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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想思鎖
風荻見她眼角隱約有淚跡,他過去便住在風月場合,對那些風月場中女子的心酸事也就見怪不怪,可憐人固然多,但要去顧,那是顧不過來的,也只當不知,給對方顧全臉面。
“今天在下醉酒,記得對姑娘有些失禮,所以過來賠個不是。”
香巧在人堆裡滾過來的人,哪能不知他且會為了醉酒的事來賠禮,再說他日日在此醉酒,失禮的事多了,也從不見他來過,單今天巴巴的來賠禮?
笑笑道:“公子客氣了,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香巧瑣事雜陳,也沒時時關心著公子,如有怠慢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風荻不喜歡這種虛假的客套,眼角斜勾著她,“得了,香巧姑娘也不必自謙,這茶莊一板一眼全是容華弄出來的,他那玲瓏心,走到哪兒,也沒人說得了他不是。香巧姑娘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又差得到哪兒去?”
香巧垂眸微笑,上前一步,將手掿在他肩膀上,“公子這麼說是在誇香巧了,公子既然等了這許久,就進屋坐坐,我叫小丫頭沏杯茶來給公子解解酒。”
風荻微側了臉,眼角瞟過搭在他肩膀上的白玉小手,向她湊近些,吸了口氣,聞了聞她耳邊髮香,抬手臂壓了她的肩膀,微勾了一邊唇角,笑道:“香巧姑娘美豔遠近聞名,能抵得了姑娘美色的怕只得聖人,在下非聖人,也非君子……如果姑娘的身子給不了在下的話,這一套,還是收一收。你想問什麼,儘管問,我願答的,自然會答。不願答的,你當真把身子給了我,我也不會答。”
香巧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下,退開一步,輕笑道:“公子直言直語,公子在這兒也住了些日子,香巧還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在下姓風。”風荻半眯了鳳目,上挑的眼角顫巍巍的帶了笑意,“看樣子香巧姑娘有好些話想要問在下,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
“呃?”香巧扶了石柱,在屋前廊下坐下,笑呤呤將他看著,“公子說說看,怎麼個交易法?”
“你問我一個問題,我答一個,姑娘也得答我一個問題,如何?”風荻抱著手臂,又歪回門框上靠著。
香巧沉吟了片刻笑道:“香巧怎麼知道公子所說是不是實話?”
“姑娘也可以說胡話哄我,不過姑娘非稚兒,在下也非善茬,是真是假,彼此掂量掂量也就是了。”
香巧笑而不言,她在此已久,最擅長的就是懂得察顏觀色,聽人話腳,他話中之意她能懂,他不會有意說假話騙她,他如果要說假話,初來之時隨便給自己假名假姓的便可,但他沒有那麼做,而是直說他的身份不方便告人。
以他這性格,自也不會在她問話時編排謊話,但是如果她騙瞎話哄他,那他自也不會對她有真話。
活脫脫的擺著個你當小人,我不會當君子的模樣。
雖然她有許多事不能說,但遇上不能答的問題,避開便是,主意打定,開口道:“既然這樣,奴家可就問了。”
“請。”風荻也不再跟她繞圈子,面上笑意不減,眼裡卻多了幾分認真。
“請問公子打哪裡來?來我們南朝到底有何貴幹?”
風荻料她必定會有些一問,笑道:“這可是兩個問題,不過沒關係,我一併答了你便是,我從西越來,來這裡是為了尋個人,可滿意。”
香巧臉上掛笑,心裡卻是暗驚,將風荻重新打量過,又自暗罵,早有傳聞西越王子美豔天下,他生得如此嫵媚豔麗,怎麼就沒往那方想。
其實四年多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南朝和西越關係突然惡化,西越派兵攻打過南朝不知多少回,正因為此,南朝無暇顧及北朝,北朝這幾年才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後來還是容華親自冒死前往敵方將營,不知和對方談了什麼,與西越的戰爭才算停了下來,但二國關係一直僵持不下,所以西越怎麼能派史臣前往南朝?香巧也就根本就沒往西越方向想。
“現在到公子了。”她雖然已猜到對方的身份,卻也不直接道破。
風荻將醉酒中的事,又想了一遍,不能十分確定,“今天和香巧姑娘一起的那位新來的姑娘是什麼人?”
“叫小竹,是我們茶莊新來的管事。”這問題,香巧根本無需隱瞞,答得也順溜。
“小竹……”風荻將這名字低唸了幾遍,眸子一亮,筱便是小竹子之意,小竹便是筱,“她現在何處?”
