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章 變生不測六,江湖奇聞記,正月的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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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拄拐老者身子剛動,斬情已止住了他,道:“莫大哥,此時不是動手時機,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為好。”

拄拐老者似很不甘心,狠狠地看著趙川書,笑道:“若非杏林人答應斬情兄弟一切聽他指揮,今日非宰了你不可,哼!”

這時,那名算命先生來到我的身前將我扶起,我剛剛站起來,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突然一陣劇痛。

被他攙扶著向門口走去時,師傅正冷冷的看著我,大師兄他們一臉的茫然。

我剛走幾步,陽才真人突然叫道:“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他揮著手裡的拂塵,伸手向我抓來。

陽才真人的武功我見識過,即使我沒有受傷,他這一抓我也決計躲不過的。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擋在陽才真人身前,在陽才真人衝過來之際,先是一掌拍在陽才真人的胸口,緊接著變掌為拳又打在陽才真人胸口,最後變拳為指再一次重重的戳在陽才真人的胸口。

“砰砰砰砰”四聲悶響傳來。

直至此時,陽才真人的身體才向後倒飛而去,人在空中吐了口鮮血。

師傅、趙川書他們都吃了一驚,出手之人正是斬情。

我倒吸了口涼氣。斬情出手時我離得最近,幾乎是與我只有一人之隔,但是即使離的我這般近,我也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他變換三次手法,但是他擊在陽才真人身上卻有四次悶聲傳出。

出手之快,簡直不是人能做得到的。

陽才真人跌落在地上面無血色,嘴邊留著血,此時瞪大了雙眼看過來,顫抖著指著斬情,硬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張旭德將陽才真人扶起,師傅和趙川書他們都向後退去,臉色難看。

斬情緩緩放下手臂,道:“我說過,我若想走,沒有人能攔得住。”

說罷,他便朝門外走去,拄拐老者和算命先生攙住我連忙跟上。

回頭看了眼師傅師孃和大師兄他們一眼,我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複雜萬千。

也許此時離開就真的與他們再無瓜葛了吧。

巨鷹門大堂那邊已經衝來數十個官兵,距離我們已有數十丈,我被那拄拐老者和算命先生一左一右提著,往月湖山後山奔去,身後趙川書已經帶著巨鷹門弟子遠遠的追了過來。

拐過了一座閣樓,我們到了月湖山後山,那裡已經有十幾個官兵守候,每個人手裡都握著長槍,見到我們過來,不由分說的舉槍刺來。

拄拐老者冷聲一笑,道:“顧兄弟,你且在此等候片刻,待杏林人將他們腦袋擰下來,再帶你離開。”

我不禁苦笑,遇到他還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已經以兄弟相稱,若不是他先前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呵斥於他。

只見他手上木拐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已高高躍了過去,正碰上兩柄長槍向他刺來。也不見他在空中如何借勢,人還未落下,兩腿已經將長槍踢開,接著手中木拐自左向右揮向那兩名官兵。那兩名官兵似乎沒有料到他的身法如此靈活,刺出的長槍還待收回時就被老者的木拐擊中頭部。只聽得“啪啪”兩聲,二人如遭重擊,人向後倒去,在地上翻騰幾下身體便沒了動靜,不知死活。拄拐老者身體這才落在地上,獰笑一聲,再次向另外幾名官兵撲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拄拐老者武功竟然這麼高,另一邊,斬情身邊也已經倒下四五人。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這十幾個人便被斬情和拄拐老者擊倒在地,有昏迷過去的,有在地上不斷呻吟的,甚至我還看到有個官兵正瞪大了雙眼躺在地上,眼裡已沒有絲毫光彩。

身後,趙川書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巨鷹門弟子聽令,務必將孽賊誅殺,殺死一人者賞黃金百兩。”

也不知道趙川書帶了多少人過來,只聽得一片叫喊聲越來越近,聽這聲音,少說也有三四百人。

我心裡不禁苦笑,道:“你們放下我吧,帶著我,你們定逃不掉的。你們的好意,顧天心領了。”

那算命先生道:“把人救出來,哪有再丟下的道理?顧少俠請放心,翻過這座矮山我們就出了巨鷹門,我們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我再次苦笑。他們左一句顧兄弟右一句顧少俠,就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經把我當成了他們魔教之人一樣。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自從我放走那個叫何姨的女子時,大概就已經被他們看做是魔教之人了吧?我現在跟他們在一起,總感覺自己正做著背叛師門背叛正道的行徑,心裡有種深深的罪惡感,但是話又說回來,若不是他們出手,可能我現在早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心裡同樣有著感激之情。以前總是叫著“除魔衛道”“與魔教之人勢不兩立”的話語,沒想到今天會變成這樣的局面,現在這麼想來,我甚至還有那麼一些愧疚感。

此時他又這樣說著,我竟無言以對。

還有那何姨,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竟使得魔教如此對我?

身後的喝聲已經越來越近,拄拐老者和算命先生再不遲疑,提著我就要往前衝去。

卻在這時,一聲冷哼在我耳邊炸響:“哼!斬情,哪裡走!”

說話間,一道身影於矮山腰間縱躍而下,於林間幾個起落,便落到了我們的身前。

來人正是玄木真人。在引泉寺時,我與他見過一面。

玄木真人背上背了一把劍,嘴上掛著三道長鬚,冷冷的看著我們,道:“還想往哪裡去?”

