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給鱗瀧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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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門炭治郎像他的妹妹一樣躺在了床上，鱗瀧左近次的木屋雖然不大，但還真有幾張床。

其實這裡也不是隻有一間木屋，作為鬼殺隊的培育師，鱗瀧左近次這裡也會時不時的來些孩子。

孩子們會在他這裡訓練，當然得有地方住，只不過近兩年來的孩子，大都被他給勸退了。

灶門炭治郎很特殊，擁有和他一樣的嗅覺，擁有堅韌的性格，永不放棄的精神，但鱗瀧左近次不敢保證這孩子一定能透過他的考驗。

“鱗瀧先生。”

鱗瀧左近次正想著，柯凌的聲音喚醒了他。

“怎麼了？”

老人看向了柯凌，這個年輕人也同樣的特殊，到現在為止，他其實依然不能確定，自己教導這個年輕人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確。

“按照我們的約定，您教導我如何殺鬼，而我會告訴您我能在陽光下行走的秘密。”

柯凌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他不打算等鱗瀧左近次主動來問，而是選擇了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

“我還沒教你多少。”

鱗瀧左近次是個實誠人，劍術一途，人窮盡一生也未必能鑽研透，柯凌這連門都還沒邁進，他的教學甚至很難說已經真正開始。

“我相信您。”

柯凌笑了，他覺得鱗瀧左近次這個人其實還蠻好懂的，這老人，似乎特別吃誠懇的態度這一套，當然，這肯定是有理由的。

“我也希望您能相信我，我想和您學更多的東西。”

柯凌繼續說著，今天就是要開啟天窗說亮話。

沒辦法，想讓鱗瀧左近次教他更多的東西，教他真東西，首先就要和這老人建立起能夠互相信任的關係。

想想也知道，對一隻鬼，鱗瀧左近次雖然說是要教導他，但真的會對他毫無保留嗎？

不管這老人說的再好聽，柯凌反正是不信的。

想要得到回報，必然就要有所付出，而主動以這個“秘密”來換取鱗瀧左近次的信任，對他來說就是無本買賣。

這個“秘密”本來也藏不住，因為鱗瀧左近次必然會問，而且會刨根問底的問，一旦應對出了差錯，別說是學技術，怕不是要直接反目成仇。

“......”

鱗瀧左近次聞言沉默著沒有說話，柯凌知道，他正在考慮。

“好。”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鱗瀧左近次終於是開了口。

他會認真的教導柯凌，包括呼吸法，而在教導的這段時間裡，他相信自己能夠看清柯凌的真面目。

這孩子的想法瞞不過他的鼻子，一旦有問題，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不是針對柯凌，這一點對灶門禰豆子也是一樣。

鱗瀧左近次的這個回答是柯凌希望聽到的，他毫不猶豫的伸出了雙手，然後將手上的面板義體去除。

在鱗瀧左近次的眼中，柯凌手上的面板就如同蛻皮一樣，一點一點的收縮，露出了皮下的血肉。

“這是......”

鱗瀧左近次天狗面具下的眼睛瞪的老大，他有震驚，有疑惑，有猜測，但卻無法斷定。

“如您所見，我外表的這一層面板，並不是我自己的面板，而是一種由特殊材料製成的面板，正是這層面板為我遮擋的陽光。”

柯凌儘量把事情說的簡單一點，好讓鱗瀧左近次能夠理解，多虧他之前特意在手上加了去甲的功能，不然還真的不太好向別人解釋。

本來這個功能只是為了方便吃飯和使用爪子戰鬥，現在倒是在別的地方派上了用場。

“這......”

