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凡塵 第73章 沒能力就別當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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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爺，小老兒今日還未開張，這月錢實在是交不出來。能不能寬限些時候。”

“甭廢話，老規矩，每月初一，三兩銀子，惠民學院積分卡也行，全城都一樣。快給錢，否則老子砸了你攤子！”

周華吹得唾沫橫飛的時候，忽聽酒樓不遠處的攤位上有流氓在收保護費。周華忽然嘀咕了句：“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我靠，廖暮！”

龍虎冷冷地道：“還真是廖暮，想不到他竟然自甘墮落至此。不好好修煉也就算了，跑來這裡禍害百姓。”

周華咬牙道：“這廝真是臉都不要了，你們看那老倌，瘦成皮包骨了。賣點菜還要被這廝勒索。我這暴脾氣，你們等著，我要試試這赤紅甲抗不抗揍。龍虎要不一起，你也試試你的烏金槍的威力。”

陸長風一把摁住他道：“先等等，你看下他旁邊那兩人。”

只見和廖暮一起的還有兩個人，染著黃色頭髮，一個又高又胖，一個矮矮瘦瘦的。兩人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那擺攤的老頭和他閨女。陸長風心下冷笑，還真是冤家路，一群王八蛋，每月初一全城收保護費，真有你們的。

“孃的，是大聰明和猴子，楚生幫的人。”龍虎恨恨地道。看來這楚生幫不光在學院橫行霸道，在外面也是如此，把海濱城當成他們家，無法無天了都。

周華一口乾掉杯中酒，拿出金背刀，粗聲粗氣地道：“風哥，這回我可忍不了了，你不會再攔著我們吧？我們身為武者，真要坐視這些人在我們眼前橫行無忌，魚肉鄉里嗎？我們武者的信念和尊嚴何在？”

陸長風道：“……”

不得不說，人在三分醉的時候，腦子往往是最清醒的，說的話也是最有道理的。看看周華，平日裡說話總是不三不四的，可這會出口成冊，頭頭是道，一時之間竟讓陸長風無法反駁。

龍虎道：“快看，大聰明和猴子要對那小姑娘下手。”

只見大聰明和猴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個跟老頭一起擺攤的小姑娘，衝老頭道：“沒錢交也行，只要你這閨女跟我們哥幾個玩耍玩耍，也就免了你的保護費，怎麼樣？”

老頭面露驚恐之色，他自然知道大聰明他們是什麼人，他這閨女若真的跟他們玩耍，那以後還怎麼見人。老頭急忙把閨女擋在身後，哀求道：“三位大爺，萬萬不可啊，小女才十六歲，求幾位放過她吧。”

“十六歲，那正好呀！小爺就喜歡這麼水靈的。”猴子流著哈喇子，臉上咧開了花，那模樣極其猥瑣，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爹……”那小姑娘被猴子那副模樣給嚇得不輕，緊緊地抓著老頭的手臂。

老頭給猴子他們跪下，磕頭如搗蒜：“三位大爺，求求你們，放過小女吧！”

大聰明一臉戲謔地道：“好呀，那給錢吧！”

這不廢話嘛，要是有錢還能這樣。那老頭小聲道：“小老兒沒錢，請寬限幾日，小老兒一定補繳。”

“沒錢就滾一邊去。”猴子囂張地道，一把將老頭推了個趔趄，伸手就去拖那小姑娘。

那女孩面無血色，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強搶民女。她拼命掙脫，驚叫道：“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可惜她一個瘦弱的女孩家，哪裡掙得開。

大聰明也握住了女孩的另外一隻手，色眯眯地道：“小妹妹，跟我們走吧，從此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跟著你這死鬼老爹忍飢受凍的強。猴子，這次該輪到我先來了吧，上回就是你先了。”

猴子不甘心地道：“這不公平，上回十幾個弟兄。輪到我的時候，那女的都快沒氣了，我只不過比你靠前一個位置而已。”

陸長風向周華投去詢問的目光，後者紅著眼給出答案。就在五天前，楚生幫劫掠了一個外地來的姑娘，十幾個流氓竟然將其活活糟蹋致死，屍體扔進了江中。

楚生幫的惡劣性質超出了他的想象。陸長風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嘎咋響，雙眼迸射出駭人的寒芒。龍虎覺察到不妙，輕聲道：“大風，你沒事吧？”

這麼大的動靜，酒樓雅間裡的主僕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書童手心裡捏了把汗，緊張地道：“公子，他們真的會……”