“她在宮裡,公子,這算不算是兩個問題呢?”香巧也是個絕不肯吃虧的人。
風荻知道自己一時性急了,也笑,“姑娘請問。”
香巧站起身,慢慢渡了一圈,才幽幽開口,“我也不與公子計較這麼多,公子只需答我一個問題便好。”
風荻不言,這個問題怕是不好答,念頭剛過果然聽她問道:“兩年前南朝與西越大戰數天,南朝太子親自征戰,而西越由小王子親自督戰,雙方均疲憊不堪,結果容公子隻身前往西越軍營,回來後,西越便自行退兵。小女了想知道,容公子和小王子談了什麼,或者許了什麼,讓小王子二話不說的退了兵。”
風荻單挑一邊眉稍,帶出些吊兒郎當,突然一伸手,穿過她耳鬢一側,撐在她身後石柱上,將她逼退一步,靠在石柱上,“香巧姑娘關心的還真是多,連戰事都關心上了,看來這茶莊打理果然不容易,不過容華如果你打聽這些,會做何想法?”
香巧的臉色霎時變了變,接著笑道:“這不過是我們之間的交易,如何能扯到容公子,再說奴家這麼做,也是想能尋到機會為我家主子分憂解難,還容公子體諒我們做奴才的一番赤膽忠心。”
赤膽忠心?風荻瞥著她,微微一笑,怕是想捏些東西在手上,在危急之時派上用場,“告訴你也無防,他答應幫我尋個人。”
“什麼人有這麼重要,竟能讓西越無條件退兵?”香巧雖然之前便聽他說起過來尋人,但沒想到這個人會重要到這地步。
風荻放下撐在她耳鬢的手,站直身,“你問多了。”說完轉了身便往外走,她在宮中,知道這些已經足夠。
香巧暗罵,這隻狐狸,雖然她回答的問題都是無關輕重的,但她得到的答案也是全無份量,這場交易當真公平得很,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公子留步。”
風荻站定,回身,勾唇笑道:“香巧姑娘不捨得在下,想以身相許?”
香巧嗔怪了他一眼,“只是有句話想送給公子。”
“什麼話?”
“那小竹不比得我們這兒的姑娘,她擔著我們太子冠禮的擔子,所以……”
風荻心間微寒,但現在不能確定那女子是不是白筱,也不能先亂了陣腳,不著聲色的道:“我是見她長得很是漂亮,至於對不對我的胃口,還得等我再看過方知,如果當真對我胃口,花著大價錢去向你們太子討,他未必不給,一個女子罷了。”
口裡這麼說,心裡卻明白,如果當真是白筱,可就不是討這麼簡單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更無需對香巧解釋。
“對了,我也送一句話給香巧姑娘。”
“什麼話?”
風荻重新走回,近到與她只有半尺之距才停下,伏低身,在她耳邊道:“不知香巧姑娘可知道‘相思鎖’的配方中有一味藥,只得西越才有。”
香巧身子頓僵,舌頭有些不靈轉,“公……公子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家聽不明白。”
風獲又在她耳邊聞了聞,“不巧,在下並不象容華那般識得這麼多藥物,可是偏認得這味藥的味道。香巧姑娘身上有,而容華身上卻沒有,那姑娘的這‘相思鎖’是下到了哪兒?該不會是你們太子身上?”
香巧臉色霎時大變,再顧不得偽裝,沉下臉,“公子這話休要胡說。”
風荻撇嘴,笑了笑道:“你們這些男女之事,在下不關心,我只是想對姑娘說聲可惜。”
“可惜什麼?”香巧話問出了口,才警覺自己失言,這不是承認自己有用過‘相思鎖’。
風荻無視她的臉色,接著道:“可惜那藥沒下在容華身上,不過既然姑娘情繫的是你們太子,那我如果看上了那姑娘,向你們太子討了,你該求之不得才對。”
香巧臉上更沒了血色,杵在原地,他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道。良久,深吸了口氣,他一定是胡亂猜測,萬萬不能因為他這一通說辭就亂了手腳。
既然是是安排給古越行成人冠禮的,應該安置在妃嬪所住的後宮,不想風荻將以往妃嬪們的住處尋了個遍,到處空空蕩蕩,根本無人居住。
心裡暗驚,難不成她已經和古越……她失蹤前便對古越存著好感,難道……
越想越寒,全身冷汗淋淋,朝著太子殿方向直奔而去。
他輕功極好,再說古越出徵,太子殿中守衛也就放鬆不少,他出入太子殿並非難事,結果尋遍了太子殿裡裡外外,大小房屋,仍不見白筱。
尋不到人雖然失望,卻大鬆了口氣,沒儲在太子殿,那說明二人或許還沒有關係。
風荻鎖緊眉頭驟然放鬆,在南朝皇宮裡穿了半天,眼見離天亮不遠,慢慢冷靜下來,初初得知白筱下落,但衝昏了頭,不顧一切的摸進皇宮,只想早些確認那個叫小竹的是否是白筱。
這時沒尋到人,反而覺得自己行為太過可笑,既然她是茶莊的新管事,那她少不得要去茶莊的,他只需在茶莊守著,早晚能見到她,何需如此費神費力。
自嘲一笑,那年得知她的死訊,他恨不得即時跟了她去,但他這世的陽壽未尺,任他怎麼折騰就是不得死,無奈之下只得耐著性子熬完這一世。
