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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鴻門宴
以容華的謀略和聰慧,白筱沒指望他不洞悉她的目的。
白筱心裡早有打算,但面對他時,仍有些免不得的難以集中精神,見他向她望過來,眼中含笑,對上她的眼,便不再轉開,神色泰然。
她有備請他,而他又何嘗不是有備而來。
容華看著她,瞳眸閃亮,半晌後,竟搖頭一笑,“你還是不肯死心,我說了,珠兒的事,我不會插手。”
他話音柔和,聽在白筱耳中,卻如寒音在耳邊繞來繞去,插得她的心的都涼了半截。
臉色也黑了下去,“這麼說來,那七千遊民,你是不要了?”
他無視臉冷下去的臉色,抬手拈了樹上飄下,落在她耳鬢邊的一片落葉,“我不信你會為難他們。”口氣真真是篤定萬分,全然不認為白筱是在威脅他。
白筱轉臉看著他拈了那片落葉把玩的手,心中微惱,他倒是吃定了她,鎖了他的眼,長睫輕落,竟笑道:“知我者,世間莫過於你。”
她這一笑,堪比他園中冬天的寒梅,驀地讓他微微失神。
他轉開眼,端了酒杯,將杯中酒飲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折,放他們進城,從西門離開。就算西越官兵知道,‘越城’的守兵大可推說分不清南北朝民,也奈何不了他們。”
白筱望著他,輕笑道:“過去的我,你確實瞭解,不過,凡事有意外,這次怕就會是你的意外。”
容華微怔,重新看她,她過去見他,除了避,還是避,自然難得有這般笑容,心裡反而抽搐了下,難道自己當真想錯了?“難道不是?”
白筱手肘撐了桌面,託著下巴,含笑道:“當然不是,這次如果你違了我的意,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容華臉上笑意慢慢斂去,換上平時慣有的從容,“你的意思……”
白筱慢悠悠的道:“你既然知道我大費周折,自然知道你的百姓在我的城外暫住的事。”
容華不答,默然。
白筱臉上笑意更濃,接著道:“這麼說,你也該知道‘越城’太守的人定會去向西越守軍報信的事。”
“你不是截了嗎?”
“是截了,不過我叫人將他看守在離西越守軍二十里外的地方,只要這邊一個信,他便可以脫離看守……”
容華不禁愣住,她……這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她?
還沒讓他看透,白筱唰的起身,一拂闊袖,臉上笑意盡消,“來人,去通知曲大人放訊號。”
暗處立刻有人走出,要從幽徑上離開。
容華更是愕然,一直以為自己是知她的,原來自己從頭到尾就不知她。
隨她起身,驀地將手覆在她撐在石桌上的手,“等等。”
那人站住,向白筱看來,等她發令。
白筱迎上容華變冷的眸子,神色堅定,全無懼意,當初做了這打算,就意料著他會著惱,深冷的聲音,“我要知道可以對付珠兒的辦法。”
容華臉上色澤萬變,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無退意,眼角一挑,唇勾色起,浮出淺笑,“很好,你總算是學會了如何在皇朝中生存。”
白筱苦笑了笑,揚手示意候在那兒的人退下,“跟你學的。”
容華點了點頭,放開她的手,坐了回去,慢慢斟了杯酒,放到她面前,再為自己也斟了酒,向她一舉杯,“向誰學的不重要,如此甚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她越融於宮廷,便越不再需要他,她就象學會走路的小兒,甩開他的手,脫了他的牽引,會一步一步越走越遠。
白筱看著他溫潤的面頰,和他眼裡的一抹失落,胸間象被一把重錘重重的敲了一下,悶痛不已,他離她終於是遠了些了,握緊身前酒杯,“如何可以控制珠兒?”
“用細如牛毛的金針注入她血脈中,讀心術需要聚神,金針便會隨血液上湧,刺入她後腦,令她頭痛如裂,無法凝神,這時她便會全身無力,渾身功力全失。除非吸出金針,否則比普通人尚不如。”
他說的輕鬆,白筱聽著,心卻涼撥涼撥的,將細如牛毛的金針注入血脈,除了要絕高的金針刺穴之術,還得絕高的功夫,有這等本事的人,怕也只有容華一人。
暗吸了口中氣,“你如果幫我制住她……”
容華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不能答應。”
白筱心間更冷了下去,“難道你心裡當真儲了她,所以才不肯對她有所傷害?”
容華輕嘆了口氣,“並非你所想,不過其中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如果有別的事,我可以為你做的,我定會全力而為。”
白筱眼底更黑了些,她實在不明白,他向來愛民如此,難道當真就能為那個女人連百姓都不顧了,“你當真不要你的百姓了?”
“如果不要,我今天也不會來了。”他手握著那杯酒,指法在杯酒外緣,慢慢***,她識得與他這般算計了,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白筱走到石亭一側,手扶了石柱,風吹開她身上衣袂,依然絕秀清新,那雙眸子在月光下純得如同清澈見底的幽幽靜水。
“你只消助我封她十日,你同意了,我便放你的百姓入城。”她心裡絞痛難忍,珠兒在他心目中地位竟重到這地步。
他捕到她眼裡一閃而逝的痛楚,知她是誤會他與珠兒……握著杯子手,不由得用上力,‘啪’的一聲,酒杯驀然裂開,瓷片刺進掌心,他全無所覺,直至水酒撒上掌心,火辣辣的痛,才赫然所覺。
見白筱目光停在他受傷的手上,她眼中刺痛無法掩飾。
白筱鼻子一酸,他竟在意那女人到這程度。
容華將碎瓷片棄在桌上,她痛,他又何嘗不痛?她這麼誤會,或許是件好事,隨意拭去掌中血痕,“好,十日時間,但你不能傷她。”
白筱將目光從他掌上挪開,“一言為定。”
容華起身,“我這幾日不去別處。”抬眼看了看她,慢吸了口氣,才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白筱強忍著淚,“我送你。”
“不必了。”容華白色的身影飄離轉過***小道。
白筱無力的坐倒下去,目的是達到了,可心卻痛得每吸一口氣,都象帶著千把刀隨著氣息絞著她的五腹六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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