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下王半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六章 千年屍王,民國最後一名劍仙,天門山下王半仙,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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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陰陽一雙眼睜得大大的,輕聲說:
“那青陽道長說的是真的!”
“什麼真的?”青衣道。
“青陽道長說,兩百多年前,有高人喚醒的龍,在葬雲古鎮,製造了一處大地震,本來是個縣城,數十萬軍民良田,這數十萬人都被倒灌的河水,吸入了深淵。”
梁尋和他想的差不多:
“冀城縣誌果然記載不差,地裂成谷,陷四十餘里,死去的百姓,想來都被水流帶到了這裡,前面是積屍之地,有大量的屍毒,咱們怎麼過?”
蒲陰陽默默摸出條毛巾,撕成三條分別遞給梁尋和問事倌。
這兩人看起來是友非敵,梁尋和他一路寸步不離,形影不離。
為了活命,現在只有去前面搏一搏。
青衣的手法卻很古怪,摸出一個小盒子,從盒子裡手指沾了點藥膏出來,抹在自己鼻孔裡,又將盒子塞給了國師。
國師淡淡的笑道:
“讓他們用吧,我用不著!”
蒲陰陽又拿出了一張驅瘟符,塞在心口。
不礙事,走吧!
國師當先而行。
剛轉過水灣,眾人立刻被眼前情景震驚得目瞪口呆——屍體,無數的屍體,密密麻麻,綿延不盡的屍體堆成了山,這些死屍多到堵死了水道,河道,泥灘,堵死了所有去路。
這就是問事倌口中的‘積屍之地嗎?’
這麼多屍體聚集的陰氣,該養出多麼恐怖的屍王!
每個人不願想,也不敢想。
只有問事倌,青衣和國師三人表現得很淡定,似乎早已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死屍,又好像是以前來過,絲毫沒表現出驚訝
三人當先而行,梁尋和蒲陰陽只能硬著頭皮跟上,蒲陰陽已經心頭亂跳,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濃烈的屍臭味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梁尋用衣角蒙嘴,閉上眼睛,深一腳,淺一腳,從堆積如山的死屍海洋中踏過。
這裡的死屍和之前的不一樣,梳著辮子,卻也不長,似乎地震發生時,這裡方被大清鐵騎征服不久,剛開始束辮。
服飾也是清朝初期粗布麻衣,底層的屍體被水泡得腐爛,露出森森白骨,中層的早已被蛇蟲鼠蟻啃得乾淨,最上層的不沾流水,變成了不幹不溼的陰屍。
踩著骨頭碎裂,血肉成泥的爛地,眾人翻過一座又一座屍山。
驀然,在遠處連綿不盡的屍山之上。
一具高達兩三丈的白色人影站在屍山之上,身形高大,在陰風中緩緩吹動,那衣服潔白素淨,像是能工巧匠剛做出的新衣服。
人影眼神深邃,因為過遠看不清臉龐。
盯著他們這群慢慢爬上屍山的螻蟻,每個人都覺得身上寒毛豎起,身上被一股恐怖的氣機鎖住,走路都開始腿肚子打戰。
果然最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此地三百年的陰氣怨氣交融匯集,終於還是養出了恐怖的屍王!
“所有人,都低下頭,別去看千年屍王!”
“記住,千萬別抬頭,抬頭就是死,別怪我沒提醒!”
國師走在最前面,此時慎重地回過頭,叮囑眾人。
青衣走得氣喘吁吁,不禁問道:“有那麼恐怖麼?千年屍王不是需要一千多年嗎?這大墓總共才三百年,怎麼可能會出千年屍王!”
“這就是死讀書,讀死書,你問問林先生,千年屍王是怎麼形成的!”
青衣望向林先生,等著他解釋。
“國師說的沒錯,這就是千年屍王,氣機太恐怖,屍王不是按年份算的,是按堆積的陰氣濃郁來算的,千年,是來形容這殭屍有多麼恐怖,你修行淺薄,感覺不到!”
青衣的撇撇嘴,問事倌忽然湊上來說,“陰氣越重,邪修越是迅速,這裡死人這麼多,別說是一具,就是出十七八個千年屍王我都不覺意外!你按國師囑咐走就行了!”
一行人終於踏過屍山,走到了千年屍王腳下。
在經過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心臟砰砰亂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梁尋忽然湧起一陣強烈的衝動,他忍不住抬起頭——
突然
千年屍王一雙深邃的眸子鎖住了他。
梁尋終於看清了屍王的面貌,那是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神,一眼便能看穿星辰宇宙,人心臟腑。
面色溫和,完全沒有煞屍之類鬼物的詭異與恐怖。
屍王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身體栩栩如生,就像是一個詩人,站在恆古的時光中,念天的幽幽,獨愴然而涕下,眼神中充滿對天下蒼生的憐憫。
他的眼睛對上徐青的目光,徐青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神恍惚了起來。
眼前逐漸出現一道長河:
河堤上人聲鼎沸,到處是做生意打魚的商人漁夫,嘈雜的講價聲將他的耳膜淹沒。
沒人發現,此時的長堤盡頭,幾百名官兵擁護著兩座轎子走來,一座紅色,一座黑色,黑色轎子在前,紅轎在後。
到了盡頭,十幾名遊方術士從黑轎中抬出座漆黑無比,接近兩米高的石碑,從紅轎中扶出一個十五六歲的紅嫁衣新娘。
新娘面板白皙,容貌極美,眼神中帶著茫然。
遊方術士用黑色絲綢將周圍圍了起來。
五名黑色面具的神婆上前,取出紅絲線,將女孩綁住四肢,矇住雙眼,灌了一瓷杯水下去。
隨後黑色石碑放倒,女孩被抬了上去。
一名帶著金色面具的大巫師走了出來,身後三名術士抱著罈子。
刀光輕柔,女孩身上的血肉不斷被剔了出來,放在了黑色罐子裡面。
一具晶瑩的白骨逐漸製成,黑色石碑被拉開,中間居然放著鮮紅的液體,女孩屍身白骨被人放了進去。
這座石碑就是一口棺材。
大巫師仔細地將封口抹上漆泥,命人將石碑抬到了河邊。
石碑入水那一刻,本來晴朗的天空霎時間,風雲變色,天地震怒!
紫色閃電從黑雲中劈入河面,分出無數條電蛇蔓延向遠方。
連續九聲驚雷,將萬年林木劈成焦黑,引起山火燎原。
江河被劈出一道幾十丈深的大裂縫,河谷兩岸無數田地村莊被拉入深淵,無數崢嶸的山峰被劈成焦粉,四散飛揚在紅色血雨中。
一座巨大的城池斷成兩截,從中心處全部傾瀉,跌落入裂谷。
那是一幅末日災難的畫卷:
熟睡的嬰孩被捲入洪水,散亂的牛羊豬狗在嘶吼狂吠,母親坦胸露乳,赤腳在地上亂喊亂叫,呼喚走丟的孩子,父親看著自己年邁的老母,被倒塌的城池砸死在牆下。
到處是殘肢斷臂,人頭滾滾,斷裂的樹木,焦黑的田土,熟悉的村子被渾濁的黑水淹沒,剛剛還在討價的市民轉身化成腫脹的死屍。
這就是歷史的真相嗎?
這一幕,在古墓門口的浮雕之中,最後一張壁畫,就是記載的這種畫面。
而地震的一幕,就是沒有記載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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