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實驗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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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今天治療的過程，發現傳火者薪火真是一種汙染，驅除詭異天象沉積的汙染。

是薪火汙染和詭異天象汙染進行對抗。

【傳火者，人體第一座大藏可減輕薪火對於身體的負擔，傳火者薪火和普通薪火不同。】

輕柔的聲音迴盪在腦海中，白則感覺到非常疲憊。

石屋兩扇大門上，黑白無常的身影開始異變，吸收從屋內溢位的薪火，無神的雙眼變得有神。

人族古路出現在屋下方，無常變成兩隻黑白色的禍鬥。

如果白則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吃驚，因為這隻禍鬥和前世的哈士奇一模一樣。

那智慧的眼神，不屑地看著一切，痞賤痞賤的。

“小世界交到他手裡，會不會有點早？”

“時間不多了，這個時代即將走向終焉，他只有不到百載的時間。

人族古路的尾巴需要處理，陰間深處的那些東西開始躁動。

星空彼岸，龍族估計早就撐不住了，他必須儘快成長，接管所有後手。”

“老二，這會不會有點殘酷……”

“吾等只剩下殘軀，賢者之路已到盡頭，他必須走出新的路。”

兩隻禍鬥無聲地交流，最後齊齊看向石屋內沉睡的白則。

第二日，天剛亮，收起石屋，白則戴著一副石質面具，走出土牆。

“乘黃傳承者，昨天休息得還好吧，這是今天所需的修行資源，不知還有何吩咐？”

古天氏送來元石和元液，滿臉笑意，就差沒把白則當圖騰供奉了。

“吾需要特殊土壤，測試汙染濃度，吾發現沉積的汙染在猙獸圖騰周圍盤踞，似乎在孕育著什麼。

吾需要模擬正常環境下猙獸受到汙染，異變後會出現什麼？

所以需要一些猙獸血肉！”

老猙獸從遠處走來，聽完白則的要求，臉色凝重。

“確信汙染在體內孕育東西？”

“當然！”

白則很自信，真話變成謊話進行詐騙，屬於話術！

“行，一會全部送過來！”

老猙獸帶著古天氏離開，兩人臉色都不好，陰沉得可怕。

“族長，那東西看來還活著，以另外一種方式。”

“到時候再說！”

老猙獸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回頭看了一眼高牆。

白則感受到惡意，感知圈收攏，今天第一位猙獸躺上手術檯。

經過昨天的事情，猙獸部落所有族人對於祭祀高牆中傳出的慘叫，已經不放在心上。

甚至有些族人還在對賭，慘叫聲的長短證明誰才是族中最強之人。

白則兵化薪火出縫合線，粗暴地縫合解剖後的傷口。

秉承著科學是第一生產力，雖然這是一個詭異的世界，但有些東西還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

猙獸體內的圖騰大部分在胸口匯聚，小部分在小腹內。

異變後的猙獸肢體會沒有知覺，接觸薪火後出現肉香。

白則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法愈加熟練，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科屠夫，變成外科野路子。

看著一個個扶牆走出高牆的猙獸，露出冷笑。

雖然以後這些猙獸可能會更加強大，但現在處於虛弱狀態。

削弱了猙獸部族的核心戰力，到時候離開也容易。

正午到來，白則感覺頭頂籠罩部落的巨大猙獸圖騰發出咆哮。

一股股扭曲瘋狂的氣息被隔絕在外面，山海禁忌還未進入部落已經削弱。

“原來是這樣，薪火對於詭異的剋制強於圖騰，當初拓拔部族為什麼擋不住詭異侵襲。”

想到這裡，白則感覺到不對，圖騰體系沒有看上去那樣簡單。

“傳承者，開門！”

古天氏送來早上白則需要的各種東西，看了一眼石床上躺著的族人，眼中閃過驚懼之色。

開膛破肚，內臟掛在空中，絲絲縷縷的黑色蝌蚪紋從內臟中飄出。

慘叫聲不斷從族人口中發出，四肢被固定在石床上，猙獸圖騰被乘黃圖騰鎮壓，陷入沉寂。

“乘黃傳承者原來是這樣處理汙染，怪不得那些出來的族人一點都不願提起。”

古天氏臉色有些發白，看向白則，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乘黃傳承者內部莫非是詭異之物……

白則發現古天氏的有些不對，瞬間反應過來，外科手術對於這個時代的異獸來說，太有視覺衝擊力了，

“那個……處理汙染，需要觀察，所以你懂的，”

“懂，懂，您忙，有要求直說，吾有事先走一步。”

古天氏說呀，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高牆內的畫面，給他的衝擊力太強。

玩弄內臟，無視汙染，以折磨為樂，這那是乘黃傳承者……簡直就是大恐怖之物。

白則關上土門，收起元石元液，媒介之物。

從石盒拿出一塊猙獸肉，看著上面隱隱有蝌蚪紋流動。

詭異天象沉積的汙染滴到肉上，瞬間出現反應。

血色的肉變得蒼白，腐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汙染蔓延整塊肉，白則隱隱看到腐爛的肉裡，正在孕育著一隻眼睛，沒有猙獸圖騰的壓制，

汙染孕育得很快，數分鐘，腐肉化為灰燼。

一顆血色眸子緩緩睜開，漂浮在半空。

“小東西，還挺別緻。”

白則手中燃起一縷薪火，血色眸子露出驚恐之色，想要離開。

石床上慘叫的猙獸看到血色眸子後，露出後怕之色。

“傳承者，小心，那是凜冬中甦醒的怪物。”

亡者低語發動，白則透過眸子，看到了一隻巨大猙獰的怪物，陷入重傷瀕死狀態。

躲在一處山洞內，苟延殘喘，血色眸子遍佈怪物全身，黑色的觸手不時從怪物頭頂伸出。

“靠！”

手中薪火焚盡半空中的血色眸子，白則感覺有點頭暈，手臂上出現黑色汙染的蝌蚪紋。

【傳火者，你看到了凜冬中甦醒的怪物。】

輕柔的聲音讓白則緩了過來，回頭看向石床上的猙獸。

“那是什麼？你們身上的汙染有點不對，它是活的。”

“唉！”

猙獸發出嘆息，忍著疼痛，緩緩講述。

數月前，附近山脈出現奇異波動，有門扉虛影出現。

周圍的異族部落聯合探索，結果沉睡在凜冬中的怪物被喚醒，屠殺開始。

付出血的代價，把怪物消滅，奇異波動消失。

猙獸部落就是其中之一，族長在山脈裡獲得了某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