,他是最後一個活著的人,當他知道自己是最後活著的人時,整個人只能因恐懼而顫動。
十息,僅僅十息,其他人就都死了!
他再也不敢出劍了,突然撒手,凌空倒掠,掠出五丈。
任意沒有追他,因為有一團濃霧飄了過來……濃霧飄來,濃霧罩住了人,“砰”的一聲,人從半空摔落,動也不再動了。
這一戰並不激烈,外人看來,實在太簡單了,似乎他們的生命只在刀光中,一條接著一條消逝,日光映照下,只留下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
任意道:“你膽子很大!”
濃霧緩緩消散,顯露出一個人來……黑色的長袍,俊美的容貌,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似乎不過才三十多歲的樣子。
“無論如何,我都要說聲謝謝!”
任意看著他,忽然笑道:“看來你膽子比我想象的更大些。”
玉羅剎問道:“為何這麼說?”
任意道:“你敢借我的刀來殺人,還開口對我說謝謝,這難道還不夠膽大?”
玉羅剎嘆道:“你很聰明,你都已經猜到了。”
任意道:“這並不難猜!”
玉羅剎道:“羅剎教是我一手創立,我當然希望它能永存天地。可惜我若活著的時候還好,教中無人敢背叛我,但我一死,這些人就露出了貪婪本性。”
他看著任意道:“我在教中放出了訊息,有人得到了羅剎牌,要登崑崙聖地,繼任我教主之位。但教主繼任日,實則在七月十五,那也是我教創立的日子。”
任意道:“若聽從你號令的人,定然不會此刻登上崑崙,他們只會到七月十五再上崑崙面見新的教主,如今來到這的,全是你教中叛徒!”
玉羅剎點頭笑道:“對啊,他們本就該死。”
任意道:“可你是否想到了利用我的後果。”
玉羅剎幽幽一嘆,道:“我也不想與你交手,但羅剎牌在你手中,我不能現身,也不得不這麼做。”
任意道:“可你得罪了我。”
玉羅剎問道:“你想如何?”
任意凝視著他,忽然道:“我要你一生所學!”
玉羅剎驚訝道:“以你的武功,何必學我的功法?”
任意淡淡道:“我一生所學,本就集天下所長而得來,我並不一定會學你的武功,但我必須見識一番,興許能助我有所突破。”
玉羅剎沉聲道:“我若不答應呢?”
任意笑道:“即便你是將死之人,我也會送你上路,而且你的羅剎教我也不會放過,雖說我還不知你教總壇在哪,但要找,應該不會太難。”
玉羅剎皺眉道:“你知道我大限將至?”
任意道:“若不快死了,你何必要詐死除去教中叛徒。”
玉羅剎沉默了,慢慢的接著道:“我感激你為我除去教中叛徒,我更感激你不是我的敵人,只因為我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
任意道:“什麼事?”
玉羅剎道:“我一生厲經百戰,自我創教後,更未曾一敗,但你是我這一生中所遇見過的,最可怕的人!你比我還驕傲,你比我還自信,你似乎無所畏懼,你能做的事,有很多我都做不到,我此次來,本想殺你的。”
他說著,眼睛就看向了那柄劍,繼而道:“剛才我見過你的刀法,這種刀法我從未見過,也沒把握能接下,而且……你還通劍法!”
任意笑道:“你答應了?”
玉羅剎道:“我殺不了你,也活不長了,至少我不想羅剎教有你這麼個敵人。”
任意點頭道:“我該走了,把東西送到我府上吧。”
……
他離開了崑崙,當在他返回江南時,卻在半路遇上了個人。
來人是一個道士,一件千縫萬補的破舊道袍,正是圍棋第一、詩酒第二、劍法第三的木道人。
這個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而且他身邊古松居士也不在,但任意卻並不是很意外。
木道人笑著打了個稽首,道:“任公子。”
任意也道:“看來你找我有事。”
木道人依舊笑道:“的確有事相詢!”
任意道:“你說說看。”
木道人道:“聽說任公子知道很多事,天下事都瞞不過你。”
任意道:“你很擔心?”
木道人一怔,問道:“我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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