鱗瀧左近次目瞪口呆，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從江戶時代活躍到了如今的大正時代，黑船事件、倒幕運動、明治維新，他都是親歷者，走南闖北的殺鬼，也可謂是見多識廣。

但這種場面，他還真就沒見過。

“怎麼...做到的？有辦法復刻嗎？”

雖然震驚，但這才是鱗瀧左近次最關注的問題。

“沒辦法復刻，不是我故意藏拙，是真的沒辦法。

這一層面板無比堅硬，還可以抵禦火焰、雷電，調節溫度，甚至能夠隱身，恕我直言，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種材料和這種技藝。”

柯凌面色嚴肅，他覺得沒有比直接展示更有說服力的。

在鱗瀧左近次的眼中，柯凌的身形一陣光彩變幻，而後直接消失，就像他頭上的角。

“這說明不了什麼，也可能是血鬼術。”

鱗瀧左近次搖了搖頭，單憑這一點可沒辦法證明，柯凌所說的那些，除了遮擋陽光這一點之外，都可以是血鬼術能達到的效果。

“額......”

柯凌愣了一下，顯出身形，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沒什麼問題。

“不過，我相信你的話，我能聞出來，你並沒有說謊。”

不等柯凌開口解釋，鱗瀧左近次又接著開口說道，他的神色有些複雜。

他估計柯凌這小子應該早就猜出來他有類似的能力了，所以才一直這樣真誠待人，但沒說謊就是沒說謊，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柯凌心中暗道果然，他確實對此早就有所猜測。

說實話，這老人次次都很輕易的相信了他說的話，如果不是這老人有和灶門炭治郎類似的能力，那絕對不合理。

幹著這麼危險的活，還活了這麼久，結果是個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人，不是開玩笑嗎？

其實，柯凌不知道的是，有一瞬間，鱗瀧左近次已經懷疑了自己的嗅覺，他覺得這不可能是真的，但這種懷疑很快就被驅散。

他不是灶門炭治郎，不是才十三歲，他已經七十有餘，而七十多年了，他的鼻子，他的靈敏嗅覺，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

單憑這一點，他就不會懷疑自己，他也沒有理由懷疑自己，至於是否是血鬼術的影響，他是否被某些心理暗示所影響，那更是不可能。

柯凌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影響他，他自己就掌握著相關的能力，對這方面有抗性。

除了呼吸法之外，鱗瀧左近次掌握著一些特殊的能力，能夠給他人施加心理暗示的能力。

“謝謝您的信任，鱗瀧先生。”

柯凌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要是鱗瀧左近次非說這是血鬼術，那他還真沒什麼辦法證偽。

鱗瀧左近次的這個鼻子真是立了大功！如果鱗瀧左近次沒有這個能力的話，柯凌的計劃不可能順利進行。

畢竟人鬼殊途，對於這些早就已經見慣了鬼之醜惡的獵鬼人們來說，鬼說的話，那可能真就是“鬼話”，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的那種“鬼話”。

“你是在哪裡得到的這身如此特殊的面板？”

鱗瀧左近次繼續開口問道，他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了柯凌，但顯然並沒有把這件事如此輕易的揭過。

柯凌雖然說的都是真話，但這不代表他就沒有任何的隱瞞，事關重大，這個問題他必須要問清楚。

“在一個...特殊的地方，非常特殊，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柯凌心道“來了”，他立刻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仍然是實話，當然，是有選擇性的實話。

在這人肉測謊儀的面前，他不能說謊，一旦說謊胡編，之前的信任就都將會蕩然無存，鱗瀧左近次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但柯凌早就猜測到這老頭也和灶門炭治郎一樣有“測謊”功能，自然是為此做好了準備。

他已經編好了最真實的故事等著這老頭，他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那當然是真的。

但這些話該怎麼去理解，就看鱗瀧左近次自己了，他這話就是在故意的引導鱗瀧左近次。

鱗瀧左近次要是直接來一句“你不會是穿越了吧”，那柯凌就敢直接上去握住他的手叫一聲“老鄉”，你他媽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以鱗瀧左近次的認知和文化背景，聽到這種說法，他想到的肯定會是丈和遇仙、桃花源、爛柯人這一類的遇仙故事。

因為像啊，實在是太像啦。

果然，聽到這話，鱗瀧左近次直接愣住了，在七十多年的人生中，他第二次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一直信任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