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6章 此情如水,請夫入甕,末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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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聽著她帶著濃濃情意的輕喚,一顆心暖暖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與我可會後悔?”

白筱眼角微垂,臉更紅得厲害,輕搖了搖頭,“就怕你不肯要我。”

莫問心裡一蕩,有她如此相待,此生又且還會有所遺憾,父親顧慮老主人,愛而不敢愛,遺憾終身,而他且能再走父親的老路,只要得了她,此生足矣……

許久以後,山谷中才靜了下來,莫問睜開眼,看著軟得不願做一絲動彈,眯著眼將他望著的白筱,從未有的身心俱有的滿足感將他緊緊裹住,微微一笑。

抬手拂開她唇上沾著的一縷秀髮,慢慢吻落下去,她真美。

白筱虛軟的回應著他,抬了無力的手環了他頸項,這樣的感覺真好,就算累死在他身下,也是滿足幸福的。

夜色慢慢攏上,身下枯草早被二人揉搓得一片狼藉,

風絲絲的拂過,濾幹了二人身上的小汗漬,赤果著的肌膚微微的涼。

她偎在他懷中癱軟如泥,一動也不想動,昏昏欲睡。

他怕她受涼,欲起身打水為她擦洗,卻被她拉著,不肯讓他離開,只得將她抱了赤著腳走到河邊。

冰冷的水令她渾身一激,清醒了些,身上終是乏力,不願動彈,索性紅著臉抱了他的頸項,不看他,由著他自行動作。

他抱了她重新回到洞內,將她堆入枯草堆,才返身出洞拾了衣裳穿上,重新升了火堆,溫了野雞,迫著她吃光,才攬了她一同縮排草堆。

被豔陽烤暖了的枯草散發著淡淡草香。

在水中泡了那許久,只小睡了個把時辰,又經了方才那抵死纏綿的歡愛,榨乾了他身上所有體力。

聽著懷中白筱沉長均勻的呼吸聲,就著火光,看著她睡得透紅的小臉上,泛著滿足的笑意,微微一笑。

貼著她面頰親了親,引來她夢中‘咯咯’一笑,深眸中更是柔情一片,收緊手臂,貼了她,慢慢合上眼,也沉沉睡了過去。

OOOOOOOOOOOOOOOOOOOOO

墨夷手握著一卷密函,垂在身側,微垂了頭,戰戰兢兢的道:“王后要皇子即刻回西越繼承皇位。”

風荻坐在虎皮長椅上,手緊握著身側扶手,緊得關節有些發白,睨視著墨夷,冷聲道:“你修書回去,就說我辦完事便回去。”

墨夷杵著不走,“皇子,朝中不能一日無帝,您不回去,三皇子,四皇子他們……”雖然西越王看不得其他皇子,認為他們要麼無能,要麼身體虛弱,成不了氣候,但身為皇家人,誰不想坐上那個寶座,手握這片江山。

風荻眉頭一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不過是我母后的藉口,他們幾個再翻,也翻不出我母后的手掌心。”

墨夷默然,西越王好戰,一輩子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面征戰,他不在朝中的日子,朝中事務均由王后打點,她掌政多年,哪能怕那些皇子。

這些連他這個做臣子的都知道,身為王后親生兒子的風荻哪能不知?

“另外還有一事,王后叫皇子回去,把大婚之事訂下來。”

風荻身子往前微傾,盯著他看了半晌,在墨夷額頭滲出冷汗,有些手足無措時,突然揚聲一笑,“北魏公主?”

墨夷輕咳了聲,不能不答,“是。”

風荻勾唇一笑,眼角帶了些不屑,身子後靠,伸長了腿,偏了頭看著他,“你娶她如何?”

墨夷臉色頓癱,抬了抬眼,“皇子說笑,她是公主,我只是西越一個臣子,國與國聯姻,且能輪到我這個做臣子的頭上。”

風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怕是你不肯娶那百合公主。”

墨夷乾咳了咳,“王后也說了,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大婚後,皇子一樣可以後宮三千,愛納誰就納誰,愛寵誰就寵誰,與北魏公主並不見得多有糾葛,只不過從此能與北魏關係更進一層,在皇上先去,朝中動盪之時,穩固朝政,能起很大作用。”

風荻勾唇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將他看著,“你身為王爺,也是皇親,手中權勢可不比我那幾個弟弟差,叫我娘收了你做義子,封上個名號,你聯姻可也虧不了北魏公主。我們西越與北魏也能關係更進一步。當然你大婚後,同樣可以後宮三千。”

說完手指輕敲著下巴,邪笑道:“要不要我幫你物色些後宮佳麗?”

