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引導與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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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遠被帶進了會議室。
實際上是跟著薛凱走進去的。
圓桌後面是一排座椅,主要在召開擴大會議時,給臨時參會者使用。
薛凱安排姚遠在座椅上坐下,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圓桌位置。
姚遠的到來,坐在各個位置的參會者都看了他一眼,絕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姚遠。
與想象中不同,原本大家都以為應該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狀態,蓬頭垢面,鬍子拉碴,更有可能走路一瘸一拐,臉上還帶著傷痕,或者嘴角淤青。
但實際上,以上的情況在姚遠身上都沒有出現。
他身上衣著整齊,頭髮並不散亂,也沒有任何傷痕,只不過看向在座的各位領導時,眼神有些複雜而已。
掃視一圈之後,輕輕嘆了口氣,挺直了腰,有些木然地坐著。
“田市長,姚遠同志已經出席了會議,接下來是我問,還是你親自問啊?”
許知遠這時候開始說話。
“還是我問吧!”
田力衡覺得許知遠跟鬼子六似的,如果讓他掌握主動,很可能在問的時候誤導或者暗示姚遠,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說太多的話。
如此想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在我詢問期間,別人都不要打斷,如果有問題的話,等我問完,你們再問。”
他這裡所說的“別人”自然也包括了周鼎新。
但是周鼎新沒有說話。
其餘人也都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田力衡的這個條件。
田力衡與姚遠透過電話,但是此前他與姚遠並沒有見過,所以,他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請問,你是原經開區沙山鎮黨委書記姚遠嗎?”
“是!我是姚遠!”
姚遠看了一眼田力衡,他馬上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市長田力衡,在天元新聞裡經常出現,而且聲音也對得上。
“姚遠同志,沙山鎮教師討薪事件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當然也引起了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的格外重視,上面聽到了各種版本的傳言,各說一詞,為了弄清真相,還原事情本來面目,為無辜的同志正名,使真正違紀的幹部得到處理,我們特意召開這次會議,當然了,為能瞭解真相,有一些問題還需要向你求證,請你實事求是地說。”
確定了姚遠的身份,田力衡和顏悅色地說了這番話。
他的語氣很和藹,很柔,很輕,語重心長,不知道內幕的人肯定會覺得這個領導是個好領導,能夠深入基層與基層幹部交心。
但是,在座的這些人基本都是人精,馬上就從田力衡的話裡聽出了問題,這裡面存在著明顯的暗示,讓姚遠放心,我田力衡來給你撐腰來了。
不但是我,還有市裡的這些領導,陣勢大著呢。
我所說的為無辜的同志正名,其實就是指的你,真正違紀的幹部得到處理,這句話裡所指的幹部其實是指許知遠之流。
擔心姚遠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田力衡在說完之後,又特意問了一句:“姚遠同志,剛才我說的話,你聽清了嗎?”
“嗯,聽清了!”
姚遠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實際上,他的心裡在迅速盤算著許知遠和田力衡之間的流量對比,還有在座的這麼多領導所站的位置,到底是來幫田力衡的還是站許知遠的?
姚遠剛才隨意的一瞥間,他已經看到了田力衡旁邊的周鼎新。
他同樣沒有見過周鼎新,但是身為鎮的黨委書記,經常看本地新聞是非常必要的,裡面有些上層改革動向和施政方針,還能瞭解發生的一些大事,所以姚遠有看新聞的習慣。
自然,他也從電視裡認識了周鼎新。
而且,他注意到,田力衡在講話的時候,並沒有特意介紹周鼎新,那麼,周鼎新是站在什麼立場呢?
許知遠能當上經開區主要領導,上面肯定有大領導支援,既然不是田力衡,那就應該是周鼎新。
出事之後,姚遠想了很多,他之前沒有想到許知遠會這樣強硬,連田力衡的面子都不給一絲一毫。
所以他就懷疑,許知遠的後臺肯定是可以拿捏田力衡的。
這也是他經歷了挫折才悟出來的道理,這兩天他一直在後悔,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不該參與到這件事中來,都是楊春曉害了他。
但是,悔之晚矣!
他心裡的判斷,也就決定了接下來他的回答內容。
如果翻供的話,能不能成功,對自己有沒有好處。
如果能夠成功,對自己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一旦失敗,自己肯定要被打到地獄裡了,幾乎可以想到,開除公職是肯定的了,至少是態度不老實,沒有真心悔過,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與組織對抗,種種罪名使他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還是希望將來許知遠對自己網開一面吧!
瞬息思想鬥爭之後,姚遠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
“那好,姚遠同志,你看投影上的這份檔案,是不是你簽字畫押的?”
田力衡平復了一下他自己緊張的呼吸,用手中的筆朝牆上指了指。
隨後,他點了點頭,承認道:“是的,是我籤的字,是我按的手印。”
聽到這樣的回答,田力衡心裡就有些生氣,我都幫你到了這個程度,為你翻身都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工作,難道你是傻逼嗎?
真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看不清形勢?
但是他表面上卻不可能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點了點頭後,他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字是你籤的,手印是你按的,這份筆錄的內容是你自己說的,還是別人寫的讓你簽字、按手印的,又或者是有人逼迫你這樣說的?”
這話也就是田力衡問的,如果換做別的份量不足的人,可能已經換來一片噓聲了。
裡面的引導和暗示太明顯了,就差告訴姚遠,你聽明白沒有,按照我給你引導的說,不能說錯了。
這樣的問話,讓會議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不少人都不自覺地看了許知遠一眼,卻看到許知遠靠在椅子上,神態居然十分輕鬆,並沒當回事的樣子。
眾人心裡就劃了一個問號,難道他不怕姚遠按照田力衡的意思胡亂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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