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變色龍（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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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張的你這是在犯罪！”

“我們電視臺，要曝光你們，要去法院起訴你們，你就等著被抓吧！”

知道衛星鍋是幹什麼的後，鄭祖泰脹紅著臉，指著張孝承的鼻子破口大罵。

說這話，鄭祖泰是有底氣的，現在的記者被稱為無冕之王，上至一些部門單位得負責人，如果被記者報到出問題，那可能就要丟官，下至一些大公司出現醜聞，可能就此崩塌，創始人都要坐牢。

這就是現在，那麼多人畏懼記者的原因，但記者這種無冕之王的權利，不是他自封的，而是他背後的電視臺、報紙、雜誌社為其提供的。

現在竟然碰到，有敢跟電視臺搶飯碗的，還把他人請過來參觀，鄭祖泰感覺這就是對平陽電視臺得挑釁！

“鄭主任，今天請你過來，確實是有事要跟你們電視臺談……”

張孝承在後面喊著，可鄭祖泰壓根不聽，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氣的直往那輛吉普車處跑，拉都拉不住。

鄭祖泰眼看就要上車了，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鄭主任，就算把上關鎮元器廠關停了，這批衛星鍋被封存了，就不會有其它牌子的衛星鍋出現了嗎？！

今天請平陽電視臺來，我們是想合作的，否則伱根本不會在這裡見到這些衛星鍋，它們早就被賣出去了！”

手已經放在了車門上的鄭祖泰，又轉過身來，看向了說話的李東陵。

剛才他在氣頭上，只想著把這廠給關門了，再讓張孝承付出代價，其它的壓根沒想，可現在，他聽到李東陵的話，也反應過來，衛星鍋已經出現了，這就像被開啟的潘多拉魔盒，再想讓他它消失，已經不可能了，這玩意比閉路電視確實好用太多了，關了元器廠，肯定還會有其他人做！

“請吧鄭主任，就算要拆了這裡，等談完也不遲吧！”李東陵伸出手說道。

“哼！”

鄭祖泰氣哄哄的哼了一聲，但還是沒上車，“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能說出什麼花來，就算真說出花來，我也要給臺裡領導打報告拆了這裡。”

三人來到張孝承的辦公室，張孝承主動將談判的位置，讓給了李東陵，讓他幹事情可以，作報告、談判、演講什麼的，就不是他擅長的了。

“鄭主任，現在平陽市的閉路電視使用者有多少，整個城區估計都沒有兩千戶吧，鎮子上的閉路電視使用者應該要更少了！”

李東陵看著鄭祖泰說道，一年兩三百得閉路電視費用，相當於一個單位職工一個月得工資了，有多少家庭，願意為了看個電視，每年花一個月的工資？！

“使用者再少，這些也都屬於電視臺的使用者，不是你們弄歪門邪道，來搶電視臺使用者的理由！”鄭祖泰拍著桌子說道。

李東陵笑了一聲，將張孝承衝好的茶水，推到了他面前，“閉路電視也好，衛星鍋也罷，都是為了讓電視使用者，能夠收看到更多的電影片道，本質上並沒有區別，殊途同歸而已！”

聽著李東陵這套理論，鄭祖泰眉頭皺起，又要跟李東陵理論，李東陵卻阻止了。

“鄭主任，今天請你過來，並不是為了爭吵，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向平陽電視臺說清楚，衛星接收機的專案，並不是為了跟電視臺搶奪使用者，而是為了讓使用者能收看到更多的電視臺，提高國人的文化娛樂水平，為電視使用者做出更多的貢獻！

我想，這也是電視臺得初衷吧？！”

這番佔據道德制高點的話，聽的鄭祖泰目瞪口呆，這話太偉光正了，讓他根本卻沒法反駁，他總不能說，電視臺得目的，不是為了讓使用者多看電影片道，而是為了打廣告多賺錢吧，哪怕真這麼想的，那也不能說出來。

“現在平陽得電視機使用者數量，鄭主任想必也清楚，電視臺很難讓這些使用者使用閉路電視，但衛星鍋卻可以！”

李東陵向著鄭祖泰說道，“哪怕平陽市得電視機使用者，只有十分之一的使用者使用衛星鍋，衛星鍋的銷量會有多少，鄭主任可以自己想！”

鄭祖泰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衛星鍋能不能賣的出去，他自己也清楚，比起普通電視天線，衛星鍋優勢太大，比閉路電視又便宜，就算是他，真要選得話，他也選衛星鍋，真要賣出去八九萬部衛星鍋，那會有多少收益，鄭祖泰都有些不敢想象，反正鐵定比平陽電視臺打廣告費賺的多得多。

李東陵向張孝承看了一眼，張孝承咳嗽了一聲，“鄭主任，我們元器廠推出衛星鍋，跟電視臺得工作，其實是一樣的，所以，我想兩邊，共同合作這個專案！”

