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八章 疑雲初始五,江湖奇聞記,正月的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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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左耳根有斷痕,傷口不平,脫落;右耳亦有斷痕,未脫落,耳孔中殘留些許火藥。致命。”

火藥?

我一怔,看了看黃捕頭,只見他也正好奇的望著我,不等仵作再說話,我便道:“任仵作,你可看清楚了,史鏢師耳中當真殘留火藥痕跡?”

任仵作手上頓了頓,笑道:“顧鏢頭請放心吧,在下驗屍已有二十餘載,是否為火藥,我還是能分辨得出的。”

我頓了頓,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請任仵作繼續吧。”

任仵作應了一聲,接下來便在史鏢師腦袋上輕瞧細聽,左按右摸,嘴裡嘴外來回查驗起來,同時嘴裡又開始道出驗查結果來。

火藥的由來已久,早在古時就被人發明出來,通常是製作炮仗不可或缺的重要之物。但是火藥除了可用作製作炮仗之外,用途也很廣泛,可用於行軍打仗上,配合著猛火油,可製成猛火油櫃。

猛火油櫃是被用來守城之用的,是由下方裝有猛火油的油箱和上方鐵製噴管組成的。使用時只需拉動噴管尾部的拉栓,使猛火油被吸入噴管,在噴管處放置少量的火藥點燃,再向前推動噴管拉栓。猛火油極易燃燒,被推出噴管之時碰到噴管口點著的火藥,會立即被點燃,噴出時就像是火蛇一般熊烈,可燒燬敵軍的攻城器械。這種猛火油櫃郴州城樓上就有,我見過幾次。

不過火藥的用途不僅僅只可以製造猛火油櫃,還可以製造其他的厲害的兵器,不過無一例外的都是行軍打仗用的。

難道史鏢師一行人遇到了戰火?

我立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大宋是有戰火,可還沒有到江陵府之地。在郴州城走鏢走了一年,對於大宋朝廷的戰火我多少是有些耳聞的。大宋北部盤踞著遼國,幾次三番的侵入大宋邊陲,都是些小打小鬧,均被朝廷派兵打了回去。聽黃捕頭說,前幾年遼國屢次來犯,氣勢洶洶,意圖大宋疆土,不過後來卻沒有在聽說過遼國來犯之事。

對於這些事情,我從來都不怎麼去關心,也沒有資格去想這樣的事情。

這時,任仵作已驗到史鏢師的胸口處,道:“五臟六腑皆無,筋肉斷處不齊,肋上有咬痕,初步斷定為齒印。致命。”

他說完又看了看史鏢師的左腿,方收起手裡的工具,將白布再次遮蓋在史鏢師的屍體上,朝我們抱了抱拳,道:“黃捕頭,顧鏢頭,屍體我已嚴查過,正如……正如在下先前所說,史鏢師是被山中猛獸撕咬致死的。”

他說話時,中間停頓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些愧疚之色。

黃捕頭想了想,從懷中取出那一根四寸木棒,遞到任仵作眼前,道:“這支木棒便是從史鏢師臉上取下來的,本是插在史鏢師臉上的,你可曾見過這樣的手法?”

任仵作皺了皺眉頭,接過木棒端著看了看,又掀開史鏢師面上的白布瞧了瞧,搖頭道:“這木棒兩端切口平滑,按理說不應該能插進史鏢師嘴裡,除非是被人以莫大力氣強行插進去的。不過……”

莫大力氣?這麼說不是被山中猛獸咬死的?我急聲道:“不過什麼?”

任仵作渾身抖了一下,道:“不過也不能排除是史鏢師自己將木棒插進去的。”

“什麼?”

我與黃捕頭、楊衝同時驚呼一聲,我道:“任仵作如何判斷的?”

任仵作掀開白布,露出史鏢師的右手,指著史鏢師僵硬的手指,道:“顧鏢頭請看,史鏢師右手緊握,那麼他臨死前定是握著什麼東西。”

我心裡隱隱猜測他要說什麼,只見任仵作已將那跟四尺木棒輕輕插入史鏢師緊握的右手中,而那木棒與史鏢師的右手拳眼的縫隙竟然恰好吻合!

