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鋤了一個小時的草,陳心安終於大發善心,讓關柒放下了鋤頭,跟他一起回到了客廳。
關柒眼巴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陳心安回到房間洗完澡換完衣服,還不慌不忙的吃完了早餐。
“陳先生,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關柒坐在餐桌旁,看著陳心安苦笑著說道。
陳心安對他說道:“這件事我插不插手,不在你說。我要等!”
“等?”關柒愣了一下,對陳心安問道:“你要等什麼?”
陳心安對他說道:“等一個電話!”
等電話?等誰的電話?
關柒一頭的霧水,不過看到陳心安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他也有些心裡沒底。
“心安!”池睿開啟了房門,對他叫了一聲,又看了看關柒,對陳心安說道:“你爺爺打電話,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陳心安“哦”了一聲,對她說道:“我知道了,有空就過去!我現在跟關柒出去一趟,一個小時之後再回來!”
“你等會!你爺爺找你有急事!”池睿對著陳心安著急叫著,可是那小子已經帶著關柒跑了。
坐在紅隼後面,關柒看著陳心安把手機關機,有些奇怪:“你不是要等電話?怎麼關機了?”
陳心安嘿嘿一笑,對他說道:“現在又不著急了!”
“那我們現在是去找鐵鷹嗎?”關柒一臉驚喜的問道。
陳心安搖搖頭說道:“不是,帶你出去逛一圈,看看病人!”
看病人?我現在就是病人好不好?
那個兇手和鐵鷹的下落,已經變成了我的心病,如果不能找到他們,我連西河都回不去了!
人民醫院,陳心安把摩托車放好,跟關柒徒步走到了住院樓。
感覺氣氛有些怪異,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有一種惶恐神色,住院部樓下的道路旁,停著兩輛警車,警燈還在旋轉。
門口有幾個不知道是病人還是家屬的人在聊天,陳心安走過去,對其中一人說道:“這是怎麼了?個個都慌里慌張的?”
一名男子對他說道:“你還不知道?昨晚外二科病房死了一個人!”
關柒一臉無奈的說道:“這裡是醫院,死人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那名男子哼了一聲對他罵道:“你知道個屁!那人是個罪犯,住院都是帶著手銬,有警察看押的!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被查房的醫生髮現死了都四五個小時了。
就在兩名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說邪門嗎?”
陳心安臉色一邊,馬上帶著關柒跑進去,一口氣上了八樓,找到了死了人的那間病房。
“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能進去!馬上離開這裡!”守在門口的警察攔住了兩人,伸手想要推開他們。
陳心安對他問道:“裡面死的是什麼人?我進去看一眼就出來!”
警察不樂意了,一臉不耐煩的對他罵道:“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了?什麼熱鬧都敢來湊?
你想看什麼?有什麼的?死了誰關你什麼事?是你親戚啊還是你朋友?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陳心安往旁邊一避,那名警察推了個空,趔趄了一下,立馬火了,指著陳心安罵道:
“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說你是涉嫌妨礙公務!把你抓起來!”
正在這時,裡面突然傳來一人的說話聲:“小丁,讓他進來!”
門口的警察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說話的人說道:“是,徐隊!”
扭過頭打量了陳心安一眼,閃開了位置:“你進去吧!認識我們徐隊你早說啊!”
陳心安不理他,走到了病床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使勁撓了撓頭。
徐清皺著眉頭說道:“昨晚值夜的警察已經問過好幾次了,都沒有看到有人進入病房!
死者的檢驗報告還沒有出來,不過初步懷疑是突發性疾病,應該是先天性的!”
陳心安麼有說話,對站在床邊的幾名警察說道:“你們讓一下!”
一名警察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讓什麼讓?你是誰啊?現在不要靠近死者,以免破壞到現場,妨礙我們的最後檢驗!”
“檢驗個屁啊!”陳心安氣呼呼的罵道:“檢驗了這麼久就檢驗出來個突發疾病?讓開我來看看!”
徐清也陪著笑臉對說話的警察說道:“張哥,讓他看看,說不定……”
沒等她說完,那名警察毫不客氣的對陳心安罵道:
“讓他看看?他會看什麼!他有什麼資格看?你是醫生嗎?
拿你的行醫資格證我看看,你有嗎?
沒有就站遠一點!
現在是湊熱鬧的時候嗎?
別妨礙我做事!看你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是幹正事的人!”
徐清神色尷尬,對陳心安低聲說道:“陳心安,這是我們市局的特級法醫張明順處長,他脾氣不好……”
“我管他是法醫還是獸醫,管他脾氣好不好!”陳心安也火了,一把將張明順撥開,氣呼呼的罵道:
“這小子有沒有先天疾病我不清楚嗎?
顯而易見的他殺給你們整出個先天疾病來,還特級法醫呢!
早知道連個人都看不住,當初就不該交給你們……”
張明順氣的臉都黑了,指著陳心安大罵:“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簡直是無法無天!
誰給你勇氣來藐視我,蔑視警察?”
徐清嘆息了一聲,對張明順說道:“張處長,他還真這資格!”
“他有什麼資格?他是誰啊還有這資格?”張明順氣呼呼的罵道:“他憑什麼!”
徐清無奈的說道:“就憑……這人就是他抓住的,然後交給了我們警察!”
“啊?”張明順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指著陳心安問道:“難道他就是那個陳……”
徐清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明順的臉色再次變了變,神情有些尷尬,卻還是悻悻說道:
“就算人是他抓的,可是交給我們警察也是應該的,後面的事情也不用他來管了……”
陳心安在宮本齋的屍體旁,已經抽出了扎進他耳後的銀針,眼神冷漠的對張明順和徐清兩人說道:
“看看這裡!銀針已經完全發黑,是被注射了劇毒的藥物所致!這是謀殺,哪裡是什麼先天疾病!”
張明順張了張嘴巴,臉色尷尬至極。徐清的臉色也好不了多少,兩人相視了一眼,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張明順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們已經檢查過胃液了,沒有發現毒物殘留啊!”
陳心安瞥了他一眼說道:“誰告訴你中毒而死就一定會在胃液裡有殘留?
中煤氣死的你見過哪個胃裡有毒素?
還特級法醫呢,這點嘗試都不懂?”
張明順很想發火,可是人家說的句句在理,他實在是無力反駁,只好叫來助手,對他們說道:
“重新檢查死者血液及身體各項特徵,查明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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