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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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匆匆。

第二天早上八點四十，高三（17）班內，裴燼野心不在焉的上著課。

昨晚他特地查了一下精神系類的技法，動輒都要三十萬，更貴的幾百萬都買不到，簡直離譜。

“缺錢....哎。”

沒多久，下課鈴一響，他就立即衝去了冰姐的辦公室，想要了解一些超凡的資訊。

“冰姐。”

裴燼野呼喚了一聲。

冰姐扭頭看來，下一秒微微挑眉。

“這小子....”

二中文史館後面有一片假山，假山前落座一方涼亭。

裴燼野伸出手，冰姐仔細感受了一下，嘖嘖稱奇道：“氣血收斂的不錯，身體也強壯了不少，我差點都沒認出你。”

裴燼野誠懇笑著：“還是多虧了冰姐給我這個機會。”

冰姐搖搖頭。

剛準備說什麼，忽然亭子外匆匆跑過來一箇中年老師：“蕭老師，出大事了，剛接到訊息，方海今早遭遇了暗殺.....”

沒等說完忽然看到了裴燼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冰姐卻語氣平靜道：“人現在在哪？”

“在醫院，還在搶救....校長已經在路上了，他讓我通知你，一起過去。”中年老師也顧不上裴燼野了，趕緊說道。

冰姐點點頭，扭過頭看向裴燼野：“你的事回頭說，最近低調點，大蓬市不太平靜。”

裴燼野點點頭，目送兩人離去。

“方海....遇刺？”

是因為太高調？還是仇殺？

裴燼野臉色難看，冰姐最後那句話明顯有深意。

回到17班的時候，大家還在吵吵鬧鬧，關於方海的話題並沒有結束，不過此時方海遇刺的訊息並沒有傳出來。

直到下午快放學的時候，裴燼野也沒見到冰姐。

想來方海的事估計鬧得很嚴重。

……

下午四點四十，裴燼野沒有第一時間去青銅會，而是收拾了一下去了教育司做覺醒登記。

只是填了一章登記表，姓名、學校、家庭住址、聯絡方式，覺醒體系....

裴燼野看完眉頭緊鎖。

這訊息未免也太詳細了，來個反派分分鐘就能查到自己。

前臺小姐姐似乎也看出來裴燼野的擔心，耐心解釋道：“這些都是嚴格保密的，等你填完，這些資訊就會立即上報給智腦庫，智腦庫的安全防禦你大可放心，等到智腦核實完畢後，會統一通知你們來進行能力測試...”

裴燼野只關心一個問題：“覺醒獎勵什麼時候能夠領取？”

“原則上，要等到能力測試結算後。”

“原則上？”

前臺小姐姐只是微笑，並不解釋，有些事該知道的都知道。

裴燼野皺眉追問道：“多久測試？”

小姐姐微笑說道：“最快三天，最遲十五天。如果加急，可以加錢，提前到三天，只需要一千塊錢。之所以要等待這麼長時間，是因為要整合這附近所有人的名單，不止你們學生，還有一些剛剛覺醒的社會面人士，屆時會統一安排測試時間。”

裴燼野：“……”

明明可以直接搶錢的，你非要設定個規則。

他忽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所以是一套100平米房外加10萬現金嗎？”

“房子是的，現金是要看潛力級別的，只有A級以上的覺醒者才可以獲得這10萬現金。”

果然！黑啊！

裴燼野心裡暗罵一聲，不想給就直說啊！

現金雖然不好拿，不過房子大抵是能夠確認的了。

眼睜睜看著對方將資訊封存後，他這才離開。

下午5點21分，裴燼野抵達青銅會。

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聽到會館內的這些精英學員們正在談論今天大蓬市的大事。

“方家那個小子聽說被人廢了。”

“能不能挺下來還很難說...”

“也怪他自己，低調點修行便是了，偏偏以為自己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結果被人盯上了，這次不死也脫層皮。”

“聽說他們主家那邊原本還要對他進行潛力考核，現在人已經回去了....如果沒有奇蹟發生，他這輩子就當一個廢人吧。”

