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死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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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子即將紮在我的胸口時，我用盡力氣推開了向晴，而她翻滾了兩下後，突然趴在那裡不動了。

我喘息著，感覺有些筋疲力盡，同時對向晴忽然的安靜感到有些不安，我走過去蹲下身子，試探著叫她的名字，“向晴？”

“舒晚意……”向晴抬頭，臉色白得恐怖，雙眼死死地盯著我，“我死了也會詛咒你的，你從陶雪姐姐手裡搶走了靳寒，又從我的手裡搶走了靳寒，你不得好死……”

說著說著，向晴的嘴裡竟然開始吐血，我聞著血腥味，有一瞬間險些嘔吐出來。

我忍著要嘔吐的衝動，嘗試著去將向晴翻過來，可是在我的手伸到她肩膀下面時，我渾身都凝固了。

因為我摸到了那把小刀的刀柄，此時就插在向晴的胸口處。

“向晴？”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儘管我恨向晴，巴不得她一命償一命，但是我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死在我的面前。

之前不管怎麼折騰，她都像是不死的小強一樣，根本就打不死。

我看著眼前已經斷氣的向晴，心慌地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而此時向晴另一隻手緊握著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我顫抖著手將手機拿了出來，是靳寒回過來的電話，我有些失魂落魄地接了電話，“靳寒，向晴……死了。”

手機那邊是一陣寂靜，許久沒有說話，到最後，他只是有些剋制地說道，“我知道了，地址給我，我馬上就過去。”

我待在病房裡沒有動，因為門也被鎖住了，根本打不開，窗戶則是被人用鐵柵欄封住了，想翻窗也不行，我被迫看著向晴的屍體，等待著110和120過來。

按理說這裡就是醫院，可是剛才我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根本就沒人過來看一眼，我嚴重懷疑這裡並不是正規的精神病院。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聽到了警笛聲，有人從外面開鎖，等到門開啟的那一霎，我的眼淚奪眶而出，那種恐怖又無力的感覺，讓我的心肝都在緊縮，控制不住地想流淚。

“小晴，小晴！！”劉娥和向重山也過來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快通知了他們，他們兩個衝進來就撲在了向晴的屍體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隨後趕來的劉悅，也捂著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隨後她就立馬把矛頭對準了我，“舒晚意，是你殺了小晴，你這個殺人兇手！”

我此時腦海裡一片空白，雖然向晴不是我故意殺的，可是也算是我間接殺的，病房裡就我和她兩個人，嫌疑人只能是我。

還不等我解釋一下，警察已經過來將我們都帶走，不能繼續破壞案發現場，劉娥跟在我身後，她痛哭流涕地罵我，“舒晚意你殺了我的女兒，你是禽獸，你要殺人償命，你不得好死！你賠我女兒的命！”

如果不是警察在這裡，恐怕這兩三個人當即會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即將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靳寒來了。

他從車上下來，目光幽深而寂靜地望向我這邊，隨後他朝著我走了過來。

這件事目前應該只有他知道。

“靳寒，向晴死了……”我在靳寒面前又重複了一遍，面色蒼白。

“我知道。”靳寒走過來，伸手將我摟進了懷裡，涼風中，他的懷抱很溫暖，但是我的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

其實我並不太擔心，因為我根本不是兇手，無論怎麼調查，我都是清白的，我爸也不會任由我被冤枉。

可是我眼睜睜看著向晴死在面前，上一世她風光到了最後，我是她的手下敗將，窮盡一生都無法碰她一根手指頭，強烈的對比，讓我失神。

“殺人償命！”忽然身後傳來了向重山的怒吼聲，他臉色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要殺了我一樣。

“人，不是我殺的。”我回頭看著向重山，只是簡單地扔下這句話。

靳寒鬆開了我，伸手替我將凌亂的頭髮捋了捋，他在我耳邊輕聲囑咐，“別擔心，我很快就會救你出來。”

我凝神看著他，唇角泛起一絲笑意，我知道他一定會幫我，只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一條虛線，時隱時現。

我被警察帶走了，而身後那棟廢棄的民樓，也淹沒在了夜色裡。

——

我殺了向晴的新聞，很快就震驚了海城。

當然我是不知道這些的，是我爸被通知過來後，告訴我的。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以後，他氣得直拍桌子，“這裡就是陷害，是汙衊！”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其他人對他挺客氣的，聽到他的怒斥，警方也向他承諾，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絕不會讓任何人冤枉。

“爸，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道。”我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從我被人擄走，到向晴失手殺了自己，這一切似乎都有點脫離了正常軌道。

而且向晴根本不在精神病院，那棟民樓很明顯是被人改造出一個房間，用來關押向晴的。

所以無論我們怎麼爭執，都沒人過來處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蒙冤！”我爸就我一個女兒，心疼得很，當即表示一定為我請最好的律師。

除此之外，我見不到其他人，鄧晶兒她們得知了這個訊息後，都非常震驚，但是無法進來探視我，全靠我爸一次性傳達完畢。

大意就是讓我放心，她們一定想辦法查出真相。

隨後，我就被關在了看守所裡。

同時我從警方得知了那天我被擄走的前因後果，竟然是劉娥向重山僱人做的，他們的目的是將我送到向晴這裡，要我和向晴好好說清楚。

他們為了證明就是我殺了向晴，並且有充分的理由殺了向晴，不惜把自己的計劃都說了出來，而這麼做的後果就是，他們同樣被逮捕了。

“舒晚意，這一次你別想逃過法律的制裁。”我不知道劉悅是透過什麼辦法見到我的，但是她代表著劉娥和向重山，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道。

“你以為你有個好爸媽就能萬事不愁了？這一次，連你爸媽都要被牽連進去，等著吧，你一定會為小晴的死付出代價。”劉悅眼裡那種恨，讓我覺得她不僅僅是為了向晴，而是她本身就非常厭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