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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驚。這股酸臭刺鼻的煙霧我已經不再陌生,陶清風身上冒出過這樣的煙霧,昨夜史鏢師變成的大蟲子死去時同樣冒出過這樣的煙霧。

“顧兄弟!”

百里徒他們齊齊驚呼一聲,向後退了退。

這種奇臭的氣味實在難聞,陶清風和史鏢師他們身體上出現這種煙霧之時,我也是躲得遠遠的,只道這種氣味聞上一星半點就讓人頭暈作嘔。可是如今這種情形出現在我的身上,我哪裡還能躲得開?

只聽得我全身面板上不斷地發出“嗤嗤嗤”的聲音,這聲音像是火藥燃燒的聲音,只不過與火藥燃燒的不一樣,我並沒有感受到被灼燒的痛感,反而感覺到有一種輕微的麻癢。

只是這氣味實在很臭,我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情去想面板上傳來的麻癢的感覺。

我心裡又驚又恐,屏住呼吸時不斷地揮手,想要去揮散這股煙霧,可是這一揮手,卻看到更多的煙霧從手臂上冒出,哪裡能揮散的開。我從床上跳了起來,向房間外衝去。

體內的那團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遊走的很快,在丹田處每遊走一圈,我身體裡都會湧出一陣陣的熱流,熱流越來越多,我的身體便越來越熱,同時我面板上冒出的白煙則更濃。

一衝到練武場,我身上的煙霧散的更兇了,滾滾的煙霧直往半空衝去,我身在其中,眼睛裡鼻子裡嗆出了眼淚,當真令我苦不堪言。

這時,百里徒叫道:“楊兄弟,快去提一桶水來!”

我站在空地上咬牙強忍著,這股白煙應該不會散出太長的時間,陶清風和史鏢師他們的屍體散出的煙霧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散去,相信我身上的白煙也很快就能散去。只是陶清風身體冒出煙霧之後就變成了一具乾屍,而史鏢師變成大蟲子之後,死去時身體才冒出的煙霧,而我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憋著呼吸,腦子裡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我身上那陣“嗤嗤”聲小了下去,緊跟著的我身體上冒出的白煙也漸漸變的稀薄起來。我心中一喜,心道果然如此。

又等了幾個呼吸,我身上那奇怪的“嗤”聲忽的消失不見,而也正是在這聲音落盡之時,我身上的白煙一頓,也不再冒出。情形和當日陶清風身體上冒出的異狀幾乎一模一樣。

身上此時正餘霧繚繞,仍還有些殘留的煙霧沒有散去。我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的雙手已經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我微微鬆了口氣,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左右摸了摸臂膀,並沒有任何的異狀。我沒有變成大蟲子,也沒有變成一具乾屍。

先前身體上的軟弱無力的感覺消失不見,反而此時身體上下傳出很暢快的輕盈勁兒,渾身充滿了力道,精神更是振奮的不行,只道是七天七夜不睡覺也絲毫感覺不到睏意。

而此時,我能感覺到,我的丹田處那團拇指大小的氣團正慢慢放緩著速度,雖然仍有一陣陣的暖意從那裡湧向我的身體各處,可此時已經不再那樣強烈了。

再次感覺到它在我腹中游走,我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有歡喜,也有遲疑。

這時,百里徒他們三人跑到我身邊,楊衝手上還提了一桶水。

百里徒抓著我的手臂,有些擔心的上下看了看我的身體,道:“顧兄弟,你怎麼樣了?”

我握了握拳頭,有些怔怔的道:“百里大哥,我沒事。”

百里徒道:“那你身上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奇怪異狀,而且看樣子和那陶清風那些人身體散出的白色霧氣一樣?”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身體會出現這樣的變化,我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與那史鏢師體內的綠色液體有關,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

並且,最令我不解的是我體內的這團氣突然再次遊走起來,這讓我有些意外。一年來,它像是被什麼東西縛住,一直都沒有動靜,我本來就無心再修煉開天內功,是以一直都沒有去在意它,只道是順其自然,隨它去,或許有一天它會因為我長久不修煉而逐漸消失也說不定。

可如今它又遊走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我修煉內功,想要恢復內力,那也得需要些時間。當日受了內傷,我曾試著去恢復內力,而且我也深有體會,恢復內力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在祈福客棧吐納半天,它也僅僅只遊走了幾圈,而且速度慢的不行。可是現在它卻自行遊走起來,這變化來的很突然,遊走的速度也很快。

我感受著丹田中正緩緩繞著圈的那團氣,那次受傷之後它的體積縮小了那麼一些,如今我感覺它似乎變大了不少,比受傷前還要大上一些。

難道是和大蟲身上的綠色液體有關,所以它才會再次遊走並且體積變大?

