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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有點安靜,罷中原將手裡的開天羊皮卷遞了過來,我苦笑一聲,道:“這是武當派的內功心法,我還要它做什麼?”
我已經無力對這羊皮卷再做他想了,師傅是被武當派趕出來的,避水劍法是改自武當派,說起來,我這一身的武藝便是不成體統的武當派武功,現在,就連自己無意間得到的內功心法也是和武當派的內功心法一模一樣。
我不禁有點心酸,倘若江湖之人說師傅是偷取武當派煉丹一道的賊人,那麼對我的評價應該就是小賊了吧?
這也真夠諷刺的。
罷中原端著羊皮卷,沉吟道:“內功心法和武當派一樣,但你能修煉出這幅身軀卻是跟武當派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一怔,道:“罷前輩,此話怎講?”
他在篝火邊來回踱了兩步,卻是問道:“顧小友,你有沒有修煉其他武功?”
我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修煉這一套內功,並未修煉其它功法。”
他道:“武當派是內功大家,修煉內功並非一朝一夕,資質好的三五年便有小成,資質差一點的十數年也未必有成,據本尊所知,顧小友修煉內功尚有一年有餘吧?一年的時間能有如此內功修為,若非有人替你打通全身筋脈,那也只能說顧少俠資質甚高了。”
他這麼一說,我等時想起開天捲上那七個小人圖畫來,也不由得想起那巫蠱之術。我道:“罷前輩,這世上有沒有什麼丹藥可以助人打通全身筋脈的?”
之所以沒有說是巫蠱之術,是因為我實在不願去相信一部開天內功還會跟西域有什麼關聯,事情越來越奇怪了,我只感覺頭疼欲裂。
罷中原點了點頭,道:“倒是有這種丹藥,武當派門中有三分歸元丹,崑崙派之中有太門金筋丸,這兩個門派是江湖兩大煉丹古派,也僅僅這兩個門派能煉製出助人打通全身筋脈的丹藥。”
原來世上真的有這種丹藥,我不由一陣的唏噓,吃了這種丹藥,那不就是說修煉內功就會簡單許多?難怪江湖上有這麼多的人熱衷於煉丹。
他頓了頓又道:“除了丹藥之外,西域的巫蠱之術亦是能做得到,只不過這種巫術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他說的很是感慨,我心裡卻是咯噔一下,道:“巫蠱之術也可以?”
罷中原搖了搖頭,道:“只是傳聞,本尊也是道聽途說,巫蠱之術早些時日用在醫道,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也沒多少用於治病救人、強筋健體了。”
我暗地裡又吃了一驚,我不知道自己的筋脈是否已全部打通,不過我修煉內功能有如此小成絕非與我的天資有關,況且中間我還擱置一年沒有修煉。看來,還是和開天捲上那七個小人影象有關聯,丹藥不可能畫在羊皮捲上,也不能自行鑽進人的身體之中,也只有巫蠱之術才能做到這一點。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只不過這一次我更加的迷茫,這樣推敲的話,我不僅中了巫蠱之術,而且還讓身體發生了異變?難道我的血之所以能解開蜮毒,也是和這種莫名的巫蠱之術有關了?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越想越令人費解。不管怎麼說,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就算我身中巫蠱之術,想來也如罷中原所說,是一種可以疏通筋骨的巫術。不知道寫這部開天內功的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此人尚在人間的話,只憑這一手打通筋脈的手法,此人也絕不簡單。
罷中原將開天卷放在了我身邊,又笑道:“不過這些都已不算是罕見之事,顧小友能將筋骨修煉如此強橫才是世間罕見啊,呵呵。”
我道:“罷前輩,你門中的葉志清所修鐵布衫,也是一種煉體功法吧?”
當年玄鐵門中的玄鐵令丟失,葉志清率領幾人在山間野店對我和百里徒設伏,他一身刀槍不入的功夫也極為了得。這一次死亡沼澤一行,我並沒有看到他,甚至也沒有看到沈兵的身影。
罷中原笑了笑,道:“那的確是一眾練體術,內氣不流筋脈,而是氣行皮肉,沒有個三五十年的功夫也休想練成。顧小友若對此有興趣,可來我門中與葉志清論道一番。”
那還不是北馬千里砍掉了一隻手?我心裡默默想著。無論如何,我身體變得強橫才是令天一道長和本空大師他們詫異的根本原因吧?好歹這一點是武當派的內功心法不能及的地方,我也不需要這般自作黯然。
剛想說些推辭的話,這時,馬千里從洞外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點難看,朝罷中原抱了一拳,道:“拜見門主。”說完,他朝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見過,接著又貼在罷中原耳邊輕語了幾聲。
他的嘴剛離開罷中原的耳邊,卻見罷中原眉頭一皺,道:“竟有此事?”
馬千里又抱了一拳,道:“的確如此,其他幾個門派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罷中原想了想,什麼話也沒說,和馬千里一道邁步走出了山洞。
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想跟著走出山洞,只是我還沒有站起身,右臂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我無力坐倒,靠在石壁上將右邊的衣袖撩開,卻見整個右臂上有一條很長的傷口,從肩頭一直延伸到右手腕處,傷口上被人撒了些藥粉,右肘處的藥粉已經被血浸溼,疼痛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我用指尖沾了些藥粉在鼻間聞了聞,卻是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剛想扯開衣服上的布條將傷口裹住,只見蘇卿堯匆匆忙忙的從洞外跑了過來。
他來的也是時候,幾乎就在罷中原走出山洞之時,他人就出現在了洞口。他的肩頭依舊揹著布袋,渾身溼漉漉的,頭髮也有點亂。
一見到我,蘇卿堯臉上笑開了花,道:“顧兄弟,你醒了?我來給你換藥。”
看到蘇卿堯,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跟著他笑道:“蘇前輩,勞煩你了。”
他將肩頭的布袋取了下來,盤腿坐在了我邊上,伸手在布袋中一陣摸索,一邊笑道:“哪裡話,來,把胳膊伸過來。”
他說著的時候,已從布袋中取出一個褐色的瓷瓶,我將胳膊抬到他的跟前,道:“蘇前輩,外門面出了什麼事?晚輩聽崑崙派的弟子說中毒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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