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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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好了，要這一處房子是吧，走我帶你去街道辦，咱們把房子問題一次性解決好。”

到一樓的時候，蘇文去財務科視窗把140元領了出來。

劉大海騎著二八大槓帶著蘇文來到街道辦事處。

“王主任，忙著呢？”

“大劉啊，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直接說，客套話就算了，我這裡還有不少事情呢。”

“95號院的後院兩間西偏房分給這位小蘇兄弟了，他剛入職軋鋼廠，戶口還沒遷過來，你看能不能給通融一下把手續辦了？”

“大劉這樣有些不合規矩吧？”

“王主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他在軍都山上救了大山一命。大山和王隊長帶隊進山打獵，下雨天迷路了，被困在山上，還受了傷，是小蘇兄弟把他們安全的帶下山的，他是山下蘇家莊的獵戶。”

“行我給辦，小蘇你村裡的證明材料帶來了嗎？”

“王主任都帶了。”蘇文把證明材料交給王主任。

“材料齊全，我把糧食本戶口本都給你辦出來，省的你一趟趟的跑。”沒多久蘇文手裡就多了好幾個小本本。

“大劉我沒時間送你們過去，你也認識路，你們直接過去吧，這是這是鑰匙。”

來到四合院門前，蘇文打量著眼前的四合院，青磚瓦房，比鄉下的泥胚房子強了不知多少倍。來到四合院門口，蘇文就收到了系統提示，生活在四合院中一天就可以得到一點氣運值。

“走吧小蘇你的房子在後院。”

“同志你們找誰？我是院裡的一大媽。”在中院劉科長和蘇文被人攔下來。

“你好，你是易師傅的媳婦對吧。”

“我是，你們是？”

“我是紅星軋鋼廠房管科科長劉大海，這是採購科的採購員小蘇。你們大院後院的兩間西偏房分給小蘇的。我帶他來看看認認門，街道辦的人太忙沒時間過來。”

“一大媽這就是軋鋼廠房管科的劉科長，我們家的房子就是劉科長給分的。”人群中有個婦女給劉科長作證。

“劉科長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兩間偏房，在西廂房的北面。開門對著許大茂家，房子比聾老太太的房子矮了不少。

劉科長拿出鑰匙開啟房門，裡面由於長期沒人居住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牆角處掛滿了蜘蛛網，床桌子櫃子傢俱還很齊全，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壞的。

劉科長：“這套房子空閒了一年多了，看著很髒收拾一下就能住，傢俱什麼的都是好的，當初就是我來收房的。一大媽能不能找幾個人幫忙收拾一下房子？”

聽到要找人幹活，後面圍觀的幾個婦女立馬轉身走了，一大媽尷尬的看了看劉科長。“我給小蘇收拾吧，老閻家的你也過來別跑了。”

“小蘇你過來一下。”劉大海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票，交給蘇文。“謝謝你救了我兄弟，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這些錢票你去前面供銷社買點日用品。”

“劉科長不用了，我身上有錢。”劉大海把錢票塞進蘇文的手裡，告辭離去。

蘇文挽起袖子準備一起收拾房子，被一大媽攔下。

“小蘇我看你揹著鋪蓋，你今天要住在這裡嗎？”

“一大媽今天我就要住在這裡。”

“小蘇你需要買的東西有很多，房子我和你三大媽幫你收拾，你去把東西買一下吧。”

“一大媽我需要買些什麼我也不清楚，你能和我說一下嗎？”

“爐子，蜂窩煤，這兩個你必須得買上，這裡晚上特別冷，沒爐子人受不了，廚具，洗漱用品？雜七雜八的東西你早晚都要買，不如就趁今天去供銷社一趟買回來。糧食本副食本你辦了嗎？要是有的話你也去買回來吧。隔壁西邊院子裡面有個拉板車的姓黃，你去看看他在家嗎，可以讓他陪你一起去買一趟就都拉回來了。”

“好的謝謝一大媽三大媽幫我打掃房子。”

蘇文來到隔壁院子，四下打量著，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下來了。“同志你找誰？”

“你好我剛搬到95號院子住，家裡什麼都沒有，來找黃師傅，想用他的板車買點東西。”

“黃師傅有人找你。”

“來了。”

一個帶著破氈帽，一身麻布衣服的老人從一間偏房出來。“誰找我有什麼事？”

“黃師傅，是我找你，我叫蘇文，剛搬到隔壁95院，有很多東西需要置辦，想請你陪我走一趟。”

“你要買的東西多嗎？需要多久？”

“家裡除了傢俱都要買，要多久時間我也不清楚。”

“一塊錢，我陪你買好東西拉回來為止。”

“可以黃師傅，我對附近不熟，供銷社，煤廠，糧油店那個最遠咱們先去那個。”

“煤廠最遠。”

黃師傅不善言談，蘇文問一句他答一句，開始的時候還一直讓蘇文坐到板車上，蘇文實在是不忍心自己坐到板車上讓這麼一個老人家拉著自己，就一直跟在車邊走。

用了一個小時蘇文把蜂窩煤，糧油，鍋碗瓢盆，鐵鍋暖瓶毛巾蘇文覺得能用的到的東西都買上，還好有劉大山給的票據，要不然啥也買不到。最後他還拿了兩包桃酥。

把這些東西送回四合院，一大媽和三大媽早就把房間打掃乾淨了，正坐在房門口等蘇文回來。幾人一起把東西搬進房間裡，蜂窩煤堆在窗戶底下。

一大媽指著一個塌掉的棚子說：“這就是以前的廚房，你得自己重新搭一個棚子，老城牆那邊正在拆除，你可以去撿一些磚頭回來用。”

