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詭異的梳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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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疑問:“那你家人有沒有在半夜時分守在客廳守著,看是不是在你們熟睡的時間那個女人真的來了?”
張宇搖頭:“沒有沒有,她根本沒來過。我們全家都輪流守在客廳待過一整夜,都沒看見那個女人來,但是睡著的人夢裡照樣有那個畫面,醒來客廳她坐過的地方依然溼漉漉的。”
這確實是有鬼了。
我對著牌位問:“仙家,這事您看能解決嗎?”
牌位前的紙上沙沙出現一行字:過去看看。
張宇一看很是高興,連說謝謝後就把手伸到他的黑色公文包,“啪”厚厚一大摞百元大鈔放到了供桌上。
目測是10000吔!
我心都在胸膛裡跳起了兔子舞。
他下面的話差點令我失態:“魏香香女士,這是一半出馬費,事情解決了還有另一半。辛苦您和仙家了。”
“不不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興奮得語無倫次。
我飯也顧不上吃了,這就邀請賽潘安跟上張宇走。
賽潘安這廝也是個財迷,當場就從牌位上下來,隱身走出仙堂。
我匆匆跟蘭蘭說我們不吃飯了,仙堂的事她照料一下,等我們來了再說。又朝靜悄悄的我爸媽屋裡看了一眼,囑咐蘭蘭:“你去你大爺大娘屋裡叫他們吃早飯,別餓著他們了。”
張宇開的是一輛很拉風的卡宴,這車我只在影視劇裡看見過,哪裡坐過呀。
張宇很紳士地給我開啟副駕駛的門,請我坐上關上門,他坐到駕駛座位上又提醒我係好安全帶,然後又拿出車裡的咖啡、奶茶、可樂任我選。
這捧著可樂心裡讚歎:真是位紳士呀!
我忽然意識到了,回頭看看後車座裡的賽潘安,就衝他晃晃飲料,賽潘安指指奶茶,我跟張宇說:“先生,我仙家要喝奶茶。”
張宇愣了一下,嘴裡囁嚅:“哦、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不過,仙家在哪?”
然後茫然地衝車後座看看,顯然一無所獲。
我笑笑說:“我仙家只有我能看到,您把奶茶給我吧,我給仙家。”
張宇一臉驚奇地把奶茶遞給我,我接過朝後座的賽潘安遞過去,賽潘安接過了,那吸管捅開蓋子吸起來。
在張宇眼裡,那杯奶茶在一進入仙家手裡就消失不見了。
他頓時瞠目結舌。
我只好提醒他:“張先生注意開車。”
他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方形盤上,朝我道歉:“對不起香香堂主,我少見多怪了。”
我笑笑說:“不是,是仙家的存在重新整理了我們的認知範圍,我剛開始也是大驚小怪。”
他手扶著方向盤嚥了一口唾沫說:“不是小怪,這可不是小怪……”
我噗呲笑了。
他也嘿嘿笑了,這一笑氣氛緩和了些。他就跟我聊起了天:“聽說你是個很年輕的堂口主,今日一見沒想到這麼年輕,冒昧地問一下,你成年了嗎?”
我如實說:“我都22歲了,今年大學剛畢業。”
他吃了一驚:“哦,你這麼大了,也是大學畢業呀。”
又笑笑說:“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也是大學畢業生,怎麼沒留在城裡上班而是回家開起了堂口呢?這不符合我們青年人的擇業觀念啊。”
我聳聳肩說:“這都是緣份,不容我選擇的。”
他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說:“是是,這種事是由不得人的,我看過遲子建的《額爾古納河左岸》,這個事情確實數不清道不明,但是我還是認為那是小說,是純虛構的,沒想到是真實存在。”
我微笑點點頭。看他一眼問:“張先生在那工作?”
他說:“我在大學做博士生導師。”
“哇,這麼厲害,那肯定是特別優秀哦才會被留校做導師。”我由衷地讚歎。
他謙虛地笑笑說:“沒有沒有。”
他頓了一下問我:“那香香堂主,你做堂主影響自己的私生活嗎?”
我笑著說:“不影響。”
他說了句:“那就好。”
他家別墅無疑是本市最高檔的小區,家家是三層獨棟小洋樓,小區植被沒得說,有竹林,櫻花大道,各種健身娛樂設施齊全,還有一片人工湖,裡面野鴨,天鵝優哉遊哉。
住在這裡的人當然非富即貴。
我看著滿眼羨慕。
“這就是我家,請下車吧。”張宇給我開啟車門。
又迷茫地看看我,意思是仙家在哪,需要給他開門嗎?
我看見賽潘安已經從窗戶縫裡穿到外面了,就笑笑說:“仙家自己下來了,走吧。”
張宇“哦”了一聲,領著我進了別墅大門。
客廳的裝修很是古樸雅緻,都是昂貴的紅木傢俱,地板也是紅木,牆壁上掛的幾副國畫,我雖然不太懂,但是知道絕非贗品。
張宇溫聲招呼我:“香香堂主請坐。阿姨,倒茶!”
隨即一位衣著整潔,頭髮梳得光溜溜的中年婦女從一個房間出來向我問句好,然後倒茶。
張宇又走去一個房間輕聲喊:“爸,媽,堂口主和仙家來了!”
一會兒,一對衣著家居服的中年男女出來了,他們一看氣質就是文化人,只是都眼眶四周發黑,眼裡佈滿血絲,狀態很差。
“你好,哎呀,這不是一個小姑娘嗎。”他們看見我露出吃驚的表情。
我起身朝他們微微鞠躬,說:“你們好兩位老師,我今年大學剛畢業。”
“呀,都大學畢業了,看不出來呵呵,坐坐,坐下喝杯茶先。”他們在我對面坐下了。
張宇也坐下來,跟他們說:“我已經把情況跟這位堂主說了,她說讓仙家看看。”
張家夫妻點點頭,張夫人一臉恓惶地說:“小姑娘,這事說起來好像很可笑,但就是真實存在,絕不是我們一家三口的意想。您看看,就是這個位置,每天一早起來這片地板就溼漉漉的。”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過去看,就在客廳的桌子邊,有一片溼漉漉地方,我伸手一碰,是水。
張夫人說:“今天一早我故意不讓小阿姨拖地,讓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我看看頭頂,天花板沒有滴水的可能,那這一片水漬絕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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