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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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三大爺，蘇文順利回到家中，沒有再遇到別人，現在是冬天，太陽落山後特別冷，沒人在院裡閒聊，要麼在家吃飯，要麼躲在屋裡圍著爐子取暖。

蘇文開啟房門，一股熱浪撲面襲來，屋子裡放著兩個火爐，裡面的溫度明顯比外面高了很多。摘掉氈帽，脫下外套，坐到火爐邊上烤火。

蘇文回家開門的聲音的被一直盯著他家的二大媽發現了。“當家的，那個新來的回來了。”

“行，我這就去找老易。”

沒多久蘇文就聽到一陣鑼聲，還有一個變聲期男孩的喊聲，“開全院大會了，開全院大會了。”

蘇文坐在房間裡沒有動，他不知道易中海開大會要幹什麼，也不想去摻和。劉海忠左等右等不見蘇文出來，就讓劉光天去喊人。

啪啪啪一陣拍門聲，蘇文起身開門，外面站著一個比自己矮一頭的青年。“你有事嗎？”

“你好，我是劉光天，院裡開全院大會我來喊你。”

“哦，我是新來的住戶蘇文，這個大會我也要參加嗎？”

“全院大會你當然要參加了，在中院走我帶你過去。”蘇文穿上外套，戴上帽子，關好房門跟著劉光天來到中院。

劉海中：“咱們院今天新搬來了一位住戶，喊大家一起出來認識一下。我作為院裡的二大爺代表咱們大院歡迎蘇文同志入住咱們四合院。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大院的一大爺易中海同志，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是廠裡有名的大師傅。”

“易師傅您好。”

“小蘇同志你好。”

“這位是咱們大院的三大爺，是廠屬紅星小學的老師閻埠貴。”

“閻老師您好。”

“小蘇你好。”

“我是院裡的二大爺，是一名七級鍛工，我叫劉海中。”

“二大爺您好。”

“你也好，蘇文來給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大家好，我叫蘇文，是軋鋼廠的採購員，今天剛搬進咱們大院，非常感謝大家的歡迎。初來乍到，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慢慢適應，希望各位老鄰居們多多包涵，同時也請多多指教。我相信，在大家的幫助下，我會很快融入這個溫馨的大家庭。期待和大家一起度過美好的時光，也願意為咱們大院的和諧、進步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再次感謝大家。”

啪啪啪一陣掌聲。

易中海：“小蘇說得很好，咱們大院是優秀四合院鄰里鄰居之間一定要互助互愛，互相幫扶。”

“蘇文同志，我是住在你家前面西廂房的許大茂，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說到工作許大茂很得意。

“許大茂你還是學徒工還沒轉正呢，淨吹牛還放映員。”傻柱直接揭穿許大茂的老底。

“我馬上就能轉正了，不比你這個臭廚子強，一輩子伺候人的命。”

“你們兩個別吵了，有新人來，注意下自己的形象。”易中海制止了兩人的吵鬧。“小蘇，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我看你就一個人搬過來了。”

“一大爺我剛被招工進入軋鋼廠，父母兄長還有弟弟都還在城北農村老家就我自己進城了。”

“小蘇你說的不對吧，剛招工進廠怎麼就會分房子呢？單身的新員工不是應該住在宿舍裡面嗎？”

“一大爺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房子確實是軋鋼廠分給我的。街道辦那邊的手續也辦好了，糧食本副食本也都發給我了。”

“手續辦好了就行，小蘇你一個人過，口糧應該吃不完吧？”

“一大爺您說笑了，口糧怎麼可能吃不完呢，我一個月只有28斤口糧，不像你們有四十斤的口糧。街道辦王主任還告訴我這28斤口糧只能買到22斤多一點。我一個一米八的大小夥子一個月都不夠吃的。”

“是我弄錯了，忘記了採購員不屬於重體力勞動，我們現在一個月也只有32斤。我這不是考慮到咱們院裡有一些人家生活困難，想幫助一下他們，也能讓你更快地融入咱們四合院大家庭裡，你自己都不夠吃的那就算了。”