我腦中一片茫然,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開天內功本就是很神奇,每次我想要去弄個究竟,可每次我都是一頭霧水。難道真被夢寒煙說中了,只有去西域才有可能解開這開天內功的謎?

這時,前堂處,周伯帶著屈健祥匆匆跑來,周伯一看到我,頓時怔了怔,道:“鏢頭,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身體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前後反差連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百里徒道:“屈大夫,勞煩你為顧兄弟把把脈,他剛剛身體病的不輕。”

屈健祥五十出頭,是郴州城裡最有名的大夫,他的藥鋪名喚葛士醫館,位於廣場邊上。

我們來到前堂坐下,屈健祥伸手搭在了我的腕脈上,好一會兒之後,屈健祥才收回手,笑道:“顧鏢頭身強力壯,哪裡有什麼病症?周大哥,你們多慮了。”

周伯臉色疑惑,看了看我,道:“可是剛才我家鏢頭面色青綠,又是怎麼回事?”

屈健祥笑了笑,道:“極有可能是顧鏢頭日夜操勞鏢局裡的事情,出現的氣血不足之象,待我開一副藥方,給顧鏢頭補補氣血即可。並無大礙。”

周伯還要說些什麼,我打住了他,看著屈健祥道:“那就有勞屈大夫了。”

那綠色的液體太詭異,只怕屈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屈大夫從隨身木箱裡取出筆紙,寫了個藥方,周伯接過藥方,道:“鏢頭,你且在此等候,我這就去抓藥去。”

周伯說完,便和屈健祥向大門外走去。我看到周伯的背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一大把年紀了,卻還在為我操心。

這時,楊衝沉吟道:“鏢頭,你們六個人都沾到了那大蟲的綠液,黃捕頭他們那些衙役會不會也會出現這樣奇怪的異狀?”

“糟了!”

我猛地站起身,叫道:“快,帶上傢伙,隨我到州衙走一趟!”

百里徒他們都是一驚,何雲道:“鏢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來不及跟他們解釋,喝道:“快去!”

說話時,我人已經朝大門奔去。出了鏢局大門,大街上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時辰,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我也不管百里徒他們能不能跟得上我,邁開步子便向州衙奔去。

如果我身體面板變成綠色是與那大蟲子體內的綠液有關,那麼黃捕頭他們也一定和我一樣,身體會出現異狀。我不知道自己能安然無恙是否與開天內功有關,但是應該也差不了那裡去,倘若真的是因為開天內功的原因我才能恢復如初的話,那麼黃捕頭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五人可沒有修煉開天內功。

內力雖然沒有徹底恢復,不過我的速度已經變得很快,此時腳下生風,奔跑起來輕鬆的很,只那麼一會兒,我便來到了州衙大門口。

州衙大門外正站著兩名兵卒,見我過來,一名兵卒打趣笑道:“顧鏢頭,這麼晚來衙門有何事情,莫不是又帶來了一罈十年女兒紅?”

郴州駐守的守軍是從禁軍中調撥過來的,個個身手了得,不是永興裡的廂軍可以比的。他們輪守城門、值班站崗幾乎每天都在變換著人員和班次,一個兵卒今天守城門,但是第二天他絕不會出現在城門處,這是他們軍營中定下來的條令,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守城的軍官就不同了,守官只能在城門守官,不得去其他的地方,知州每年都要對這些守官進行稽核,守城便就在稽核的範疇之內。

想來前些天送給邱汶田那罈女兒紅時,這名兵卒當時也在場吧?

我來不及與他道明,急道:“敢問黃捕頭如今可在衙內?”