墨夷臉色大變,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北魏公主看上的可不是微臣我。”北魏公主好女色,所以答應北魏王聯姻,只是因為她看上了比女人更豔更媚的風荻,完本可以說,她是將風荻當成女人來看。

風荻嘴角微抽,拂袖而起,“隨你怎麼回我母后的信,我不捉到白筱絕不回去。”

******

第二日清晨,莫問又打了些野味,燒著供二人吃飽了,才滅了火,帶著白筱躍上山峰,離了山坳。

站在山坡上,莫問回望山坳,地上留有被他和白筱揉碎了的枯草痕跡,眸色幽暗,神色溫柔,盡是留連之意,久久不捨得收回視線。

白筱將視線從山坳上轉回,望向在晨光中鍍上一層金光的俊逸面頰,風吹鬢髮,沉靜蕭然,能這般與他一起,心已無他念,牽了他的手,緊緊一握。

莫問回過頭,低頭看她,面色微紅,靦腆一笑,“走吧。”

攬了她的腰,又回頭朝著山坳望了一眼,才向山坳的另一邊躍去。

白筱環了他的腰,“如果我們能得以平安,以後可以常來……”

莫問心潮起伏,但願以後能常來,有她如此,此生足矣。

他帶了她,腳尖在草間輕躍,行不多遠,便見有羊群在山間尋食。

二人面面相覷,又喜又憂,這附近怕是有人居住,放慢腳步,一神戒備的往前探行。

轉過一處山坳,果見山邊溪房立著幾間茅草屋。

屋外圍著竹蘺院牆,牆頭曬了些草藥,一個老婦人正在院中翻弄著那些草藥。

再往前望,遠遠能見一片不小的村莊,村外田間,有人耕種,並不見有官兵來往。

一副寧和的景緻。

白筱暗鬆口氣,與莫問對視了一眼,“我們去問問,這是什麼地方。”

莫問輕點了點頭,攜了她的手,走向竹蘺小院。

到得門口,莫問放開白筱的手,走上一步,向院裡老婦人恭恭敬敬的抱拳了個禮,“婆婆,勞煩打聽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老婦人放下手中草藥,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見他面目俊美,身材修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凜然之氣,眸子卻純靜沉然,並無邪惡之色,放下裝了草藥的竹篩,走上前來,朝立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白筱望了一眼,面露詫色,“這前面叫太平村,這位公子打哪裡來?”

莫問回頭看了看白筱,隱了被風荻追尋一事,道:“我們夫妻跌進一處山隙,順著一條冰河漂流至此。請問婆婆,這平安村是歸著哪一國的管轄?”

老婦人這小院朝著兩個方向,一個是前面村莊,另一個便是院後山坳,那山坳後便是冰河,她如何能不知,而冰河源頭錯綜複雜,對他的話自也不懷疑,又將二人看過,不答反問,“公子夫妻是哪裡人氏?”

莫問從不說謊,照直說又怕露了行蹤,便直接說了他出生地所歸屬地,“北朝敘寧鎮人氏。”

白筱前些年被曲崢迫著熟讀各國各地的地理位置,與各地的生活習性,特別產物等,記得那些書上南朝向南百里有一個叫太平鎮的,並無叫太平村的,歸著南朝所管。

而她們在西越‘瑜城’落水,雖然在水中漂流了不少時辰,但與南朝京城相距終是甚遠,心存迷惑,這太平村與太平鎮便不該是一處。

迷惑歸迷惑,仍上前問道:“請問婆婆,太平村是否就是南朝的太平鎮?”

老婦人將白筱看了又看,才道:“太平村就是太平村,並不屬於任何國家管著,自不會是南朝的太平鎮。”

白筱和莫問暗鬆了口氣,在這年代確實有一些遊走部落,四處穩居,並不屬於任何國籍。也有少數的尋到了合適的地方定居下來。

曲崢給她看的書籍中也有一些關於這樣的部落的記載。

這樣的部落大多自產自食,與外界接觸甚少。大多都是自取族名,不為外人知道,也屬正常。

一來因為族人不會太多,對任何國家造不成什麼威脅,二來大多來去無定所,以牧羊放牛為生,所以各國君主對他們也並不多加留意。

莫問望了望遠處的村莊,以前也聽艾姑娘說起過有這樣的地方,每次她說起,都是一臉的羨慕,這樣的地方對她來說,就象是世外桃園。

聽是聽得多了,見卻還是第一次見,心間隱動,如果他與白筱能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安居下來……念頭剛動,又自打消,這事且能他一個人想了就算的,他聽艾姑娘說過,這樣的地方的人大多怕給部落引來麻煩,一般比較排外,不大願意收留外生人。

見那老婦人,一身黑色長袍,頭上裹著黑巾,打扮老沉,面色紅潤,模樣也只得五旬上下,面色和善,但眼中卻有一股凜然之意,“再請問下婆婆,這村莊出去是何處,又歸著哪國管著?”