既然死不了,便開始查白筱的死因,查來查去,居然是墜涯而亡。
這氣就不知打哪兒出了,左思右想,容華既然料到她會有難,居然袖手旁觀,不加以挽救,便將一肚子的怨氣全撒在了他身上。
便回去向父皇請命出征。
西越和南北朝本就有些不合,他這一請命,自然而然的得到西越王的允許,這一打便是兩年。
雖然西越地廣物博,兵強馬壯,但古越身經百戰,用兵設計,謀略卻在他們之上,這一仗打下來,居然耗了兩年。
雖然未能打下南朝,但南朝太子絕大多數時間,被耗在了邊界,朝中難免疏打理,才讓如此之多的反對容華的右派滋生。
二人知道如此下去,未將西越退去,國內到先要叛變,這才有了容華隻身親臨他的帥營一事。
容華帶來的除了他的短笛,還有一個更讓他震驚的訊息,白筱未死,只是失了蹤跡。
既然白筱活著,他哪裡還有心耗在這戰事之上,自然吹號走人,去尋找白筱。
然一尋兩年,卻尋不到白筱的蹤影,初時懷疑容華將白筱藏了。
於是他隱在宮中監視容華和古越,結果連白筱的影子都沒曾見過,反而發現了一次古越和香巧私會,雖然古越不好女色,但男人有性-欲是再正常不過,再說古越對這香巧的舉動,實在看不出有半點憐惜,純屬發洩,他便沒往別處再想。
只道是容華為了退兵才出的下策,心灰意冷,終日買醉。
想著被容華擺了這麼一道,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便自行來了南朝,尋他晦氣,不料他竟然外出。
以往容華古越總是秤不離砣,這次單獨外出,而且所說是為選秀之事。古越不好女色,天下皆知,就算要選秀也不過是個過場,何需容華親往。
當下存下疑心,便賴在了他的茶莊,叫香巧打探這次選秀的名單。
這個香巧也是個機靈的,雖然他隱了身份,卻也看出他定非常人,便答應了下來,至於條件是等事成之後,再由她開。
無意中他發現了香巧身上帶有‘相思鎖’的味道,對古越與她私會的事,便一目瞭然了。
‘相思鎖’是一種控制人心**-望的藥物,其中一味主材相思草,獨有西越才有,因為此藥被定為禁忌之藥,所以西越雖然獨產此藥,卻不可隨意外傳,凡是有必須的交易,每筆交易都詳細記錄去處和用途。
到後來‘相思鎖’這味藥已然滅絕,卻不知香巧所中‘相思鎖’是從何而來。
近幾年來,不時有人購買伴同‘相思草’一同生長的‘離魂草’,而這味‘離魂草’便是解‘相思鎖’的解藥的主材。
‘離魂草’雖然是‘相思草’的剋星,但解毒效果極慢,平時也只起到抑制作用,想要想完全解除,卻不是一時半會兒。
經過查探,這味‘離魂草’曲裡拐彎,流入了南朝,南朝中誰有這等醫術使用這種東西,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容華只要‘離魂’,不要‘相思草’可見他的目的只在於解‘相思鎖’,那下毒之人怕是另有他人了。
那麼容華為何要‘離魂’也不難解釋。
方才見她尋問容華與他之間的事,更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才以言相試,果然她神色有異。
回到茶莊,定下心神,安安心心的睡了,第二天也不象往常一樣出去到處亂尋,只是在安置他的屋門前喝酒賞花。
白筱隨著香巧去了為她安排的小院,她答應了容華不能在宮外夜宿,覺得只消在茶莊內隨意收拾一間僻靜處的屋子能小睡便好,這麼勞心勞力的打點整間院子,實在沒有必要。
但人家收拾出來了,又不好說不住,也就接了下來。
這些天沒有什麼臣史來前,茶莊內甚悠閒。
香巧仍去看姑娘們訓練,將她留在了這院子裡自行休息。
白筱也沒什麼睡意,見屋裡整整齊齊,卻少了些生氣,又見花梨架上放了個青瓷花瓶,便抱了花瓶去院子裡配些花束。
這初夏,院子裡花卉甚多,不消多少時間,便插了滿瓶的花,心滿意足的回走。
到了拐彎處突然覺得這後院靜得有點過頭,昨天還不時見有姑娘來回走動,今天自她出來到現在,竟不見半個人影,雖然說風荻算不上什麼正兒八經的使臣,但好歹也是客。
想到這兒,經不住走向風荻住處檢視。
未到地頭,卻先聽到一陣兵刃相擊的聲音,心存迷惑,難不成還有人在這兒比試武功不成?
放慢了腳步,轉過花徑小道,朝聲音傳來處望去,卻是風荻正和一個手持青鋼窄劍的黑衣人鬥在一起,那黑衣人身手相當了得,風荻拼著輕功了得東閃西避,才沒被他刺於劍下。
但被他劍光罩著,走也走不掉,這哪裡是什麼比試武功,分明就是生死相搏,心裡頓時一驚,定眼看向那黑衣人,那背影,那身段,竟是她再熟不過的,剎時間腦子嗡的一熱,再也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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