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5章 我太難了,調教大明,文屹,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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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戶抬頭看了一眼湘王,眼裡似有盈盈淚光:“多謝湘王。”
蒼天啊!
這個小王爺雖然年幼卻比老朱要講道理,要體貼人百倍。
老朱給他們一點俸祿和幾畝田,就要他們養活一千多人。
關鍵是豐年糧食豐收,有富餘要上交朝廷,災年卻不撥糧食下來。這樣的朝廷簡直就跟強盜沒區別。
天知道他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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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蘇州只要在嘉興的驛站裡歇一日,就能到達承宣布政使司的首府杭州。
平日輕易不出王府的朱橚聽說朱柏今天要到杭州,一大早就出來城門口等著了。
等到正午,才有一隊人馬在陽光下漸漸靠近。
朱橚一眼就看到了被浙江都指揮使和眾衛兵圍著中間的朱柏。
朱柏比之前高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不少,如今還真有些少年模樣了。
“五哥。”朱柏從小馬上跳下來朝朱橚跑過來。
雖然朱橚有點神叨叨的,但是對人卻沒有那麼多壞心眼。
朱柏對他還是有幾分真感情的。
朱橚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朱柏到了跟前,他既不出聲又不動,就盯著地上。
若是別人定會以為他高傲,不屑於理會朱柏。
朱柏卻知道,他只是因為太激動了而已。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設左、右承宣佈政使各一人,為最高行政長官。
而刑名、軍事則分別由提刑按察使司與都指揮使司管轄。
布政司、按察司、都司合稱為“三司”。三司首長都是從二品。
加上杭州還有自己的知府和千戶。
所以出來迎接朱柏的官員有七八個。
官員們對朱橚的異於常人早見怪不怪,上前來向朱柏行禮。
大家以前都以為朱柏有點傻,如今才知道朱柏是最精的那個,真正傻的是朱橚。
朱橚開不開心不要緊。
最要緊的是把朱柏哄開心了。
朱柏應付了官員們兩句,就拉著朱橚:“走走走,去你的王府。”
朱橚眨了眨眼:“好。”
進了書房,朱柏交代其他人:“我們兄弟要說會兒話,沒事不要來打攪。”
一關上門,朱橚忽然哭了起來,站在那裡抹眼淚,像個走失的孩子。
如果說有誰跟朱柏一樣不想當藩王,那就是朱橚了。
朱橚一直是那種與世無爭,就想搗鼓一點草藥的人。
之前在宮裡還一直有朱棣庇護。
現在他孤身在杭州,要應付這些狡詐的地方文官武將,還有府裡和來訪的各色人等,生怕出錯丟了老朱的面子。
再惶恐不安,也要繃著假裝無事。
朱棡、朱棣他們三個好歹還有王妃。朱橚尚未成親,所以身邊別說是親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著實可憐。
剛才他看到朱柏就差點崩潰,一直忍著到了沒有旁人的時候才敢哭出來。
朱柏嘆了一口氣,抱著朱橚輕輕拍了拍他:“五哥,難為你了。”
朱橚抽泣:“要裝得跟正常人一樣,好難。”
朱柏哭笑不得:“啊喂,五哥,什麼叫裝得像正常人,你就是正常人啊。”
朱橚許久才平靜下來,說:“慚愧,我一個做兄長的,還要你這個做弟弟的來安慰。”
朱柏笑了笑說:“五哥想家也正常。五哥這次賑災做得不錯。父皇對你讚不絕口。”
朱橚的臉上泛著羞澀的紅暈:“沒有大哥和十二弟的英明神武,我也就是把之前屯的藥都拿出來了而已。”
朱柏說:“大哥,我如今要交代你兩件事,你要聽好了,第一,你要把縣學開起來。第二,你要讓本地官員儘快帶人疏通運河。”
朱橚皺眉:“我知道這兩件事很重要,可都費錢辛苦,如何能叫那些人心甘情願去做呢。”
朱柏笑了笑:“所以要讓那些能得利的人去做。如果沒有人得利,就想辦法給人以利益。”
朱橚:“我心裡沒底,不知道怎麼弄才好。”
朱柏:“沒事,有我跟你打底。我餓了,五哥準備了我們的飯菜麼,若是沒有我們去館子裡點一頓。”
朱橚:“有的有的。我吩咐了廚房,今日至少要準備五十個客人的飯菜。”
然後管家就帶張玉和富貴他們下去吃飯了。
朱橚和朱柏在花廳裡用飯。
一上桌,看見雞鴨魚肉俱全,朱橚很驚訝,嘀咕:“平日我叫他們弄幾個肉菜,總說銀子不夠。”
朱柏嘆氣:“五哥啊。你好歹也是個王爺,如何會連肉都吃不起,那明顯就是管家欺負你傻。如今是我來了,這些人知道糊弄不過去。賊都能長驅直入,你這王府該好好整整了。”
朱橚吃過飯,叫管家下令,所有人一刻鐘內到院子裡集合。
然後他和朱柏立在臺階上等。
一刻鐘,才稀稀拉拉來了二十幾個。
朱柏一看氣笑了:衣冠不整,懶懶散散。依著我的脾氣,現在就一人打十杖再說別的。
朱橚問管家:“都在這裡了?”
管家回答:“還有一些。”
朱橚:“今日本王不曾提前說明,所以就不罰晚到和沒到的人了。從下一次開始,若是本王再叫人集合,遲到的人杖十下。不到的人,杖二十,趕出府去永不錄用。現在散了吧。”
傻王爺到底要幹什麼,是又抽風了嗎?
大家面面相覷然後散了。
朱橚小聲問朱柏:“然後呢?”
朱柏笑嘻嘻地說:“等下再說,我現在要去一級官牙局轉轉,五哥去嗎?”
朱橚:“去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朱柏到了官牙局按照名冊點人,聽每個人彙報自己的工作,然後跟牙長處理事務。
富貴帶著幾個人在旁邊“噼裡啪啦”查的查賬,抄的抄賬本。
一轉眼就到黃昏。
朱柏伸了個懶腰:“今兒就這樣了。我還要趕著去王府打人呢。”
朱橚一下午都像是睡著了一樣,在一旁安靜得很。
這會兒他才像醒了一般,感嘆:“聽四哥說你處理事情老到,我今日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如今真是大不一樣了。”
他明明看著朱柏出生長大的,朱柏之前總跟在他屁股後面嚷嚷著捉蟲捉鳥。
現在他為什麼覺得朱柏好陌生呢?
難道是他們分離太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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