我心裡一陣發怵,只覺得躺在屍床上的史鏢師像是忽然活過來一般。詭異非常。

黃捕頭喃喃道:“難道真的是史鏢師自己將木棒插進自己的嘴裡的?”

我有些怔怔,若真的是如此的話,那史鏢師的死豈不是太不尋常了?他身上明顯是被猛獸撕咬過,仵作是做了驗屍結果的,而史鏢師嘴上插著的木棒卻又說明史鏢師是被人殺死。

可這根木棒能正好被史鏢師握在手裡,這又怎麼解釋?

被猛獸咬死?被人謀害?

或者是自己殺了自己?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背後冰涼冰涼的,如置身於冰窖。天下間哪裡會有人將自己殘殺成這副模樣的。

這時,楊衝道:“是西域邪術。”

儘管楊衝已經說過史鏢師是中了西域邪術中的咒術含木尋債,可現在聽來,不免讓我一陣的毛骨悚然。不過楊衝說的也並無道理,陶清風尚能以西域邪術而令跟隨他的大漢擁有不死身軀,難道史鏢師就不能被人施展降頭術自己殺了自己麼?只不過史鏢師的死法實在太讓人難以直視,我怎麼也接受不了史鏢師是自殺的這種結果。

但是,除了西域邪術可以解釋史鏢師離奇的死亡之外,還有什麼能說得通?

任仵作看著楊衝,奇怪道:“你也相信西域邪術?”

楊衝點了點頭,道:“我曾經去西域遊歷幾年,知道些西域邪術。”

任仵作忽的一笑,搖搖頭,道:“又是一個瘋子,從西域回來的人果然沒有一個腦袋正常……”

他話說到一半便生生止住了,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我。

或許這任仵作沒禮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也改不了他臭嘴的毛病,不過我卻不以為意,現在史鏢師死的不明不白,我哪裡還有工夫與他計較這些?不過他的話卻讓我想起吳城邦向我提起過的齊大腳,齊大腳也知道些西域之術,並且齊大腳恰巧是在屍房做事。

我道:“任仵作,你們屍房是不是有個叫齊大腳的人?”

任仵作臉上露出驚奇,道:“顧鏢頭怎麼會識得此人?我屍房確有一人叫齊大腳。”

我想了想,道:“你去將此人喚來,我有些話要問他。”

任仵作諂笑道:“真是不巧,那齊大腳前些天回老家了,要明日才能回來。”

“回老家了?”

任仵作道:“正是。齊大腳並不是郴州本地人,乃是永州人士,這次回家說是探望家中親鄰去了。”

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吳城邦說齊大腳並非懂得西域之術,只會一些騙人的把戲罷了,不過我覺得不管齊大腳是不是懂一些西域之術,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些話來總歸是件好事。

或許,真的能從他嘴裡知道些重要的有關於西域之術的問題也說不定。

這時,黃捕頭道:“既然如此,顧兄弟,我們先離開此地罷。”

我點了點頭,對仵作道:“將史鏢師的屍體好生看管好。”

任仵作朝我抱了抱拳,道:“放心吧,顧鏢頭,史鏢師在我這裡再安全不過了。”

我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五兩紋銀,遞到他手上,道:“先前多有得罪,這五兩銀子權當是在下與你陪個不是了,你自去買酒喝罷。”

任仵作有些怔怔,道:“這……”

我也不理會他,轉身走出屍房。

離開了屍房,我與黃捕頭走在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我心裡卻冰冷一片。黃捕頭道:“顧兄弟,你們這次真的碰到了西域邪術?”

我嘆道:“算是碰上了吧。”

黃捕頭笑道:“碰上了就碰上了,沒碰上就是沒碰上,算是碰上了又作何說法?顧兄弟,你說話總是遮遮掩掩的,很難讓人猜透你在想什麼。”

我不太確定陶清風到底是不是真的施展了那西域邪術,所以不敢妄下定論,當即我便將碰到陶清風的始末說了一番。

黃捕頭半晌無語,嘆道:“難道傳說是真的?西域真的有能生死人的怪異之術?”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抬頭望了望天,又是一個入秋時節,與去年一樣,只不過天更涼了。西山雲開霧散,一輪夕陽正緩緩下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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