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歸來的練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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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零年，一月三日，韓國首爾仁川機場。

作為韓國首都最大的機場之一，在全世界的人流量的排名也達到了世界第三。

隨著客機安全落地，林藝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從華夏的川蜀坐火車到北京，再從北京乘飛機到韓國首爾，林藝卯感覺整個個人都輕飄飄的，下了飛機都覺著踩在雲朵上一般。

林藝卯一米八幾的個子，面板微黑，身材健壯卻又不顯得臃腫，劍眉星眸，一頭乾爽的短碎髮，整個人帥得一塌糊塗。

走在機場大廳，林藝卯媚眼不要錢一樣，對著向自己看來的時尚女性們亂拋。

“你好。”這時，一個胖胖的男人徑直走了過來，打破了林藝卯和妞們的眼神交流。

“幹嘛？”林藝卯瞪了胖男人一眼，自己正在提高韓國女性的審美呢，你這麼打擾將來會出生多少醜孩子你知道嗎？

胖男人見林藝卯眼神不善，也沒有在意，依舊笑眯眯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這位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JYP的星探，見先生你長得氣宇不凡，想要問問你有沒有做一名藝人的想法？這是我的名片。”

小胖子還挺會說話，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資料，胖子名字叫韓勝傑，的確是JYP的星探。

林藝卯樂了：“那我們來談談待遇方面的事情吧！”

四年沒來棒子國了，韓語已經有些生疏。

“啊？這……”小胖子懵了，哪有一來就談待遇的……

“先生你不是韓國人嗎？”小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眼光，我是華夏人。”林藝卯讚揚道：“我們繼續談待遇唄，我對做一名藝人還是很有信心的！”

“咳咳，那個可能先生你還不瞭解韓國藝人出道的程式。”小胖子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不過許久沒有開張的他急需做出一番成績，林藝卯外形相當優秀，說話的時候氣息綿長，在他看來有相當大的潛力，於是耐心的解釋道：“無論在哪家娛樂公司，藝人最開始都是從練習生做起的，而練習生期間是沒有任何待遇的。”

說著他又急忙擺了擺手道：“不過以你的條件，我保證兩年……不，一年，就能讓先生你出道！”

林藝卯摸了摸下巴：“我考慮一下。”

小胖子見林藝卯思考的樣子，覺得有戲，心裡竊喜，繼續道：“我們JYP可是南韓實力最強的一家公司了，公司裡培養出許多當紅組合wondergirl，2AM，2PM……”

“呵呵，實力最強？韓胖子你還真好意思說啊？是不是沒有把我們S.M放在眼裡？”旁邊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

林藝卯往旁邊看了一眼，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高個子。

“呀西，崔榮浩，你不會是要跟我搶人吧？”韓勝傑急眼了。

的確，現在在韓國論偶像組合的影響力在Wondergirl進軍美國後幾乎就是S.M一家獨大，還是男團女團兩開花的那種。

“呵，那位先生怎麼選擇了，明眼人都知道該選S.M。”

“聰明人也知道選JYP！”

“那道不如問一下這位先生了，剛剛看他很有興趣的樣子。”

“好！”

兩人同時偏頭看向剛剛林藝卯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

“人呢？”兩人面面相窺。

……………………

機場外，林藝卯手一抖，把明信片丟進一米外的垃圾桶。

他沒什麼興趣陪那兩個星探玩過家家，此行是回S.M公司報道的。

林藝卯從00年進入S.M公司成為一名練習生，06年原本要以一名歌手的身份solo出道，卻因為一場意外導致自己的右手右腳骨折，誰都不想自己旗下的藝人是一個坐著輪椅的殘疾人，他自己也不想以這樣的狀態出道，最終選擇了回國。

而後他因為聲樂方面優異的天賦和在S.M六年的練習經歷被特招進入川音學習，到了08年年初痊癒之後，他又獨自上路前往歐美等地區尋找音樂創作的靈感。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08年的一場天災帶走了他的一切，家人、家產……隨著那一次災難，徹底煙消雲散。

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只是回國取了父母的骨灰，然後繼續踏上環遊世界創作的旅程。

父母生前最大的願望是再過個十幾二十年環遊世界，現在不用了，林藝卯親自帶著他們，把骨灰灑在了世界各地。

…………

他沒有再回國，父母的生意不說是十惡不赦，但是多少有一點不光彩。

於是，他來到了韓國，至少這裡，他還有一些朋友，也就是韓國人所說的親故。

當初他已經做好了出道準備，並且提前簽下了七年的合同，他發生意外回國之後，也沒有正式解約，只是雙方預設作廢。但從今天開始算的話，合同還有三年才到期。

在外面流浪夠了的他，還是想找一些事情來做。

乘車來到狎鷗亭附近。

作為韓國有名的富人區，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他此行的目的地，號稱發展在時尚最前沿的S.M娛樂公司大樓也在這個地方。

不過他到沒有急著去，而是現在附近逛逛，畢竟有四年沒有踏足這個地方了。

“麻勒個巴子，韓文都快看不懂了。”林藝卯看著一路上到處都是蝌蚪一樣的韓文，暗罵一聲。

逛了一會兒，他找到了一家咖啡店。

點了一杯拿鐵和一些糕點，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對於他來說，茶和咖啡之間的首選自然是茶，不過在狎鷗亭要找到一家茶餐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喝著咖啡，林藝卯悠閒的四處大量，很快注意力就被幾根刷得雪白的承重柱上掛著的電視吸引。

