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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動身(二)
直到有人前來催促,啟程的吉時到了,曲崢才暗歎了口氣,抬頭深深凝看著白筱,“公主,一路保重,曲崢會等公主回來。”
白筱從袖中伸出手,將他的手握了。
曲崢身子輕輕一顫,“公主!”
白筱微微一笑,“朝中之事,不必事事攬在身上,能推就推,能退就退。”
突然有種決別的滋味從曲崢心頭漫延開來,眸子裡溢位迷惑,眉心微擰,“難道公主此去……”
白筱輕笑一聲,放開他的手,“你想多了,我此去少說也得幾個月,而朝中又不太平,我可不想回來後連一個可信的人都沒了,所以你無論如何得保住自己,能保住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當烏龜。”
原來如此,曲崢鬆了口氣,心裡的陰影卻沒能散去。
白筱又從懷中取出一個裝著鮮血的小玉瓶交給曲崢,“代我交給容華。”
雖然容華說這血不用再要了,但她想著既然對他的身體有好處,能多給一次,是一次,仍取了一瓶。
以後在路上,再也沒辦法長途跋涉的保持血液新鮮,也只得作罷。
今天知秋娶親,他定會過來的,本來打算他來的時候,當面給他,也好見最後一面。
不料,人是見著了,剛打了個照面,他便收到屬下送來的一信急函,只給她留下了歉然一睨便匆匆離去。
就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別說將這血瓶給他了。
曲崢接過,目視護衛隊護著白筱的輦車遠去,低頭看著手中仍帶著她的體溫的小玉瓶,心亂如麻。
她與容華,古越的感情糾葛不斷,而他對她的感情,又何嘗理得清?
良久,才轉身仰頭看向頭項的‘榮府’二字,希望心裡那種不好的感覺只是幻覺。
白筱的輦車向來不設座椅,就在車裡設了個矮榻,鋪著厚厚的錦墊,堆著絲被軟枕,可以隨意靠臥。
她脫了粉白的繡花絲鞋,踏上錦榻,挨著青兒身邊靠著軟靠坐下。
青兒撩著窗簾,望著曲崢痴望著這邊,神色繆落,常穿的藏藍長衫束著三指寬的絞紋腰帶,年青人中少有的穩重。
他身後下人湧出湧進,門庭若市,反而讓他顯得更加孤寂落寞,不由的心生同情。
直到輦車遠離門口,再看不到那抹身影,才放下窗簾,“那個曲崢對你真好,可惜你心裡裝不下他。”
白筱想著與容華這一世的最後一面就那麼匆匆而過,連話都沒能說上一句,心裡難過,有些心不在焉。
一陣風吹過,帶了青兒頭上縛著的絲帶飄到白筱眼前。
白筱覺得那絲帶有些眼熟,定眼一看,一把拽住,“這絲帶可不是你平時所戴那條。”
青兒臉上微微泛了紅,白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說,那晚容華來與你偷情,害我勾破了髮帶,人家見了,覺得我太過寒酸,打發下人來給了我這條用著。”
前幾日在府上,不時要撞上曲崢,她沒好意思束這條髮帶,今天要離開了,才束上。
‘偷情’二字讓白筱臉上燙了燙,繼而嘻嘻一笑,睨向青兒,神色曖昧,“哪個人家?”
青兒臉上更紅,“還有哪個人家?你家大小事務不都是你那內侍官曲崢管著的嗎?自然是他打發下人送來的。”
白筱故作吃了一驚,“我府裡的大小事務確實歸他管著,進出的布料也全經他過目,但至於做什麼式樣的衣裳,就另有內務宮人管著,他從不過問。
而女人家的髮飾這些私人物,他就更加不理不問了,怎麼到你這兒,他就管上了?嘖,還是與你以前的同一色調。”
青兒被她一打趣,俏臉更漲紅得象打了雞血,沉下臉,“喂,白筱,你什麼意思?”
白筱對她的臉色視而不見,又‘嘖,嘖’兩聲,接著道:“讓我想想,這東西好象是前些日子哪個使臣進供來的,嗯……對了,是最精通織繡的羌族的使臣。後來曲崢在北皇的那事上立了大功,母后才賞了給他,他心心愛愛的存了這許久,不捨得用。到了你這兒,卻是給你用著,當真好捨得……”
青兒當初見到這髮帶就知道是好東西,只是當曲崢是做官的人,手上東西好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個來歷。
現在被白筱一頓數落,羞得無地自容,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要他的,堵著氣,伸手去扯了那髮帶下來,掀了車簾,就要往外拋。
然想著這是他不捨得用的給了自己,自己這麼丟了,也太沒心沒肺,手伸出窗外,攥著髮帶,卻沒捨得放手。
白筱忙撲上前,伸手出窗,去拽那隨風飄飛的髮帶,仍笑,“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怎麼能就這麼丟了。”
“我跟他清清白白,為了這條破帶子,白白被你抵毀,丟了也罷。”青兒以為她攥著了,使著性子當真放了手。
就在這時,兩匹馬從身邊馳過,其中一個人,白筱隱約記得是在‘熙和軒’當差的,心裡不由‘撲通’一跳。
隱隱聽見其中一人道:“珠兒這麼急尋公子,有什麼事?”
另一個道:“公子的事,哪是我們下人能問的……”
珠兒明明在南朝宮裡的後山照顧莫問,她急著尋容華,難道是莫問出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當真有極為緊急之事,容華又豈能在他們分別之際,一句話也不跟她說,便匆匆離開。
白筱心裡狂跳不止,有些慌神,手中髮帶沒能攥實,被風一吹,飄了開去,在半空中高高低低的翻卷。
青兒不是有心要丟那髮帶,見髮帶被風捲走,‘哎呀’一聲,見白筱只顧發呆,不知想些什麼,急得忙掀了車簾,叫道:“快停車。”
不等車停穩,便躍下輦車,使著輕功飛躍向車後,幾個漂亮的起落,將仍飄在半空中的髮帶攥在手中,才鬆了口氣。
正要回身嗔怪白筱,見她已經離了輦車,正挽著馬韁,翻身上馬,愣了愣,喊道:“喂,你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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