這名兵卒道:“你說黃大哥呀,黃大哥從今天早上回來之後就沒有出來過。”

我上前走了兩步,道:“快,帶我去見黃捕頭,我有急事要見他。”

誰知我還沒有走上州衙門前的臺階,這兩名兵卒忽的將手中的長槍交叉一擋,橫在了我的胸前。那名兵卒面色有些難看,道:“顧鏢頭,實在對不住,如今已進子時,您要是想進州衙的話,必須要有知州大人紅印批文,否則我二人不能讓鏢頭進去。”

除了官府的人之外,老百姓夜間想要進州衙要麼以擊鼓伸冤的方法進去,要麼就是被官府之人傳喚進去。無案無傳喚的,想要私自進州衙的話,必須要有陸京召的紅印批文才能進入州衙。可我哪裡會有什麼紅印批文給他?

我道:“那你幫我喚一聲黃捕頭,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這名兵卒諂笑道:“顧鏢頭,沒有紅印批文,我二人不敢隨便進衙傳喚,若是惹怒了知州大人,只怕......”

我不禁惱怒,喝道:“此事關乎著數條人命,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名兵卒搖搖頭,道:“顧鏢頭,職責所在,請不要難為我二人。若是沒有紅印批文,顧鏢頭還是請回吧。”

這時,百里徒三人跑了過來,手裡都拿著兵器,百里徒一見到我,道:“顧兄弟,你怎麼還在這站著,為何不進去?”

我道:“已進子夜,沒有知州的紅印批文,進不了州衙。”

百里徒朝那兩名兵卒喝道:“我們是來救命的,還要什麼紅印批文!”

這名兵卒對我尚有幾分好臉色,可是對百里徒就不一樣了,當即開口喝道:“衙門門口,休要吵鬧!”

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不喜的神色,這些軍中出身的人脾氣都不是很好,百里徒他們手裡握著刀,我們又在州衙門口大聲吵鬧,難免會讓這兩名兵卒氣憤。

百里徒一時氣不過,就要再開口說什麼,我見那兩名兵卒已經將長槍對準百里徒,心知這樣吵鬧下去的話必會創出亂子。我連忙拉住百里徒,道:“百里大哥莫要吵鬧,我們先離開此地。”

百里徒瞪了那兩名兵卒一眼,終究是沒有開口說什麼。我們離開了州衙大門,往鏢局走去。

街道上清冷一片,四下安靜,又是入秋時節,天不免有些涼。

百里徒仍有些憤憤不平,道:“顧兄弟,你看看他們那副樣子,翻臉翻得忒快。”

我不由苦笑,道:“百里大哥莫要生氣,他們有他們的難處,怪不得他們。”

百里徒哼了一聲,道:“平日裡我們待他們怎麼樣,全城的人都知道,在這節骨眼上給我們臉色,怎能叫人不氣?萬一黃捕頭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看他們怎麼收拾這爛攤子。”

若是換做是進城的話,我相信這兩名兵卒定會為我們開門,只是剛剛是在州衙門口,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我們進去。正如那名兵卒所言,那是他們職責所在,畢竟他們是兵,自然要守軍紀。

如果剛才只憑我們幾句話就讓我們進去的話,那他們也不可能會站在州衙大門口了,只怕早就被貶到廂軍中去了,哪裡還能在禁軍中待著。這一年我經常與官府的人打交道,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而百里徒卻不知道,他生性直爽,不會想得這麼多。

楊衝道:“鏢頭,你說黃捕頭他們會不會有事?”

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要再說此事了,等到明天再看吧。”

或許是我想的有點多,也或許之所以我會出現這種異狀正是與體內的開天內功有關,而黃捕頭他們不一定會出現我這種情況。

心裡這樣想著,我們已走到廣場處,拐個彎就能到鏢局。

就在我們即將轉彎,走上東西街道時,忽然遠遠傳來一聲尖銳的家鼠一般的叫聲。我們都嚇了一跳,急忙轉身望向州衙處,州衙門口挑著兩個大紅燈籠,從我們這邊看去有些霧濛濛的亮光,而州衙門口,那兩名兵卒正往州衙裡衝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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