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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衍宗的外門弟子是散居在無數的小院子裡,每一處小院子多岀住十五六人,小則住五六人。
大宗門裡自然是不缺少外門弟子,因此宗門進進出出許多人,但是外門居住從來不曾有過空下來的院子。
施小六一行人運氣不錯,他們住進八人院子,另外兩位外門弟子比他們早十年來宗門,如今一心一意修煉。
他們八人和平相處,有的時候,年長的兩位外門弟子還會提點施小六他們一些事情。
施澤蘭看了施小六他們的住處,她安心了許多。
萬田送施澤蘭到芳草堂,自在峰管事迎上前去,很是熱情的感謝了萬田。
施澤蘭這一會也覺得自個衝動行事,因此很是不好意思和管事道歉,表示會傳信給鳳元真君和平陽真人解釋情況。
施八春看到施澤蘭回來了,她對管事低聲說:“我以後會照顧好她的,再也不會出現這一次的事情。”
管事太明白鳳元真君對施澤蘭的態度:“不用,真君的意思,還是想她活得高興暢快。”
施八春安心了許多,施澤蘭這個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她也不想把施澤蘭完全的困在芳草堂院子裡。
施澤蘭沒有把這一次的事情放在心上,她照舊去講授堂聽課,偶爾碰到夏玉的時候,兩人也會交談一兩句話。
宗門裡一些人如今對施澤蘭的評價,有了新的改變,認為她靈根雖好卻不中用,偏偏還有心高氣傲經不得委屈的毛病,將來大約是不會成氣的。
施八春聽到外面的一些閒話,揹著施澤蘭都落過好幾次眼淚。
施澤蘭的心情很是平靜,她一心一意跟著講授堂裡的夫子們學習各種功法,至於朋友什麼的,她就是交了,暫時也沒有時間來維持他們之間的友情。
施澤蘭認為她和夏玉之間平平無奇,只比陌生人關係好一點。
可是這樣的情景,落在早熟美麗驕傲小女子們的眼裡面,她們認為施澤蘭特別的會裝溫柔,會在夏玉面前示弱。
這些日子,宗門事務多,鳳元真君師徒很少在自在峰。
他們聽管事說了施澤蘭的情況,平陽真人因此去芳草堂見了施澤蘭。
施澤蘭正在訓練揮劍,見到平陽真人很是歡喜。
平陽真人校正了施澤蘭兩個動作。她順勢揮了幾下後,滿臉歡喜看著平陽真人。
“順了。師伯,我按你教的改正動作,現在感覺舒服許多了。”
平陽真人伸手摸了施澤蘭的頭:“你喜歡劍道。”
“喜歡。師伯,我喜歡那種一往直前的感覺。”
“嗯,那你好好學。”
平陽真人回頭和鳳元真君笑著說:“師尊,她一心一意的練劍,心裡根本容不下是非事情。”
鳳元真君很有幾分感慨:“她想像你師弟的性子,遇事相當的沉得住心氣。
當年你師弟在講授堂時,也被人嫌棄了好一些日子。”
平陽真人聽鳳元真君的話,只是笑了笑,當年施北辰的情況,可比現在施澤蘭的情況要好太多了。
平陽真人和鳳元真君商量:“師尊,北荒那邊傳出訊息,說前些日子,有人見過師弟他們。”
“不用信,掌門安排人打聽得清楚,是有人誤傳了訊息。”
平陽真人有些失望道:“師尊,以師弟的性子,不會不傳任何訊息回宗門。”
鳳元真君和掌門猜想過,施北辰夫妻大約是誤入空間門,這才會與宗門失了聯絡。
“平陽,這些日子好幾個宗門內裡不安靜,只怕到時我們宗門要安排人去調解。
你安心修煉吧,我會看著蘭姐兒。”
平陽真人明白鳳元真君話裡的意思:“師尊,我不想參與調解別人宗門的事務。”
鳳元真君眼眸深深:“掌門要是安排你去,你就去一趟,去後不用多言多事。
遇到品性端正的人,你可以多交幾個朋友,看一看別的宗門精英弟子的狀況。”
掌門和鳳元真君提過,上一次獸潮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他測算距離下一次獸潮時間最多五十年的光陰。
如今雲衍宗看上去是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但是宗門裡特別出眾的年輕弟子不多,宗門還需要多招一些有靈根孩子。
掌門一向高瞻遠矚,鳳元真君是非常尊重他的想法。
秋風起的時候,施八春的刀功初見成效,她喜極而泣:“蘭姐兒,我總算知道刀客的路了。”
施澤蘭恭喜她之後,又要面對她們要分開的現實。
平陽真人私下和施澤蘭說了,為了施八春的前程著想,她也應該離開施澤蘭,沉下心來修煉。
“師伯,是不是八姑要是在二百年間,還不能到達築基期,就會歸於天地間?”
平陽真人看著施澤蘭嘆息道:“蘭兒,我們修士只有到了天仙時期,才會有天地齊壽。”
“師伯,我家老祖宗是不是天仙?”
“宗門有記錄,他飛昇上天了。”
施澤蘭很是羨慕道:“有一天師祖和師伯都飛昇了,我一定會追著去的。”
平陽真人看著施澤蘭笑了:“好。”
他回頭和鳳元真君說了施澤蘭的話,鳳元真君笑著說:“她還是幼兒,果然是童言童語爛漫無比。”
鳳元真君心裡卻是非常的高興,修仙的人,許多的時候是相信因果和機緣的。
“我有一些日子沒有見到蘭兒了,你看她最近修為有長進嗎?”
平陽真人搖了搖頭:“她和我說,很多的時候,她感覺不到靈氣入體。”
“哼,要是給我尋到那個惡毒的人,一定不會饒了他。”
“師父,掌門對蘭姐兒的事情,真沒有查到一點線索?”
“蘭姐兒出生的那一個月,宗門的事情多,來宗門的人多。
掌門說,還要仔細的查,不能冤枉任何的一個人。”
“師父,我問了許多的人,我總覺得與樓家有關係。
師弟的性子,與人是結不下深仇的。”
“掌門和我的意思,樓家人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畢竟蘭姐兒與他們是血脈之親。
我們猜想,或許與情仇有關。
只是那人埋得非常深,我們這邊只能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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