“會！”貴公子一聲冷哼，手上已經多了柄青光閃閃的利劍。

“才不跟你們去，快放開我，救命啊……”那女孩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猴子急忙用靈力封住了女孩的經脈，讓她哭不出來。那老頭趕緊抓住了猴子的手臂哀求道：“求求你們，快放開我的女兒。”

猴子一腳將老頭踹翻在地，罵道：“滾一邊去，真是聒噪。”老頭年老體弱，又無靈力，頓時暈了過去。旁邊有幾個做生意的小販，但都不敢出聲。

“怎麼樣，幹了？”龍虎看到這裡，再也忍不住。

“就這三個雜碎，還不夠我們哥仨塞牙縫，可他們背後的人，不好惹啊！”陸長風若有所思，一時拿不定主意。終於，陸長風閉上了雙眼，面有痛楚之色，低聲道：“我們能裝作沒看見嗎？”

周華驚道：“為什麼？”

“我不想惹事！”陸長風低下頭去，不敢看直視周華的眼睛。

周華氣呼呼地道：“什麼，你居然不管，虧我把你當兄弟呢，沒想到你這麼自私。”

龍虎也道：“大風，你……”

師父，您老人家若是看見，也肯定會出手的吧？陸長風無奈嘆息，身為一個小蝦米，當然知道猥瑣發育的重要性，可面對這種事情，如何能做到視而不見？

“說話啊，啞巴了？”周華雙目赤紅，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陸長風像是沒聽見一樣，兀自碎碎念：“吾本鹹魚，在此藏身，只求苟全性命，奈何世事出人料，總有畜生不當人……”

周華拍著桌子吼道：“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講人話！”

“我說的是……上啊，幹他媽的！”陸長風一個跳躍從視窗落到街上，向著大聰明他們衝了過去。

“好兄弟，夠膽色。可你等等我們啊。”周華道，也是怕陸長風以一敵三吃虧，趕緊拉上龍虎去幫忙。

事實上週華的擔心有些多餘。陸長風已經武尊境一重，大聰明和猴子天天吃喝嫖賭收保護費，沒怎麼修煉，現在都是武師境六重。至於廖暮，這廝用了半年居然還在武修境五重，廢物啊。

果然，大聰明他們都來不及反應。陸長風高高躍起，一腳踢在猴子胸口，猴子悶哼出聲，直接頭朝下，一頭栽進一旁的臭水溝裡面，掙扎著爬不出來。

“你……”大聰明聲音打著顫，說不出話來。兩人境界相差過大的話，都不用動手，便能知道對方極不好惹。尤其陸長風動用靈力，那種威壓很明顯，大聰明一看就知道自己遠非陸長風之敵。

陸長風理都沒理他，一腳踢在大聰明胯下，大聰明飛了起來，慘嚎起來，依舊頭朝下，衝進了臭水溝。對手毫無還手之力，壓制五重小境界，就是這麼豪橫。陸長風轉過身，睥睨著廖暮：“該你了！”

廖暮瑟瑟發抖：“你怎麼敢……我們可是……楚生……幫的人，你闖大禍……”

陸長風沒功夫聽他廢話，一巴掌扇他臉上：“給你長長記性。好好修煉不行麼，非得出來害人。關鍵還跟的這種大哥，廖暮，你真是出息了！”

廖暮半邊臉高高腫起，捂著臉道：“你敢打我，給我等著，我大哥賈八馬上就到。”

“打你是看得起你，去吧，跟你兩個爹作伴。”龍虎拎起廖暮，一把摔過去，三個人整整齊齊，在臭水溝裡插了一排。

“沒事吧，小妹妹！”周華扶起那小姑娘道：“別怕，有我們在，這三個猥瑣男傷害不到你。”

小姑娘臉色掙了兩下，兩隻手卻被周華握住，急道：“你快放開我！”小姑娘柔美的臉頰上淚痕未乾，纖瘦的身形看起來楚楚可憐，周華摩挲著她的素手，實在不捨得放手。

龍虎咳嗽一聲，一腳踹在周華屁股上：“德性！還不放手”。周華老臉一紅，鬆開了小姑娘的手。

這邊陸長風也扶起了那老頭，老頭忙不迭道謝：“多謝三位相救，老漢唐飛，這是小女雪兒。雪兒，快拜謝三位恩人。”

唐雪盈盈下拜，周華急忙扶起，又趁機揩油，還伸手去擦拭唐雪臉上的淚水。唐雪又急又氣：“又佔我便宜。”陸長風和龍虎哭笑不得，真想把周華也踹臭水溝裡面去。

周華佔完便宜，為了掩飾尷尬，於是把注意力轉到大聰明他們身上，在他們三人的屁股上各重重踢上一腳，冷笑道：“傻逼，沒能力就別當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