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39章 做個朋友,請夫入甕,末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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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看來不恥之事,在他口中說出,是如此坦然,窄眸裡閃爍著的霸道不容人對他有所質問。
白筱仰望著近前的俊朗側臉,指手拂開被風吹到面頰上髮絲,挑眉笑了,她喜歡他的這份霸氣。
一縷輕風拂柳般的簫聲傳來,盤轉在幽靜的小院上空。
古越抬頭望了望後院方向,對白筱道:“你不是來尋他的嗎?他在後院。”
白筱隨著他一同聽了一會兒,輕聲道:“他吹了一手好簫。”
“確實。”古越側耳靜聽,這世間再無人能與他相比。
白筱看了他半晌,躍下青石,揚聲對他道:“喂,我喜歡你,我們做朋友吧,我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我很孤單。”
簫聲停了停,又自響起。
古越轉過頭看她,‘哧’的一聲笑,搖了搖頭,心中又是隱隱一動,真還是個孩子,兩國的皇家子女哪來的朋友可言,皇家的子女有幾個不孤單的?“你那爹聽到你說這話,不知會不會將你關上三年年兩載的?”
白筱咬著唇笑了,傳說中如魔似鬼的古越太子,並不是那麼可怕。
順著他指引的方向,走向通往後院的拱門,扶著門前梧桐樹,轉身看向正走向束著馬匹的小院一角,看著他解開馬韁,翻身上馬,帶著護衛如飛而去,消失在院外深山中,反覆自問,他會不會真的就是那個人?
步入後山,背靠著深褐梅樹杆的白色身影,淡得掩進青山綠水中,靜得只有翻卷著的衣袍和他唇間發出的低柔曲音。
他垂著眼眸,只看眼前白玉簫,對白筱走近的細碎腳步聲不理不睬。
白筱看著他修長清瘦的手指交替的輕按簫孔,不知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好象自己曾經常常這樣看人吹xiao。
刮幹了記憶,自己所能認得的人中,確實沒有一個人長得這麼好看的手,也沒一個人吹得這麼好的一手簫。
順著白玉簫,一點點看上,那張與古越一模一樣的側臉。
剛才初看到古越,以為他是便容華,而此時再看到容華,卻怎麼也感覺不到他象古越了,腦海浮過古越不羈的霸氣,而他靜若止水,寧如幽蘭。
二人除了有相同的臉,相同的欣長身材,再尋不到共同之處。
她來是為了賀蘭皇后而來,確信他與這件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這時卻不知這話該如何問。
慢慢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低垂的眼,不敢多看。
不知為何,明明是一樣的眼,她能坦然的看古越那雙眼,而看著這雙眼,卻一陷再陷,慢慢迷失在他那潭黑眸深水之中。
過了許久,才輕喚了聲,“容華。”
簫聲在山谷中迴轉,慢慢停止。
他垂下手臂,將簫背在身後,看著腳前的一棵青草幼苗,“你不該來。”
白筱咬咬唇瓣,又是不該,到底什麼才是該?“你知道我為什麼來?”
“不知。”他薄唇一張即合,站直身,轉身就走,甚至不看她一眼。
“你別走。”白筱追上一步,等他停下才又問道:“你既然不知我為何而來,又怎麼能說我不該來?”
山風拂著他的白色帛帶,纏mian著如墨的黑髮,“南北二朝還沒親密到可以彼此來往。”
白筱望著他站得筆挺的後背,“那在‘上清觀’又為何不避?”
“偶遇怎麼能同於專程造訪?在下身份低微,在下的寒舍,公主不該來,請回吧。”
身份卑微?而她身為公主,所以不能來?“那古越呢?他身為太子。”
容華抬頭望了望天邊的雲,“他怎麼同。”
白筱奔到他面前,直視向他,他眼裡沒有一絲自卑,輕賤,微微一笑,“你從來沒認為自己卑微過。”
他不著痕跡的將頭撇開,微轉了身,仍不看她,淺淺一笑,“那又如何?公主不會不知,南北二朝本就不和,在下身邊南朝中人,公主還是自持些身份的好。”
說罷抽身要走。
白筱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為何不敢看我?”她沒有忽視,自進了這後院,他便沒抬眼看她一眼。
他視線落在她緊拽著他袖子的小手上,“我怕你長得象某人,我認得了你的模樣,有一天會忍不住殺了你,所以你離我遠些,永遠不要讓我知道你長成什麼樣子。”
白筱心裡猛的一跳,臉色慢慢變白,“你怕我長得象我母親?難道你和我母親有仇?我母親的毒,是你下的,是不是?”
“北朝皇室的事,與我無關。”他抬手將她的手,從臂上抹下。
“當真無關嗎?”白筱反手抓住他的手,冰冷刺骨。
他微微一愣,慢慢抽出手,舉步又走。
白筱搶上一步,攔下他,拽著他後腿一步,踏上身後一塊石塊,能與他平視,空了一手去扳他的臉,“我偏要你看我長的什麼樣子,想殺我就來,我等著。”
“你做得過了。”榮華抽身要退,眼角餘光,仍不免的掃過她的面頰,心臟猛的一收縮,轉頭直視向她,靜如止水的眼裡,漾起浪潮。
白筱望進那雙眼,越陷越深,久久不能移開,過了許久,生生扯開目光,才強迫自己垂下眼眸,“看清了?是不是象你想殺的那個人?”
他‘呃’了一聲,將目光轉向她頭頂天空,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才重新審視她的面容,“你只得九歲?”
白筱喉嚨哽了哽,很想說自己不是九歲,但入眼的卻是這具尚未滿十歲的宿體,生出些無奈,重生就得有重生的規矩,雖然沒忘了前生,卻也不能亂了世道輪迴,只得勉強點了點頭。
“是不是很象你想殺的那個人?”
榮華失望的轉開臉,“不象。”扳開她的手,轉身走開。
“榮華,我和我母親所服的藥裡的毒,與你到底有沒有關係?”白筱望著他走開,竟有種想哭的無奈,她恨自己這樣的懦弱。
他停了下來,手握著白玉長簫,闊袖垂下,掩去半邊簫身,“你這麼直接尋著我來問,是我做的,我能同你說真話麼?如果,我說不是我,你又會信麼?左右都不是,又何必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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