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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寧次被稱為日向一族的天才,自然是有原因,這種情況下,只有佐助才會用柔拳和寧次硬碰硬。

所以清巳從一開始就盤算好了,抓住機會就是一套無縫小連招丟出去。

傷害高不高不重要,只要讓寧次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行了。就像在決鬥場裡,對面只要對面沒替身術,傷害再低的平A也能把對面連到死。

而當他拿著苦無瞬身到寧次身旁的時候,下手也沒有一絲猶豫。

看見閃爍著寒光的苦無朝著自己扎來,寧次的內心也不可避免的慌了起來。

說到底,再怎麼天才,他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才7歲大的孩子。戰鬥和訓練他經歷了無數次,但賭上性命的廝殺,這還是第一次!

但天才就是天才,在慌亂的同時,他立刻外放出大量的查克拉,將身邊幾乎化為實質的查克拉能量胡亂的攪動了起來,以此偏移了清巳苦無的方向。

同時抬起右手,將查克拉覆蓋在其上,化作一柄錐子從下往上朝著清巳的心臟刺去。

心臟是要害中的要害,只要將查克拉透過柔拳打進去,清巳就必死無疑!

“噗呲!”X2

一雙手同時握住了清巳的苦無和寧次的右手。

鋒利的苦無在一瞬間割破了伊魯卡的手,另一隻手被柔拳法打入查克拉也變的青紫一片。

鮮血濺在兩人的臉上,同時也將他們兩人的理智拉了回來。

清巳看著伊魯卡的手,有些愧疚的喊道:“老師。”

伊魯卡鬆開雙手,嚴厲的呵斥他們:“給我到辦公室去!”

“是。”X2。

其實……如果伊魯卡去抓他們兩的手腕,是完全可以避免受傷的。

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抓苦無和外放著查克拉的手指,也正是因為這樣,清巳才會感到愧疚。

無論在哪個世界,清巳都對具有優秀品格的老師抱有崇高的敬意。

兩人在四周同學的圍觀下,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經過剛才的戰鬥,寧次對清巳改觀了不少,至少清巳不像其他分家族人那樣,軟弱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寧次突然說道:“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去戰鬥的人,不會每次都成功的。”

清巳搖搖頭:“我沒得選,因為我打不過你。但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你侮辱我的話,我仍然會毫不猶豫的下狠手。”

“你這個性格,為什麼會願意跟在雛田小姐身邊做一個……嗯,抱歉。”

“哼!”清巳冷哼一聲,“因為我沒得選。”

寧次突然笑了:“原來你也覺得它束縛了你的自由嗎?”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知音,剛有些高興的時候,然而清巳卻搖了搖頭。

“束縛我的不是籠中鳥,是日向這個名字。”

“我出生在這裡,繼承了這雙眼睛,吃的是日向一族的飯,修煉用的是日向一族給的資源。”

“在你看來,我甘願當一個保姆,但在我自己看來,不過是在償還日向的情罷了。等還清了我欠的債,我自然會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寧次,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別老用伱那高高在上的目光去把每一個人都審視成相同的樣子。”

寧次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過後才說道:“是嗎?不管你覺得束縛自己的是籠中鳥還是日向,但你真覺得,當你想要離開的時候就能離開嗎?”

“哈哈哈……真是遺憾,這就是命運,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清巳擺了擺手,他現在自己都挺煩的,更不可能對寧次有什麼耐心了:“隨你怎麼想吧,反正這是你的自由,只要別招惹我……”

寧次突然有些應激的大喊一聲:“我沒有自由!”

聞言,清巳嗤笑一聲:“你覺得什麼是自由?隨心所欲嗎?”

“寧次,你見過大壩嗎?你應該知道水是離不開堤壩的,如果肆意的蔓延帶來的只有毀滅。”

“自由不是拿掉枷鎖跳舞,而是帶上枷鎖後你依然能夠跳舞!”

寧次摘下額頭上的白布,露出和清巳額頭上相同的咒印:“摘掉枷鎖跳舞也好,戴上枷鎖跳舞也罷。至少,我應該擁有選擇是否摘下枷鎖的權利!”

天才,貫徹了日向寧次有史以來所有的人生。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從父親日向日差的口中聽見了這句話,只是那個時候的他,沒能從那聲誇獎中聽出父親語氣裡的遺憾和痛惜。

在雛田三歲的那年,寧次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可愛的妹妹,他發現,雛田是一個很缺乏自信的孩子。

他很珍視這個初次見面的妹妹,並承諾“我會幫你變強的,不用擔心,如果有危險,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的”。

不管現在如何,至少在那個時候,這句話完全是出自寧次內心最真摯的感情。

然而也正是在那天晚上,寧次的額頭被刻上了籠中鳥。

此後在一次與雛田的對練中,一旁觀戰的日向日差突然對雛田散發出了殺氣,緊接著日向日足立刻護住雛田,同時單手結印。

僅一瞬間,日向日差額頭上的籠中鳥發作,整個人頓時變得痛苦不堪,捂著腦袋倒在地上嘶嚎。

日足留下一句“給我認清你的宿命”隨後便帶著雛田離開了。

也正是那一天,寧次明白額頭上的那個印記是做什麼的了,他也明白了這個印記代表的宿命是什麼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父親,寧次品嚐到了憎恨的味道,而讓他徹底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則是日向日差的死亡。

但話到此處,寧次卻不願再提起有關父親的記憶了。

他篡緊了手裡的布條,死死的咬著牙:“自由,看不見也摸不著,感受到它的時候,往往是因為已經失去。”

“你還沒有體會過失去的痛苦,所以你才能大言不慚的在這裡說著大話!”

對於籠中鳥。

日向清巳的態度和寧次差不多,只不過他認為,叫的再大聲也沒什麼用。

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就安安分分的躲在大樹下。等到自己足夠強大了,就撕碎鳥籠。

菜就多練,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未來是未來。

清巳的意志很堅定,不會因為寧次幾句充滿怨氣的話而改變。

他不是旋渦鳴人,他勸不了寧次,但對於他和雛田之間的感情,清巳還是有話要說的。

“如果那一天,是日向日足對你釋放出殺氣,你覺得你的父親會不會站在原地不動,賭日足大人不會真的對你出手?”

話音剛落,寧次便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清巳。

緊接著,清巳抬起手製止了他想要說話的念頭:“好了,不用告訴我答案,我不關心,就這樣吧。”

辦公室外面,雛田靠在牆上,呆呆的望著外面大樹上棲息的鳥雀。

束縛住它們的,可以不是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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