老婦人對這村中之事當真是一無所知,面色緩和下來,“這出去要百里外才有另有人家,也是三不管的遊民部落,不過他們處在西越,南北朝交界處,所以生活繁華些。二位是想要去哪裡?”

莫問默然。

白筱聽到這兒,已然明白,這平安村怕是不喜歡與外界交往的村落,這樣的地方,對他們而言,反而安全,如果能在這地方尋得一個落腳之處,住上些日子,避過風荻搜尋,等南北朝也以為她死了,再做打算,也不失為當下的好辦法,“不瞞婆婆,我們無處可去,正想尋個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老婦人見二人衣裳被水泡過,烘乾,免不得有些褶皺,卻看得出這位姑娘衣裳華貴,一身肌膚賽雪,極為細嫩,更是嬌養出來的,家中不是大富就是大貴。

這少年雖然衣料也不差,但終是武人打扮,與這位姑娘的身世怕是天地之別。

而二人郎才女貌,神情親密,箇中情意,不用直言,盡在眉眼中。

然大富大貴之家且能將女兒嫁於江湖中人,二人這份情意,怕是難得家中認可。

只道是他們私奔的小情人,讓開門,“如果二位還沒想好去處,先暫時在老身這兒歇歇腳吧。”

莫問和白筱大喜,雙雙向老婦人道謝。

老婦人喚來跟在她腳邊的一隻大黃狗,從衣袖中娶了個竹牌,給它叼著,拍拍它的背道:“去村長那兒。”

大黃狗搖著尾巴跑走了。

老婦人這才道:“我們這兒有個規矩,來了外生人,都得先見過我們村長,要村長同意,方可暫時留下。”

白筱忙答道:“那是應該的。”各處有各處的規矩,既然是不願與外界多交往的村落,自然更加有他們的一套規矩,他們到了此處,也只能入鄉隨俗。

老婦人見她們二人溫和順服,滿意的點了點頭,引了他們進屋,衝了茶,端來粗糧饃饃招呼他們。

白筱鼻尖,隱隱聞到茶中有點微不可覺的異味,暗生戒備,手攏在袖中,在莫問背後寫著字,說與了他聽。

莫問雖然不會說謊,卻也不是多話之人,自進了屋,就寡言少話,得了白筱提示,越加沒了語言,只是暗暗戒備,不露痕跡的環視四周,只是普通的民房,確無特別之處。

在身後輕捏了捏白筱的手,寫了個‘知’字。

在老婦人邀他們飲茶之時,二人也會端了茶飲,但都暗中吐在了袖中,並不下嚥。

閒談間,知道這位老婦人姓乾,大家都稱她為乾婆婆,老伴早逝,一個人寡居,平時靠著給人治病和算卦為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神婆。

由於她算卦極準,別人怕被她看穿了太多心事,敬她又怕她,所以反而沒有什麼人敢親近她,除了看病,見她總是避讓三分。

她丈夫在世之時,生性隨和,又愛助人,那些人倒也還常有來往。

後來她丈夫過世,那些人便少來了,與她越加的生疏。

於是她乾脆搬出村子,在這山坡前獨居,眼不見為淨。

轉眼已過了三十幾年,說是說習慣了,但少不得的孤獨,這時有人陪著說話,話也就多了不少,與白筱閒扯了半天。

坐了一陣,乾婆婆望了望天色,道去廚房燒水,起身點了屋中香爐,走出屋外。

白筱眉頭微皺,方才進屋時,也聞到有薰香的味道,但那香,她是認得的,不過是些寧神或催眠之用,應該是她為人算卦時所點。

這時點的香,與進聞時所聞不同,平白換香,有些詭異。

正想提醒莫問,香氣襲來,見莫問面色一凌,手握了腰間軟劍劍柄,全神戒備,心下暗松,他在‘冷劍閣’這些年,哪能這點異樣也看不出來。

忙按了他的手,輕搖了搖頭,“見機行事,不要衝動。”

莫問點了頭,鬆了手,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藥丸,遞了一粒給白筱,自己服下一粒,低聲道:“此藥能防絕大多數迷香,且先看她是何意思。”

如果是風荻設下的探子,他絕不會手軟。

白筱將藥丸服下,二人交換了個眼色,身子一歪,裝作被迷昏過去。

過了一陣,果然見乾婆婆探頭進來望了一陣,確定他二人當真人事不知,才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聽有人走進小院,朝候在院中的乾婆婆問道:“睡了嗎?”

“睡了。”乾婆婆應了,引著那人朝屋裡走。

那人又問,“藥,可有給他們服下?”

“已服下了。”乾婆婆應了,挑了門簾,引了那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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