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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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蘇文一行人來到四九城，他們來到軋鋼廠附近的一個公私合營的小飯館裡，蘇文給他們一人點了一碗麵條，花了8毛錢，讓他們慢點吃在這裡等著，蘇文騎著腳踏車回到軋鋼廠。

蘇文很順利的找到後勤主任李懷德，李懷德見他兩手空空，臉色不是很好看。“李主任，東西我弄到了，不過。”

“東西在哪裡？李懷德急忙問道打斷了蘇文沒說完的話。

“在外面，還沒買到手，他們都很擔心你承諾的工位是不是真的。”說話間蘇文把李懷德給他的採購款500元錢掏出來要還給李懷德。”

“他們？具體情況你說一下，錢你先收著。”

“回去後我就和我爸說了，我爸和村長商量過後組織了一場集體狩獵，運氣好有些收穫，只有一個村民不小心受傷摔斷了腿。”這些肉食村裡是要拿到供銷社換糧食吃的，村長就出錢買糧食換了一些肉出來，我爸找別的獵戶弄回來不少臘肉。”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你為什麼不換肉回來？”

“主任，我有錢也沒辦法從供銷社買到糧食啊。拿了肉要給村裡弄回去糧食的，我沒有糧食啊。”

“走帶我去看看肉，沒問題我就給他們辦入職，今天就能進廠。”

“主任，我爸不同意讓我大哥進軋鋼廠，他要留大哥在身邊給他養老。他要求把我大嫂安排到我們公社那邊的供銷社裡才行。”

“小蘇，讓老大養老我能理解，為什麼是讓你大嫂去吃公家飯啊？”

“我哥有三個孩子了，我嫂子轉成非農戶口後孩子就都有口糧了。”

“你爸還真是好算計，只要有肉就沒問題。”

蘇文帶著李懷德來到小飯館。公方經理認識李懷德，熱情的迎了上來。“李主任您來了，今天要吃點什麼。”

“我找他們有事，王經理你先忙去吧。”

來到蘇武他們坐的飯桌前，蘇文開口介紹道：“這位就是軋鋼廠後勤主任李懷德同志。”村長和大哥幾人不知道怎麼和李懷德打招呼，就一直那裡傻笑。

“李主任，這位是我們蘇家莊的村長蘇長青公園，這是我大哥蘇武。”

介紹幾人認識後，蘇文就揭開了蓋在竹筐上的麻袋，一筐鮮肉一筐臘肉。

李懷德很滿意，“帶上東西跟我一塊進廠吧。”

村長看向蘇文。

“村長走吧，肉你揹著，先去給小東辦好入職，你再把肉賣給軋鋼廠。這樣你用放心了吧？”

“行，小文我相信你。”

來到李懷德辦公室，他的秘書帶著小東去辦入職手續，

沒多久小東就穿著一身軋鋼廠廠服回來了，人看著都精神了很多。

小東異常興奮的跑到村長身邊，“爺爺我是工人了，我現在是鉗工學徒了，廠裡還給我安排了宿舍。”

村長很激動，嘴裡不停的說著：“好啊好啊的。”

在等待的時間裡，李懷德打了兩個電話，大嫂進供銷社的事情就辦好了，他寫了一封介紹信讓蘇武交給崔莊公社的供銷社主任。

蘇武不知道怎麼說，不停的給蘇文使眼色。“哥，你放心了，李主任是什麼級別的幹部，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騙咱們的。”

李懷德喊來呂文秀過來過秤入庫，鮮肉有69斤，有二十斤是蘇家得份額。蘇父怎麼和村長談的，他不清楚。大哥帶來的臘肉有62斤。一共有131斤，鮮肉二元錢一斤，臘肉三元錢一斤，這是軋鋼廠現在能給的最高收購價。自然災害過後肉類的正常價格也就是六七毛一斤。

蘇文從呂文秀手裡接過324元錢，點出來100元交給村長，又拿出來24元錢揣進自己的口袋，剩下的二百交給自家大哥，蘇武死活不要。

“哥咱們已經分家了，親兄弟明算賬，這錢你拿回去吧，給老爹也行，反正以後他跟著你一起過。”

李懷德打發幾人離開後，就急不可耐的去找楊廠長彙報工作。

楊廠長聽到李懷德說又購買到69斤鮮肉，62斤臘肉後激動的抓著李懷德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楊廠長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李讓你見笑了，你不知道，我每次收到又有車間工人餓暈的報告心裡有多難受，讓他們做這麼繁重的活，還不能讓他們吃飽，我無能啊，我愧對軋鋼廠近萬工人啊。這肉是哪個渠道買來的？”

“採購三科劉大山上次招來的那個小獵戶蘇文買來的。”

“收購價我按照軋鋼廠最高標準給的。我自己還賠出去兩個進廠指標。”

“一個鉗工學徒了已經辦好入職手續了，剩下一個不願進軋鋼廠，我用個人關係安排到昌平崔莊供銷社了。”

“怎麼還有不想進軋鋼廠的？”

“蘇文的大哥，他們父親不同意大兒子進城，要留在身邊給自己養老。”

“倒也合情合理。等完成今面的生產任務我就打申請上去舉薦你做咱們廠的副廠長。一會兒你去宣傳科讓他們寫幾篇廣播稿好好鼓舞一下工人們計程車氣。”

“謝謝楊廠長，保證完成任務。”

“不用謝我，有你岳父的關係你成為副廠長只是早晚的事，我的舉薦信只是錦上添花。”

蘇文一行人離開軋鋼廠，在公交站牌等回昌平的公交車。

“小文這靠譜嗎，就這麼一封信。”大哥有些擔憂拿著牛皮紙做成的信封開口說道，嫂子站在身邊拉著他，不讓他多說。“媳婦我和小文是親兄弟，沒什麼話是不能擺到桌面上說的。”

“哥你放心好了，肯定沒問題，回去後抓緊時間帶嫂子去辦入職，有問題你們就來軋鋼廠找我。”前世的蘇文看過原劇，知道李懷德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騙他們。他也沒打算投靠李懷德，他只打算低調的苟到改開後，他現在二十歲，改開後他也剛40歲，還有大把時光。

送幾人坐上公交車離開後，蘇文騎上腳踏車回到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