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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盡去,暮色已臨,天空稍見疏星閃耀,點綴著漆黑的星空。
福州府西門,從西門大街的青石板路,直行……百尺外就有一座建構宏偉的府邸。府邸左右各展一面旗幟,而福威鏢局四個黑字,橫落兩旗之中。
一路上,林平之口中滔滔不絕,其對任意的佩服簡直就差下跪叩拜,再奉茶拜師了,另外四人亦是開口稱是,而且任意看這孩子的眼神,若他開口林平之怕還真會立即行拜師之禮。
不過就算他願意磕頭,任意也不回收徒,因早衰症,他能否活到三十歲還是未知,何來收徒教學的心思。
幾人走進鏢局大門,另外四人已各自去療傷了,林平之領路在前,他除了略顯狼狽後,倒是沒受什麼傷,兩人直抵大廳。
一進大廳,只見林震南坐在太師椅上,正閉目養神。
林平之叫道:“爹!孩兒回來了,你看誰來了!”
林震南睜開雙目,但見白髮銀色,面容年輕英俊的人,霍然起身,赴前抱拳道:“原來是任少俠來訪,是我鏢局怠慢了,快快請坐。”
任意微笑回道:“總鏢頭客氣了。”
隨著他落座,已有下人奉上了茶。林鎮南則站在廳外對著下人吩咐幾句後,回來也未繼續坐在太師椅上,而是陪坐下方。
兩人尚未開口,林平之先把不久前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聽得後,林鎮南不免責怪了他幾句,接著謝道:“小兒江湖經驗尚淺,不知輕重,這還多謝任少俠出手相助。”
任意淡淡道:“這三年來總鏢頭也幫我帶過不少藥材,剛才令公子之事也不過舉手之勞,我也是順手為之罷了,倒無須你這般客氣。”
林鎮南聽後,滿臉和善的笑容,不過他客氣話還未出口,任意又續道:“我與你鏢局雖談不上交情多麼深厚,但有些話倒也該與你講講。”
林鎮南父子二人怔了怔,林父開口道:“任少俠有話,但說無妨。”
任意呷一口茶水,緩緩道:“我打傷那人姓餘,你已知道了,可你卻不知那人名為餘人彥,乃青城派掌門、松風觀觀主餘滄海之子。”
林鎮南吃驚道:“竟有此事,那任少俠你豈不是……”
任意擺手道:“我卻無須你來擔心,我想告知你的是,青城派已經盯上了你林家,確切說是你林家的辟邪劍譜!”
林震南聽到這,倒是有些失笑道:“任少俠是否多心了?林某在江湖上,名頭佔兩分,武功也佔兩分,剩下六分全靠黑白兩道的朋友賞臉方才有我福威鏢局在。林家辟邪劍法並未有江湖傳聞那般神奇,只是祖上餘蔭所留下來的一點虛名、盛名。餘觀主貴為青城派掌門,武功自然不在話下,是當今武林少有的高手,他何必在乎我林家辟邪劍法呢?”
任意道:“是辟邪劍譜,而非你等所學的辟邪劍法。”
林震南皺眉道:“這還有區別?”
任意道:“你林家祖上遠圖公,憑藉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黑白兩道無敵手,其中敗於其劍下的就有昔年青城派掌門長青子。只是自遠圖公後,林氏後代的辟邪劍法都稀鬆平常,這與外人來看,是你林家後輩學藝不精,未曾真正領悟到辟邪劍法的厲害。所以他們要的可不是辟邪劍法,而是辟邪劍譜,旁人看,你林家練不成,他們未必。”
微微一頓,任意笑道:“畢竟昔年遠圖公橫掃七省武林乃是事實,總鏢頭你說他們信不信辟邪劍譜?”
話語至此,林鎮南終於動容。
任意繼道:“我還可告訴總鏢頭,在酒肆中,除了青城派那兩人,其實華山派也有人在!他們的目的亦是為了你林家辟邪劍譜。”
林平之這時,一臉迷惘的開口道:“任大哥,酒肆裡沒有其他……”
任意截口道:“酒肆中那老人面容僵硬,神情不見變化,正是易容後的模樣,還有那個小姑娘也是。”
林鎮南臉若愁容,卻勉強扯出笑意,謝道:“多謝任少俠告知,林某會小心處理的。”
任意見此也不多說,恰好一個下人走了進來,他手中捧著個小小的錦盒。
林鎮南道:“這是任少俠託我鏢局在南疆購置的‘蜂王蜜’。”
任意開啟錦盒,從裡面取出瓷瓶來……揭開瓷瓶頂花,頓時一股濃郁的花香氣息,撲鼻而來,只是輕輕一嗅,沁人心脾。
“的確是‘蜂王蜜’,好了我也該走了。”
林鎮南起身道:“天色已晚,任少俠不如在府上歇息一日?”
林平之也道:“任大哥,你不在福州多待幾天麼?”
任意緩緩搖頭道:“不了,我所說的話總鏢頭最好多放在心上,如實而言,在衡之看來,你林家已大禍臨頭了。”
話盡,人去。
任意走了,林鎮南站在大廳沉臉深思,直到林平之送走任意回來後,他也一時想不出此次事情究竟有多嚴重。
不過這些已與他任意無關,該說的,都已講完,聽不聽在林家。
……
夜深了,任意離開福威鏢局,就走在西門大街的青石路上。
這太平盛世,晚上倒沒有禁宵閉城一說,所以城門依舊大開,來往還有不少商家旅人。
對於林家向陽巷老宅的辟邪劍譜他早有翻閱,不過任意可沒修煉的打算,翻閱辟邪劍譜也不為其他,只是好奇!
說到底林家辟邪劍法只是缺了練氣法門,以至於不能在重鑄昔年辟邪劍法的輝煌。
從福州府城門走出,夜色更深了……不過一輪上弦月高掛樹梢,蟾光灑落在小道上,倒也不顯得那麼暗淡,反而銀輝朦朧十丈外仍是可見。
忽然一束光在他眼前閃耀。
皓月皎潔,月光溫潤如水,這束光卻來的凌厲突然,這是劍光!
任意隨手一彈,“叮”地一聲脆響!
劍光被他一指磕飛,接著自他右後,又一道劍光飛起,直擊他背脊,心田處。
腳下一錯,也不知他步伐如何挪移的,雙足幻化,端是變幻精奇,人竟如鬼魅似的向左橫移開來,身後的劍自然從他身旁掠出。
任意出手為刀,一刀斬下,斬在身後出劍已掠至前方之人的手腕處,只聽“咯吱”一聲,伴有慘叫。
“啊!”
人撲倒在地,而他手中的劍也落在任意手中。那人狼狽的反轉身子,腕骨已碎,左手捂住右手,他本是趴在地上,現在卻看著任意,雙目透著深深的恐懼。
前方有人大喝道:“還不住手!”
話落,劍鋒卻是收了回來。
但,事實卻是……在大喝之前,劍已出,在語聲之後,劍才伴著鮮血一起,拔了出來,從地上這人咽喉處拔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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