蘇文把買到的桃酥分給兩位大媽，一人一包三大媽麻利的收下了很開心，一大媽推脫了兩下也收下了，兩人告辭離開。

蘇文掏出一元五角錢遞給黃師傅。“黃師傅還得麻煩你陪我跑一趟，弄點磚頭回來搭個廚房。”

“小蘇同志，這錢我就收下了，你帶上砍刀和鐵鍁，我知道老城牆不遠處就有黃泥，還有個小竹林，一趟弄回來，廚房我幫你一起搭好。”

“謝謝黃師傅。”老黃微微一笑沒再言語。

再次回到四合院，又過了一個小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蘇文去中院提了一桶水回來，黃師傅讓蘇文先把爐子點上火，蘇文沒有引火的材料，去三大媽家要了一些乾柴幾張報紙回來，一大媽家裡沒有乾柴，蘇文很快就把兩個爐子都點燃了。把爐火點燃後蘇文和黃師傅一起搭建廚房，兩面都有牆體，兩人配合很快就把廚房搭建好了。

院裡有不少婦人站在一邊看著，她們在知道蘇文給了一大媽三媽一人一包桃酥後都很後悔沒幫蘇文一起收拾房間，想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嗎。只是搭建廚房的活她們也幹不了。

蘇文回到房間，把自己的鋪蓋放好，躺到床上，沒多久就感到有些冷，這兩間房連在一起太大了，一個爐子暖和不過來整個房子。

蘇文到廚房把另外一個爐子也提到房間裡，四下看了看沒有容易引起失火的東西，就鎖上門離開四合院，到街邊的小飯館要了三兩面條，花了二毛二分錢。

三大爺下班後，三大媽忙把三大爺拉回家，把桃酥拿出來讓三大爺看。“你買桃酥幹什麼，這個錢買玉米粉咱們全家能能吃好幾天的。”

“老閻你急什麼，這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的。今天后院的西偏房搬來了一位新住戶，叫蘇文是軋鋼廠的採購員。是房管科的劉科長親自送來的。劉科長找人幫蘇文打掃房子，院子裡的人都跑了，就剩下老易媳婦和我，沒辦法我們不能跑，就給蘇文打掃房子，蘇文出去買東西回來後給我們一人一包桃酥，可把院裡跑掉的那幾個人饞壞了。”

“看來這蘇文條件不錯啊，可以和他處好關係，咱們家以後也能沾他一點光。就是那兩間房子老劉一直想申請下來給光齊，軋鋼廠一直沒同意，光齊明年就畢業了，聽老劉說，和他那個同學畢業後就要結婚。”

“軋鋼廠為什麼不同意啊，光齊可是中專生。”

“光齊一直沒答應畢業後來軋鋼廠上班。軋鋼廠的房子怎麼可能把房子分給不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呢，光齊應該是想去政府部門。”

“還是光齊有本事啊，咱家解成連個高中都沒考上，工作這麼難找也是愁人。要是有高中畢業證，街道辦早就能給安排工作了。”

“解成呢？”

“出去找活去了，還沒回來。”

二大媽悶悶不樂的坐在自己家中，她一直覺得兩間西偏房就是他家的，給大兒子當婚房太合適了，和他們的老房子這麼近。沒想到今天被軋鋼廠給分出去了，來分房子的人還是房管科的科長，她也沒敢出去鬧事。

一大爺賈東旭二大爺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四合院，各自回家去了。

一大媽：“老易咱們院後院的那兩間西偏房被分出去了，新來的叫蘇文，是個採購員，送他來的是你們廠房管科的科長。”

“晚上把大家喊到中院歡迎一下他。頭疼的是老劉不是咱們。”

蘇文出去吃飯還沒回來，房間裡黑乎乎的，劉海中，沒發現異常。

“老劉大事不好了，那兩間西偏房被軋鋼廠分出去了，光齊結婚怎麼辦？”

“你說什麼？”

“西偏房被分出去了，聽說是個採購員，來送他的是你們廠房管科的劉科長。”

劉海中的沖天怒火被劉科長三個字生生壓了下來。“我們得從長計議，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背景，能讓劉大山親自送來。我看他房間裡沒亮燈，人是不是出去了？”

“出去了，我看到他出去了，應該是出去吃飯的。”

“來了新住戶老易應該會喊大家到中院相互認識一下，到時候打聽一下他的背景。”

吃完麵條，蘇文一路溜達著慢悠悠的走回四合院。

看到蘇文走進四合院，根據三大媽的描述，三大爺已經確定這就是新搬來的住戶。隨即熱情的迎上來，“這位小兄弟你是新搬到四合院的住戶小蘇吧？我是院裡的三大爺閻埠貴。”

“三大爺您好，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知道院裡來新人了，和你認識一下。小蘇在哪裡工作啊？”

“軋鋼廠採購三科。”蘇文不想表現的太熱情，被三大爺薅羊毛。有東西給自己父母兄長姊妹，給村裡鄉親不好嗎？

“採購科好工作，可以買到很多計劃外的物資，以後有好東西了別忘了你三大爺。”

“三大爺您說笑了，現在採購科的工作可不好乾，鄉下老百姓都吃不飽飯，哪有物資賣給我啊。我還在愁著每個月的任務量怎麼完成呢？”

“聽說你是房管科劉科長親自送來的，有劉科長的關係，一個月的任務還不是輕鬆完成。”

“三大爺您說笑了，我哪裡和劉科長有關係了，劉科長只是碰巧今天想出來走走，我哪裡配讓劉科長親自來送。”

“老閻在說什麼呢，快回來吃飯了。”

“三大媽喊您回家吃飯呢，回見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