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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同守
白筱回到宮中,撩起珠簾,意外的發現這些天來,難見人影的古越竟坐在窗前的矮几後面。
背靠著身後軟靠,一腿伸長,一腿屈著頂了身前桌緣。
託著腮,饒有興致的看著,坐在案板上的小容若。
容若身前身後撕了一桌一地的紙,桌上紙張書籍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如果有伸手夠不著的書本,古越還會搭上一手,代他拿了遞給他,簡直是助紂為虐。
古越聽見簾響,轉臉望來,平日冷峻的神情也是難得的溫和,觸上她的眼,竟勾出一抹淺笑,“回來了。”
白筱睨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前面沒事嗎?”
“放放無防。”
見容若爬過來拿他手中薄冊,連那本冊子是什麼也不看一眼,便遞了過去。
容若坐回去,也不客氣,手上用力,‘嘶拉’一聲,薄冊便應手而裂。
古越睨著他裂嘴而笑。
白筱又看那一桌一地的碎紙,蹙了眉,落下珠簾,走了進來,“你就由著他這麼糟蹋?”
“孩子嘛,多動動,強過死氣沉沉的睡著。”古越不以為然的仍看著容若撕冊子,眼裡笑意更濃,“你看若兒的手多靈活。”
白筱也是會武的,聽他這麼一說,才留意到容若撕那些書冊,紙張,確實十分應手,一般小兒撕東西,不過撕得兩撕就丟,他卻能一點點的扳得很碎,當然要看他的心情。
不過古越總不時的挑撿些小片的紙片給他,他接過自是照撕不誤。
“但你也太過縱著他了。”
白筱拾過幾頁大些的紙張看過,盡是些民情記錄,請諫之類的,不同字跡,下面都提著不同的人名,還蓋有各樣官印。
微微一愣,“這些都是大臣承上來的,你就……”
古越唇角露出一抹誚誚,眼角生了寒,“我叫他們去考察民情,這些老傢伙就將家奴們嚼嘴根子的東西誇大其辭的記錄了承上來,真當我除了打仗就在宮裡,對附近百姓的事全無所知。”
白筱又拾了幾張看過,有些事情居然是她被囚在別院時,曲崢便給她說起過的,不禁啞然。
“難道就沒有好的?”
古越眸子裡驀然滾過一抹亮色,“曲崢很好。”
白筱心裡略為欣慰。
小容若見了她,歡喜的手舞足蹈。
白筱在他頭上摸了一把,也將手中那些廢紙遞了給他。
容若很順溜的接了過去,接著撕。
古越見她如此,眼裡的惱色瞬間褪去,手撐了下巴,凝看向她,“這一下午,你去了哪裡。”
白筱在他身側坐下,微抿了嘴,頓了頓才道:“香巧去了。”
等了一陣,不見他有所反應,仍只是看著她,面不改色,以為他沒聽見,又補了一句,“香巧沒了。”
“我聽見了。”
“後事……”
“宮中女子這麼多,個個後事要我去安排,我哪還用做別的?”他打斷她,將她攬了過去。
大多數人都是在身邊時不會珍惜,真正失去,才會痛苦,他和香巧張糾葛了這麼多年,在白筱看來,他們之間定是說不清,道不清的情緒,但這時白筱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
抬眼看他,他眼裡蓄著未知的喜悅,全然沒有因香巧的事有所變化,別說難過,就連恨一個人,聽她沒了或許會有的一點快意也尋不到,“那這件事,就由我去辦。”
“好。”他手臂環過她的腰,前胸貼著她的後背的抱在懷裡,面頰貼著她的耳鬢,輕壓上一吻,便又去看玩得正樂的小容若,那神情就象是極大的享受。
白筱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她死了,你沒有一點感覺?”
他很奇怪的轉過來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麼感覺?”
“可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她其實是想說一個跟他有著特別關係的女人沒了。
“我在戰場上天天要看到很多人死,如果都有感覺,這一天到晚就感覺這些事去了,啥也別幹了。”要說死人,這輩子只有兩次有感覺,一次是母親,再便是容華,除此以外,生死再不能讓他有所動容。
“你不恨她?”
“年少不多懂事的時候恨過,後來明白,她不過是顆棋子,我去恨一顆棋子,豈不是很傻?所以也就沒恨了。”
白筱沉默了下去,她回來前去見過鍾大夫,鍾大夫說,香巧傷雖重,但已然無大礙,照今天的情形來看,定是她自己服用了什麼藥物。
也就是說是自殺。
香巧一直不大分得清容華和古越,所以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愛的是容華還是古越。
如今容華已死,古越又立了後。
她已然沒了希望。
但按她寧肯忍受北皇凌辱,也不肯死的人,絕不會就這麼輕易起死心。
她在這時候選擇死,自是想古越能記住她。
可惜以古越這樣的心境看來,很快就會將她完全忘記,香巧得白死了。
白筱並不為香巧感到可惜,反而覺得大多心思太重的人,都難得到想得到的。
古越雖然聰明,但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並不多去糾結。
如果香巧對他簡單些,坦誠些,或許古越對她也不會如此淡漠。
她怔怔出神,古越也不打擾她,只是靜靜將她抱著,空著一隻手逗容若玩。
以後的日子如果能一直如此,將是何等幸福。
良久,古越見白筱回了神,才輕咳了一聲,“今天曲崢託我向你問件事。”
“什麼事?”
“他想娶青兒。”
白筱一愣之後,笑了,“好事啊,他可有問過青兒的意思?”青兒雖然一顆心繫在了古越身上,但因為曲崢才來的京城,對曲崢就算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會全無情義。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就能生出親情,這種親情,雖然不如男女之情來得轟轟烈烈,但細水長流,到最後將是無法割捨。
她自己和古越慢慢的,或許便會是如此。
“他說不知青兒是什麼意思,怕問得冒昧了,讓青兒難堪。他一個男人,倒不怕,怕青兒面皮薄,以後見了他不好意思,所以叫我來尋你問問青兒,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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