……

談論的聲音並沒有故意躲避，想來這個訊息已經在這些小圈子裡傳開。

裴燼野心裡感慨...這就是背景嗎。

學校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的真相，而這裡的人卻輕描淡寫的當成了談資。

斂起心神，他扭頭去了演武場，繼續練力。

……

轉眼兩天過去。

冰姐還是沒有來學校。

裴燼野每天老樣子，放學了就去青銅會修行，教育司那邊仍舊沒有給一個確認訊息。

自他覺醒之後，身體素質已經大幅度提升，如今再以70斤的石頭練力反倒發揮不出多少作用，索性換了80斤的石頭。

而且再修煉《引血訣》的時候，效果明顯翻倍！

修行一次氣血值起伏在0.2卡，體力上限的增幅起伏在0.03，儘管數額小，但裴燼野樂在其中。

只要他瘋狂走量，血氣就長得快，那以後動用血矛的次數就越多，自保的能力就越強！

李俊猶豫的站在一旁，抱舉著石頭，很是遲疑。

裴燼野練力結束後，注意到他，便詢問道：“有事？”

李俊有些尷尬的走了過來：“那個裴學弟...打擾了，我想請教一下練力的技巧。”

這些天他有注意到裴燼野的練力，進步速度比他快很多，讓他咋舌。

讓他這個進來快兩個月的老學員請教裴燼野這個剛入門才一週的新學員，多少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何況他還是復讀生，本身就年長裴燼野。

不過李俊想變強....會館裡的那些精英學員們又不搭理自己，也就只能不恥下問。

裴燼野對他並不反感，不過這練力真沒什麼技巧可言。

“就是要緩，動作慢一些，感受肌肉的爆發....日積月累，就能快速提升。”

李俊好奇問道：“學弟你聽說過凝血散嗎？”

裴燼野不由看過去。

李俊忙道：“就是一種可以快速增強血氣的藥物，我先前還以為你是服用過，看來是我想多了。”

裴燼野若有所思，見李俊知曉的比自己多，心裡一動。

聊了兩句後便順著話題問道：“對了李學長，我看會館裡也有一些學長很強，他們是超凡者嗎？”

李俊小心的看向四周，點點頭：“是的，像他們這些由家世背景的人，從小就服用增強氣血的藥材，自幼就開始練力，身體從一開始就比咱們強。”

說話的時候，李俊難免流露出羨慕的意味。

“那他們為什麼還要來青銅會？”

李俊聞言看過去，笑了笑：“你可能不瞭解常師父，他以前是夜巡司的教官，能夠當那些夜巡者的教官，實力可見一斑。”

“那李學長知道覺醒和未覺醒的本質區別嗎？我觀察了那些學長，有些看上去身強體壯，但有些似乎並不明顯。”裴燼野一副求學的謙遜姿態。

李俊頓了頓。

好像是他來求學的，怎麼現在反過來是他在講解。

不過這一番談話下來，裴燼野給他的感覺很舒服，並沒有其他人那種盛氣凌人，又或者章訶那種損人利己的算計。

沉吟了會說道：“怎麼說呢，覺醒就是讓超凡基因復甦，基因支援著生命的基本構造和效能，而超凡基因則是被賦予了超凡的能力。我聽說覺醒之後，人體會得到本質的改善。

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人覺醒了火元素的超凡基因，那麼他可以催動火苗、火球或者火炮....具體有多強看他的基因潛力，另外後期修行也是能夠把威力提升上去的。

再者，從此後他們的體質就會親火，以後修行火元素之類的功法或者技法，事半功倍，而且還能發揮別人發揮不出來的威力....”

裴燼野若有所思。

換他們家鄉的老話，就是根骨提升了，資質上去了，覺醒了某種屬性的靈根，現在就差技法了。

就比如他現在，可以動用精神力凝聚的戰矛...但是如果再修行對應的技法，那麼威力會更強！

可精神力相關的功法...他該去哪裡找呢？總不能搶吧，搶誰的呢？

“學長，那會館裡的那些超凡者是來學《引血訣》的嗎？”

李俊搖頭：“也不完全是，到了他們那個級別，會從常師父這裡買技法的課程，超凡僅僅只是超凡能力，但實力強不強，也要看技法加成。”

“那他們覺醒的功法怎麼來的？”

“這個要自己想辦法吧，常師父再強也只覺醒了一種超凡，剛好碰上倒是可以從他這裡拜師學藝，至於其他品類的超凡...要麼去找商行購買，要麼就是等去了武大修習...”

李俊嘆口氣，“外人都以為仗劍走天涯是件很風光的事，但實際上這一路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錢財，沒錢沒背景，就只能按部就班，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超越自己...”

裴燼野心都涼了。

原以為自己覺醒了就能一鳴驚人。

但現在看來....背景完全和資源掛鉤！

以他現在的家境根本做不到這個地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