電視里正播放著一個女子組合的歌舞，因為是咖啡店，音量也不是很大，韓語聽力嚴重下滑的他聽不太懂唱的什麼，只覺得歌曲的節奏挺洗腦的，但是電視裡那白花花的九雙大長腿看著是真的養眼。

“韓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極品的組合？”林藝卯的目光粘在九雙動作整齊的大長腿上，根本拔不下來。

很快，他發現其中有一雙腿有一點眼熟，又長又細又勻稱，有點像記憶中的那雙腿！然後，又從另一雙腿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覺，又長又黑……

視線上移，因為電視太遠的緣故，一時也分辨不出來是誰。

不過他也沒有特意去靠近了看，看過的大長腿可太多了，有些眼熟也是很正常的。他還覺得電視上有些模糊的九個少女，都像他的女朋友呢！

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裡整齊劃一的齊舞，不一會兒，一首歌結束。

畫面一轉，變成了四個穿著時尚的男人在舞臺上擺著各種造型……

“掃興。”在他的印象中，韓國這邊依舊是男團引領著潮流，女團除了當時的Finkl紅了一陣子之外，就沒有拿的出手的了。

他唯一有印象的是08年，韓國這邊有個女團，唱了一首nobody，倒是火到國外去了。

只是，那時的他更沒有心思去關注那麼多娛樂圈方面的事情。

看著電視裡又唱又跳的四個男人，他忽然覺得自己也挺牛逼的。練習了十年還沒有出道，自己也是獨一份吧？

他今年都已經22歲了，按照韓國的演算法他現在是23歲。

喝完咖啡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已經是下午六點，太陽已經開始落下，夕陽透過高樓灑下一道道紅色的光暈。

雖然自己比起四年前變化還是有點大的，但還是擔心被以前一起練習過的朋友們認出來，為了避免見面尷尬。林藝卯戴了一副墨鏡。

好在，S.M公司並沒有搬地方，林藝卯還是根據記憶找了過來。

現在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不過來往的工作人員依舊很多，偶爾也能看到幾個帥氣漂亮的年輕男女，應該是公司的出道藝人或是練習生。

來到前臺，這裡坐著兩個及格線以上的年輕女接待。

不得不說，S.M公司真的就是南韓頭號看臉娛樂公司，就連前臺接待看起來也挺漂亮。

其中一位接待員看到林藝卯直接向她走過去，站了起來鞠了一躬，看著眼前戴著墨鏡的帥氣男子，很有禮貌道：“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哦，我找李秀滿總監，請問可以幫我預約一下嗎？”林藝卯韓語依舊有些半生不熟。

不過接待員還是能夠理解他的意思，眼前這個疑似外國人的男子要麼是來報名參加練習生的，要麼就是真的有事要談的。

她在電腦上查閱了一下：“可以先驗證一下您的身份嗎？”

林藝卯點了點頭，先是取掉墨鏡，然後從背上的旅行包裡把護照拿了出來，不管她看不看得懂，遞給了她：“林藝卯。”

接待員雙手接過護照。

“華夏人！”她下意識的抬頭又看了一眼林藝卯，眼睛一亮：“好帥！”

縱使在公司天天能看到許多美女帥哥，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讚歎道。

辨別每個國家的護照或是其它身份證明，是許多行業前臺服務所要做到的最基本的要求。

她把護照歸還林藝卯後道：“請問先生具體是來做什麼的呢？”

林藝卯想了想：“或許你可以先在公司人員名單上查詢一下林藝卯這個名字。”

接待員愣了愣，他的意思好像是說他還是公司的人？

手上動作也不慢，在電腦上查閱林藝卯這個名字。

“啊！”接待員輕叫一聲，發現有些失禮之後，捂住了嘴巴。

林藝卯練習生2000年2月——

那個2000年2月——，是說明林藝卯從2000年2月加入公司到現在，而他的履歷中只有練習生這個職務……

（當了十年練習生啊……這是有多差勁啊，不過看著還挺帥氣的。）

接待員心裡嘀咕，仔細對比了照片，然後道：“總監現在應該是有空的，我幫你問一下秘書。”

林藝卯點了點頭，然後背看著諮詢臺，雙手搭在上面四處打量起來。

比起之前自己在這裡的時候的花裡胡哨風格，裝修風格明顯簡約了很多，大多數鐵門和白牆換成了玻璃的門牆，各種廣告牌早就撤得乾乾淨淨，接待客人用的沙發也由以前的黑皮換成了白皮，五顏六色的吊燈則被透明的水晶吊燈取代……

不得不說，S.M公司致力於走在時尚最前沿這句話不是說來玩玩的。

“咦？”林藝卯在遠處的牆壁上又看到了熟悉的九雙腿，巨大的海報遠遠看過去，屬實有些震撼，讓他有些心癢癢的，總覺得有些眼熟……

沒等他走進去看一看的時候，接待員的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林藝卯xi，總監讓我帶你直接上去。”接待員的話打斷了林藝卯的思緒。

“好，那就拜託怒那了。”他露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