鄭祖泰這次真是瞠目結舌，不比那天張孝承聽李東陵提起這個時好多少，腦子一時間都有些轉不過來了。

“觀星衛星接收機的專案收益，可以分給電視臺一部分！”李東陵直接說了出來，就是拉平陽電視臺上賊船，以後衛星鍋在平陽，就能光明正大的使用。

“這……這不合理吧！”

鄭祖泰想要像剛才一樣，慷鏘有力的直接拒絕，可那話到了嘴邊，卻死活說不出來。

“以後省廣播電視局要是查起來，這責任，誰承擔的起啊！”鄭祖泰扭捏了半天說道。

看著鄭祖泰既想要收益，又怕承擔責任的樣子，張孝承暗中呸了一聲，他為了這個專案，把命都賭上去了，鄭祖泰還怕這怕那的。

“如果合作的話，平陽電視臺的營業廳，要允許銷售觀星，營業廳的維修師傅，要為使用觀星的使用者提供售後！

觀星衛星接收機的專案，初步定價為三百元，如果銷售能達到預期，或者賣出一萬部的話，平陽電視臺可以拿到10%得收益，這筆錢有多少收益，鄭主任可以自己算！”

李東陵想要跟平陽電視臺合作這個專案，不僅是為了能讓這個專案，光明正大的存在，另外也是看上了電視臺的資源。

以現在上關鎮元器廠得實力，根本不可能派出去那麼多維修的師傅，到鎮子還有村子裡提供售後，成本太高了，根本負擔不起。

有平陽電視臺幫忙就不同了，電視臺為了向閉路電視使用者服務，在市區、鄉鎮還有部分人多的村子中，都是有營業廳的，如果這些電視臺的營業廳，如果能作為觀星使用者的售後，那就方便的多了，最多隻需要給營業廳得維修師傅額外一筆工資就夠了。

讓電視臺的營業廳，為觀星使用者提供售後什麼的，鄭祖泰根本沒聽進去，他只聽著賣一萬部衛星鍋，電視臺能收到多少錢，按照10%的分成，那也能拿到二三十萬的分紅，頂的上電視臺幾個月的廣告費了，最關鍵得是，這筆錢是電視臺得小金庫，根本不需要上交，電視臺內部可以自己用！

這筆錢不管是用於購買什麼東西，還是直接給電視臺的職工，當獎金把錢給分了，都沒人管得著，鄭祖泰盤算了一下，按照他在平陽電視臺的資歷和級別，這錢分個四五千是沒什麼問題的，比他去年一整年的工資加起來還多！

這時候得鄭祖泰，已經跟剛才指著張孝承鼻子罵的時候，是判若兩人了，跟不跟元器廠合作衛星鍋的專案，已經根本不是問題了，但他還是為電視臺爭取著利益，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

“10%的收益太少了，我們電視臺承擔的風險太大了，我也沒法向臺裡領導交代啊，電視臺要30%得收益！”鄭祖泰說道。

張孝承那雙濃眉一皺，頓時就要發火，憑白分電視臺一筆錢，他都已經不滿了，鄭祖泰竟然還挑三揀四的嫌分的少。

“不可能！”

“一部機子，我們才賺多少錢，材料、人工、運輸、銷售都是我們承擔，電視臺就等著收錢，還要三成收益，你怎麼不去搶好了！”

“我們電視臺，冒得風險比你還大，以後有什麼事可都是電視臺承擔著，剛才他不也說了，以後售後還要我們電視臺管呢！”鄭祖泰一指李東陵說道。

眼看著張孝承和鄭祖泰爭的是臉紅脖子粗，李東陵不以為意，現在吵，只是為了賺多賺少而已，有衛星鍋這根胡蘿蔔吊著，兩邊不可能吵崩了的。

“最少15%，我們電視臺真不容易，省臺那邊，我們也需要“彙報”溝通一下，再少，我們擔的風險太大了！”鄭祖泰叫苦道，這錢又不是隻有他們平陽電視臺拿，到時候還不知道頭上多少婆婆媽媽都要分一筆。

張孝承看向李東陵，李東陵點了點頭，張孝承悶哼了一聲，算是認了下來。

鄭祖泰這時候對於張孝承、李東陵的態度，已經是跟剛才天壤之別，“張廠長、李兄弟，你們放心，合作的事，我肯定幫你們向我們電視臺領導爭取到，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的事！”

常年跟各色任打交道的鄭祖泰自然是個人精，他看得出，觀星衛星鍋的專案上，到底是誰在說話更管用，哪怕李東陵只是頂了一個技術員的名頭。

“可以開始售賣觀星了！”

鄭祖泰一離開，李東陵就向著張孝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