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24章 乖乖讓開,調教大明,文屹,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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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嘆氣:“行吧,殿下要借多少。”
朱梓最後寫了借條,留下印信。
掌櫃才拿出了五百兩銀子。
從官牙局出來,他拿著銀子,心裡又活泛起來:只要拿一百兩銀子去翻本,說不定還能把之前輸的錢賺回來。
想著想著,腳步不由自主就往打牌的地方挪。
跟隨他的侍衛領頭忙勸:“殿下,如今好不容易借了點銀子,可別再去賭了。”
朱梓翻白眼:“你知道什麼?少囉嗦。”
結果一晚上又輸了幾十兩。
他越是輸越是想贏,根本停不住手,不到半個月五百兩全輸光。
朱梓輸紅了眼,再去官銀莊支銀子。
這一次掌櫃就不肯給了,衝朱梓直拱手:“殿下寬恕。湘王每月都要查賬。到時候這裡銀子短太多,小人無法交代。再說官銀莊一早定下規矩,就連太子殿下和皇上都不能隨便從官銀莊支取銀子。”
要都像朱梓這樣,豈不是亂了套了。
朱梓揪住掌櫃的胸襟把他拉過來:“囉嗦什麼,叫你給本王銀子,你就拿銀子出來。”
他這樣,掌櫃越發肯定他是不會還得了,更不肯再借,一邊告饒,一邊朝衛兵招手。
衛兵也不好來硬的,只能把朱梓隔開。
朱梓氣呼呼地說:“那你把本王的印信還給我。”
掌櫃拱手:“當初說好,您還錢,才能把印信拿回來。”
朱梓:“明年,等年俸到了,自然就能還了。”
掌櫃:“那到時候殿下再帶著銀子來找小人拿。”
朱梓也不敢跟衛兵起衝突。
畢竟之前跟官牙局衛兵起衝突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他拂袖而去,在王府上像個困獸一般轉圈。
衛兵的首領從朱梓小的時候就跟著他,如今也怕自己俸祿打了水漂,所以大著膽子提醒朱梓:“殿下,那三個商人,一看就是騙子,合夥做局來訛您的錢的。您不如直接帶人把他們三個抓起來,逼他們把從您這裡騙的錢都交出來,還能把印信贖回來。”
願賭服輸。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地道,可是那三個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吶!
膽大包天到敢做局,騙王爺的錢。
他們要是被抓一點也不冤。
朱梓如醍醐灌頂,頓時醒悟:是的,我可不就是被騙了嗎?
我要能捉住他們,還算是為民除害了。
父皇在我出來前就一直叮囑我,要我協助府衙維持治安。
朱梓對首領說:“好,即刻隨我去抓人。”
他們趕到打麻將的地方,結果發現人去樓空。
找人來問,原來這三個是一夥的,數月之前來租了這裡。昨日朱梓一走,他們就退租走了。
朱梓又帶人去官牙局,也沒有看到那三個人。
他把牙長請了出來,叫牙長查那三個人的底細。
牙長翻來翻去,也沒翻到他們成交的資訊。
朱梓一回憶,當時這三個人雖然整日坐在這裡,似乎並沒有真的買賣過什麼東西。
他手腳冰冷,心沉到底:那肯定是騙子無疑了!!
如今真是投訴無門。
找官牙局嗎?
可是關官牙局什麼事?
官牙局也沒說不讓閒人進來看貨。
他不也是閒人麼?
朱梓徹底抑鬱了,思忖再三,只能去胡美那裡求助。
胡美默不作聲聽朱梓講完,暗暗冷笑:嘖嘖嘖,一句話總結就是自己好賭輸了不想認賬,還把藩王的印信給押給別人了。
賭錢輸了沒什麼,可別這麼沒品。
真是把你親爹的臉都丟光了。
就你這麼個玩意,白白比我外孫大了好幾歲,還想跟我外孫爭藩地,霸著我外孫辛辛苦苦修好的府邸?!
想想老朱那麼多兒子,除了朱棣和朱柏,其他都是奇葩。
各個奇葩得還不一樣。
朱梓見胡美不出聲,越發羞愧,拱手:“本王來是想請大人替本王向十二弟求情,把印信還給本王。”
胡美咂嘴搖頭:“難,親兄弟,明算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講到底,我是朱柏的外公,怎麼可能幫著你坑朱柏的錢。
你是不是傻啊。
朱梓:“可本王如今也沒有別的可以還給十二弟了。”
離下一次發年俸還早著呢,他還指望著朱柏能給他點銀子熬到明年。
關鍵老朱才整治完朱樉,要是知道他用藩王印信押了賭債,非得把他抓去應天打一頓不可。
他還沒有朱樉鎮守西北的那種功能,所以老朱廢起他來都不需要猶豫。
胡美說:“這個,只能殿下自己去想了。微臣真的不好多嘴。”
你自己佔了朱柏的什麼東西,心裡沒點數?!!
裝什麼無辜小白花呢?!!
朱梓垂頭喪氣從胡府出來,憤憤地說:“沒想到他竟然見死不救,我父皇還指望他幫本王。”
侍衛統領嘆氣:“殿下,您好好琢磨一下,如今住的府邸是誰修的。”
朱梓一愣,說:“老十二。你的意思是……”
侍衛統領:“你只要把這個還給湘王殿下。別說五百兩銀子,就算跟湘王要五千兩銀子,他也會肯。”
朱梓皺眉:“可是他的封地在荊州。本王就算把這還給他,他也可能來長沙住……”
他說到一半,停了,然後幡然醒悟。
如果我向老朱申請去荊州,把長沙還給朱柏,那不就等於是把王府還給他了麼?
我去,這不會是朱柏的趕我走的計謀吧。
可他在應天,全程都沒有官牙局和胡美的人參與。
而且是我自願,沒有人勾引暗示強迫我。
若非要說他做了什麼,就是他在他的店裡賣麻將。
可是全天下人都可以買,不單單是賣給我。
侍衛統領知道他想明白了,低聲說:“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您再在長沙住下去,怕是又生出別的事端來。”
朱梓去荊州就未必比長沙好,可是總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吧。
朱梓站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兒,才咬牙說:“如今只能這樣了。”
他冥思苦想,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奏摺,哭訴說,自己在長沙住的不習慣。因為太孤單了,常常生病。他想離六哥朱楨近一點。
為了確保老朱相信,他還硬擠了幾滴眼淚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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