“一大爺就算我一個月也有32斤口糧，也沒法勻出來給院裡的鄰居，我父母大哥弟弟也都需要我的接濟。現在農村有多麼困難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閻埠貴：“我們不會白要你的東西的，你是軋鋼廠的採購員，以後肯定能採購到好東西，到時候先給咱們大院的鄰居淘換一下，再交到軋鋼廠一樣的。”

“三大爺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我下鄉收東西用的是軋鋼廠的錢票，買到的東西都是軋鋼廠的公家財產，你想把這些東西先挑撿一遍，你這是在挖社會主義牆角啊。”

“你喝了兩杯白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小蘇你三大爺不是這個意思，他晚上喝了點酒喝迷糊了。”三大媽急忙出來救場。

“三大媽以後你得好好管管三大爺啊，酒不能多喝，話更不能亂說啊，損公肥私可要不得。一大爺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蘇文起身就想回家休息。

“等一下我有事要說。”許大茂攔住要回家的蘇文，眾人都看向許大茂。許大茂咳嗽兩聲清清嗓子，鄭重的說道：“這個週末我辦婚禮，在院裡擺兩桌，現在困難沒法請大家放開肚子吃，一家派一個人來就行了，多了我也接待不起。”

“許大茂你怎麼這麼摳門，結婚都不捨得請大家痛快吃一頓。”傻柱一聽許大茂要結婚，眼神複雜，有羨慕，有嫉妒，有不解。他不明白許大茂這種壞人怎麼會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傻柱你就羨慕吧，羨慕也沒用，哥們我的結婚證都領了，你就繼續打光棍吧。”

傻柱握起拳頭就想武力鎮壓許大茂，許大茂急忙跑開，圍著人群和傻柱玩轉圈圈。

易中海：“你們兩個別鬧了，東旭你拉一下柱子。大茂，你結婚這麼大的喜事，能不能想想辦法，請全院人一起吃一頓，大家的肚子現在都缺油水。”賈東旭把傻柱拉走，隔著賈東旭坐到秦淮茹的附近。吸吸鼻子還能聞到一股香味。

“一大爺我真沒辦法，擺兩桌已經是我家的極限了，總不能為了請全院吃飯，讓我們一家人捱餓吧。不是我不捨得花錢，現在是有錢沒地方買東西。我是電影放映員，以前下鄉放電影還有老鄉送我點土特產，你問三大爺今年見我帶過幾次東西回來。”

“大茂今年確實很少帶土特產回來，這兩年鄉下遭災沒東西送也很正常。”

“就是擺兩桌的食材也都是我爸媽想辦法和別人淘換的。我家的口糧也就勉強夠自家吃的，一不小心吃多了還要買高價糧，現在的高價糧你有錢也很難買到，東旭哥應該很清楚。”

劉海中：“大茂現在東西這麼難買嗎？”

“二大爺，我聽二大媽說過，光齊畢業後就要結婚是吧，你們還好了時間是在夏天，夏天物資還沒這麼緊張，明年夏收後也許就好了，你現在就不用瞎操心了。我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外面挺冷的。”

“都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一大爺做了個收尾總結。

“老劉你怎麼沒提房子的事情？”回到家二大媽就著急的問二大爺房子的問題。

“這兩間偏房你就別想了，這小子肯定有背景，剛進廠就能分房。再說了這兩間房子光齊也沒看上，等他畢業了，工作後肯定能給他分房子的，還有可能分到樓房。”

“我這不是想他住的離咱們近一些嗎。”

“這馬上就要過元旦了，等他放假回來商量一下再說吧。”

劉光天和劉光福追逐著跑回家裡，猛地推門嚇得正在喝水的劉海中把水都撒了，劉海中生氣的站起來，一腳一個把兄弟倆踹倒在地。

“你們兩個瘋什麼，吃飽了撐著了是吧，站起來。”

兩人站到劉海中面前低著頭瑟瑟發抖，劉海中又扇了兩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才讓兄弟二人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