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黎明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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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流逝，白則感覺到有點力不從心，精細地控制薪火，長時間對於精神來說是一種考驗。

“抱歉，到極限了！”

紅菱聽到白則有些嘶啞的聲音，轉頭看向對方。

只見白則臉色有些蒼白，體表以某種軌跡執行的薪火，只剩下點點火星。

想到白則才築基境前期，瞬間明白過來。

白則看到紅菱因治療而變得羞紅的臉頰，汗水溼透了廣袖羅仙裙，讓身材顯得更加突出。

雪白的肌膚上掛著晶瑩的汗水，一股淡淡的異香在石屋內瀰漫。

“真妖精！”

暗罵一聲，白則轉頭走向另外一張石床。

石屋內，兩人沉沉睡去，黎明時分到來，紅菱和白則齊齊睜開雙眼，看向石門。

石屋中間燃燒旺盛的薪火之基上滿是血色鎖鏈，白則體表不知什麼時候，多出無數猙尾形狀的蝌蚪紋。

“老猙獸可能就在附近！”

紅菱小聲開口，白則休息不到兩個小時，頂著黑眼圈，感覺到有個疲憊。

【傳火者，老猙獸感受到薪火的氣息，正在尋找！】

輕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白則體表燃起點點藍色的不周負子薪火。

紅菱看到白則這樣，有些不忍，驅除汙染對現在的傳火者來說，還是勉強了。

遠處石桌上所有裂紋石盒飛去白則手中，外加幾塊青銅碎片。

“交易完成一部分，這是汝應得的。”

白則有些詫異，幸福來得太突然，所需突破的媒介之物，這就湊齊了。

【已自動使用媒介之物補充底蘊，可隨時突破至築基中期，蒐集媒介之物任務完成。

突破至築基後期需收集補充底蘊的媒介之物×10。】

輕柔的聲音如同系統提示般出現，白則確定這絕對是故意裝出來的。

“就不能正常點，你這樣會讓我感覺傳承石碑是系統。”

【難道這樣不好，系統一直可都是汝的執念。】

輕柔的聲音用溫柔的口吻說道，白則一時無法反駁。

“黎明時分的山海禁忌來了，閉眼，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睜開。”

紅菱說著，石屋內的一切陷入凝滯狀態，白則第一次感覺到在那種未知的力量下，如同螻蟻一般。

閉眼後，各種囈語聲迴盪在石屋內，有圖氏，獨眼老者，猙六，帝落氏，燭星氏，最後出現了洛姬雅，長曦氏以及靈瓏氏。

“白則，睜眼！”

“嘻嘻，世界的真相正在展露，汝不是一直在探求，為何不睜眼一看。”

“傳火者，吾等為汝奉獻一切，死後，汝難道都不看一眼留下的殘軀。”

……

白則嘴角露出冷笑，五種薪火逐漸在身後匯聚成一輪日晷虛影，上面遍佈繁密的蝌蚪紋。

隨著意志開始轉動，明明看上去石質的日晷，卻出現金屬的摩擦聲，火星不斷湧出。

“斬人！”

日晷中飛出一朵白蓮，綻放後，石屋內遍佈斬跡。

不知過了多久，紅菱睜開眸子，看到以白則為中心周圍全部斬痕。

“黑夜重現了過去的痕跡，它們是真的，說的也是真的。”

聽完紅菱的話，白則有些意外，原先還以為是幻象一類，引誘睜眼的詭計。

“如果睜眼會看到什麼？”

“它們想讓你看到什麼，就會看到什麼，一般都是一部分世界真相，很少時候會看到一幕歷史真相。

作為代價要支付壽數，人族壽數百載不到。

對於吾等來說，那是最恐怖的山海禁忌之一。

所追求的東西就在眼前，卻不能看，黎明禁忌是專門針對人族，異族壽數是人族的不知多少倍。

它們遇到的禁忌一般為圖騰扭曲類的。”

紅菱說完嘆了口氣，身上浮現一縷紅色薪火，被汗水浸溼的衣服恢復乾燥。

白則看到一身紅色廣袖羅仙裙的紅菱，高冷中帶著一絲嬌羞，瞬間感覺這才是人間真正美好的東西。

“怎麼樣？”

紅菱原地轉了一圈，臉上露出笑容，突然發現胸口有些悶，呼吸不暢。

“這束縛得有些緊，可否改一下。”

白則發現紅菱在整理束胸，兩隻大白兔不停抖動，形成各種形狀，誘惑力瞬間拉滿。

“過來，這衣物是汝拿出的，有點麻煩。”

紅菱看到白則還愣在原地，忍不住嗔怪。

“那啥……吾遠距離處理一下！”

“過來！”

紅菱似乎想到什麼，勾手間，白則身體不由自主地撲了過去。

“傳火者，山神英招一脈歷代都是人族，因為某些原因，吾等不能庇護人族，賢者們的計劃開始了。

以自身入局，汝的出現，讓棋盤有了新的變化。

還有汝在害怕什麼，吾都不在意。”

紅菱抱住白則的頭，對於傳火者，所有人族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來自血脈深處的熟悉感，如同面對最信任之人。

白則感受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柔軟，外加上異香不斷湧入鼻腔。

“這就是網文描述的溫柔鄉，果然非同凡響。”

紅菱感覺白則的身體有些僵硬，語氣變得溫柔。

“汝要活下去，儘量收集薪火之種，為下個時代人族留下希望。

萬族試煉最後一次在這個時代開啟，答應吾，一定要活下去。”

白則不由得點了點頭，發現紅菱沒有放開的意思。

隨著第一縷曙光，降臨大地，紅菱放開了白則，臉色有些嫣紅，低頭看到胸前多了一抹血跡。

“處理一下！”

白則這才反應過來，有點不爭氣的流了鼻血。

薪火籠罩紅菱全身，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山海禁忌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大部都是一天的時辰有關？”

“不清楚，山神一脈也在尋找答案，許多山海禁忌都是用血的代價得出結論。

黎明的真相禁忌，正午的詭異侵襲，黑夜的庇護所禁忌。

後兩種是每日都會遇到，第一種因為生靈一般在熟睡狀態，遇到的不多。

在山海禁忌面前，修為再高也沒用，傳說某位山神為了探求正午禁忌的源頭，被活活耗死，沒有存在知道它到底經歷了什麼。

殘軀被詭異天象帶走，一切都成為謎團。”

紅菱正視白則，希望他不要探尋禁忌源頭。

“詭異天象山海禁忌有多少？”

“很多，目前發現規律的就有數萬種，記錄在靈族的藏界，發現沒有確定的不知多少。

總之遇到山海禁忌一定要冷靜，遵循腦海中另外一個我的指引。”

白則感覺，他也需要進行記錄遇到的山海禁忌，為後來的人族留下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