斬情面上看不出情緒,淡淡道:“你們先走。”

他這句話是跟我們說的,拄拐老者“嗯”了一聲,就帶著我和算命先生想要繞過玄木真人。

誰知那玄木真人突然拔出長劍,嘴裡說著“還想走?”,人卻已經躍了過來,長劍在半空挽了個花,刺向離他最近的拄拐老者。

拄拐老者鬆開我的肩膀,左手一劃,右手木拐呼的一送,盪開玄木真人的長劍,人又欺身向前,左手變掌,拍向玄木真人。

玄木真人手上長劍順勢帶回,同樣的伸出左掌拍了過來,正與拄拐老者的左掌碰在一起。

只聽得“啪”的一聲悶響,二人兩掌相對的地方猛地爆出一股氣浪,兩人也同時向後退去。

被這股氣浪及身,我與算命先生不由得也向後退去,而此時我心裡的駭然已經到了無法言喻的地步。

玄木真人退出數步後,面無表情的看過來。而拄拐老者同樣退出數步,但是面上卻是變得微微紅潤。

斬情忽的閃了過來,手裡的扇子在另一隻手上敲了敲,對玄木真人道:“你的對手是我。”

這個玄木真人似乎不怎麼喜歡說話,斬情的話音剛落,他話都沒有再說,左腳猛地一踏地面,左手捏了個劍指,右手長劍直刺,騰地撲了過來。

他腳下似乎盤旋著氣勁,與我們中間隔了數丈,眨眼便到了我們頭頂。

面對著玄木真人,斬情不退反進,閃過了玄木真人的長劍,左手作掌,拍向了玄木真人的手腕。玄木真人一劍刺偏,斬情左掌已經到了手腕處,當即抽劍迴帶,堪堪躲過了斬情那一掌。

這時,閣樓拐角處湧現出一大批人影,有巨鷹門弟子,有官兵,還有師傅師孃和陽才真人他們。當先一人是趙川書。

玄木真人和斬情突然對了一掌,又是一陣熱風襲來。

拄拐老者道了聲“快走”,便和算命先生夾著我,向矮山躍去。

我莫名的有些擔心,道:“那個人怎麼辦?”

我本來想說“斬情怎麼辦”,但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總感覺那樣叫比較親切了點,還是“那個人怎麼辦”來的比較生疏,比較合適。

拄拐老者道:“放心,斬情自有脫身之計。”

我沒再說話。

回頭望去,正看見斬情邊打邊退,渾身鼓盪著氣勁,遠處更多的人已經衝了過來。

……

我被拄拐老者和那算命先生提在林間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二人體力極好,帶著我一路飛奔,中間沒有停過。

山路不同於尋常路,但凡爬過山的人都知道山路的坎坷和艱難,而他兩人卻如履平地,腳下步子飛快。我幾乎是被他兩人架空,腳下根本沒有使出什麼力氣。

月湖山往北,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山中古樹橫生,罕有人跡,時不時地翻過一處高地,總會驚飛山林中的大鳥。樹林茂密處往往幽暗深邃,即使現在大亮的天,也讓人心生膽怯。

臨近傍晚時,我們到了一座落院前,而拄拐老者和算命先生此時才將我放下,兩人靠在樹邊大口喘著氣。

我四處望了望,這裡是一處山谷,四周飄著絲絲霧氣。我摸了摸胸口,那裡還有些疼痛,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也不知道那名老者給我吃了什麼藥丸,盡然有如此奇效。

坐在樹下的拄拐老者看了看我,笑道:“顧少俠莫要擔心,你雖然斷了根肋骨,但是隻要服下杏林人的百草靈花丹,不出三十日便可痊癒。”

我有些不信。斷骨之傷少說也要百十來天才能好轉,服用藥丸固然能讓身體儘快好轉,但是三十天就好轉的話,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即使現在我已經見識到內功的厲害,心裡也為武當派的七轉還魂丹感到驚歎,但是我還是覺得他說的有些虛假。

心中一動,我道:“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他比我年長,又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仍不肯叫他一聲前輩。我放走那個何姨,算是救她一命,雖然她還是死了,但是我放走她卻是事實,如今他們三人又救了我,一命換一命,算是扯平了。

還是劃清界限的好。

拄拐老者笑道:“杏林人只記得自己姓莫,名字卻已經記不得了,不過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鬼醫,你也就叫我一聲鬼醫吧。”

我怔了怔,天下哪有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我又看了看那算命先生,他正看著我,笑道:“在下鄧燕飛,與你已是見上一面的。”

我道:“不知我們身在何處?”

鬼醫笑道:“仍在衡州境內,不過玄木老道是找不到這裡的,就算是找到這裡,他也不敢來。”

我想了想,起身抱了抱拳,道:“今日多謝二位出手相救,顧天感激零涕,二位的大仁大德,顧天沒齒不忘,如今已脫離險境,顧天不便在此久留,告辭!”

現在虎口脫險,難道我還要留下來加入他們魔教麼?現在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離去。

我轉身,就要離開此地。

鄧燕飛拉住我,道:“顧少俠莫慌,還有一人你必須要見,見完此人再走我們絕不攔你。”

我心裡驚奇,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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